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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370)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柴门不带锁,轻轻一推便进去了。
  内里摆设简单,类似于一个农家小院。院子正中央是一个石桌,角落则摆了两个米缸与三坛酒,满地是沙土,其间还有几个叫人莫名在意的凸起。
  “你有没有觉得阿毛与王虔有些相似?”
  戚檐没头没尾地张了口。俯身掀开倒盖米缸上的簸箕,瞅见的不是米,而是满缸的血书。
  他倒也不吃惊,一面将血书往外拿,一面继续说:“他俩都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纠缠不清——阿毛与那自称‘弟弟’的男人远走高飞;而如若老二真的是小白的话,常生大楼里与小白同居的王虔便也算与‘弟弟’跑了。”
  “但王虔抛弃旧爱,又有了新欢。”文侪拿起一坛酒,第一反应不是拿到眼前去瞧,而是先往沙地里倒,以确认那是真正的酒,“不过当初秦老板的故事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我很在意——”
  戚檐一只手压着满地血书,斜过头,便见文侪盯着他,大概是昏暗的光线使然,平日分明泛褐的瞳子瞧上去黑洞洞的。
  “她说阿毛再没有好日子过了。”酒坛被文侪倒扣在地上,可劲地敲,听得清脆一响,浸在酒液底下的东西便掉了出来。
  那是一个实心木骰子。
  除了随着数字大小逐渐变多的红点数外,文侪很快意识到这骰子有7与两个1,却没有5与6。
  “一脑和三脑生下【二脑】,七脑和单脑生下【四脑】……”文侪想着,翻至被认作王虔代表的数字4处,却只见一小字——【二】。
  而翻至数字2处,却赫然写了个【虔】。
  反了。
  他们当初推理的四脑与二脑反了。
  文侪一怔,自言自语起来:“二脑是【王虔】,且是三脑的儿子;四脑是【老二】,与三脑,即王虔他爸无血缘关系……可【第三世界】里王父分明最是宠爱老二……这是为什么?”
  线索整理到这里更显得诡异起来。
  当初那【四脑】是溺死在水里的——那么老二也是溺死的么?
  他有些糊涂了。
  须臾,文侪想起了曾经被指认作杀死王父的杀人犯“小白”。
  如若小白真的是“老二”,应该【第三世界】那般与王父关系很好才对,又怎会同王父谋杀案扯上关系?
  当初常生大楼时,小白的死因是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记起当初他们压根没有找到足以证明小白死因的线索。
  若小白是溺死的,那么他是老二就算板上钉钉了。
  文侪忽然意识到许久没见戚檐张嘴了,于是走到正专心比对血书的戚檐身边,问:“怎么了?”
  没成想,回过头的戚檐却露出个极少见的惶惑神情。
  又听他说——
  “原来你是来福啊……”


第242章
  “什么乱七八糟的……”文侪抱着臂,“从头说。”
  “这血书给撕得七零八碎的,拼起来,是【阿毛】故事的后续。”戚檐将地上白纸拢到一起,“【阿毛】和那自称‘弟弟’的【男人】私奔后,被那【男人】当狗养在出租屋里……”
  他指着其中一张——
  【阿毛脑子笨,但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来福”,他是个畜生】
  字红艳艳的,像是要吃人。
  事实上那就是用血写的字,血腥味极重,都不用凑近嗅。
  文侪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血书,从【阿毛很怕弟弟,怕他生气,也怕自己的肚子也像老万一样被剖开】看到【阿毛开始像来福那样吠叫,弟弟因此总是哭,像是真的怕他变成来福】。
  视线忽然被戚檐伸来的四张血书截了去,戚檐说:“直接看重点。”
  【弟弟抛弃了阿毛,阿毛只能去流浪】
  【阿毛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一只差点饿死的瘦狗,他发现那是[来福]】
  【可阿毛也没东西吃,来福吃的,就是阿毛吃的】
  【阿毛抱着[来福],每天都到弟弟的楼下,希望有一天弟弟会原谅他。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犯了错】
  【阿毛后来也没死,[来福]会救他,[来福]一直救他】
  这几张血书都用黑笔将“来福”框了起来,而在最后一张,来福的名字引出了一条长箭头指向批注【文侪】。
  “……‘我’就是【来福】?”文侪将指尖戳在最后一行的【救】字上,“故事里,【来福】拯救了【阿毛】,而我的原主是王虔的救命恩人,那么【阿毛】应该就等同于王虔了。”
  “嗯,而【男人】指的便该是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暗生情愫的老二。”戚檐将前几张往上叠,“综合秦老板的故事来看,【来福】比【男人】要更早认识【阿毛】,这说明你的原主甚至要比老二更早出现。那程度的话,怎么说都至少是竹马了吧?”
  “竹马么,荀北不也是王虔的竹马么……要么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要么……”
  文侪看向戚檐,戚檐也恰好看向他。
  “要么你和荀北就是同一个人。”戚檐接了他的话,“既是挚友也是救命恩人,确实说得过去。当初你和荀北不也都看不见小白么?这大概算一个共性。”
  “除此以外,那【男人】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大……”文侪掰着手指算,“第一,在故事里以‘同性恋’名义拐走【阿毛】;第二,把【阿毛】当狗锁在家里;第三,抛弃【阿毛】,让他出去流浪。”
  “【阿毛】他爹【老万】之死没准与他也有点关系呢,虽说表面上瞧着是【来福】的问题,可秦老板将那处说的暧昧。好端端的,【来福】怎么会把将他养大的主人咬死?”
  戚檐笑说:“如果杀人的是那【男人】呢?”
  文侪犹豫半晌,才说:“那这【男人】的种种设置就极其符合小白了。与王虔同性恋爱,还涉嫌杀死王父——就差一个‘假弟弟’的形象。”
  “没错,可是没有证据,这些皆为猜想。”戚檐摇头。
  说罢,他陡然起身,像是着了魔般摸向倚着篱笆摆放的一口大缸——它与【第三世界】里,王家檐下摆放的那口极像。
  文侪见他一惊一乍,也跟过去,却见戚檐盯着那水缸看了半晌,忽而扶缸落了泪。
  文侪也不觉诧异,只拿袖子帮戚檐擦了泪:“看到了什么?”
  “一条蛇。”
  “看到蛇哭什么?”文侪一顿,“对了,你背上也有条蛇……那缸中蛇……”
  如此念叨着,他把袖一卷,便伸入水中将那条不知死活的蛇给抓了出来。
  死的,表皮已发了皱,呈现出一种掺了杂色的白——泡太久了!
  “身上没有其他创口,是溺死的?”文侪琢磨着,“咱们当初分析‘蛇’是王虔的象征,恰巧在这一世界中王虔亦为溺亡,倒是相互证明了……可按常理,阴梦一般不会反覆提供毫无意义的线索……”
  说着,回头,又见湿漉漉一张脸。虽说戚檐已开始摸缸壁,可面上的泪痕只增不减。
  意识到文侪的视线,戚檐又伸手抹了抹:“没辙,真止不住。”
  小院里安静下来。
  一个念头忽而涌入脑海,文侪滚了滚喉结:“你有没有想过咱们思路错了?”
  戚檐直起腰:“你指‘蛇’与‘石柱’的象征?”
  “嗯。这世界里可不止有王虔一个人溺亡,小白不也是溺死在【722病床】的么?”文侪皱眉看向被他抛去草地上的蛇,“有没有可能——被捆死在石柱上的蛇是小白?”
  戚檐沉默了会儿。
  “如此一来,在小白与王虔的这段感情中,偏执的一方将变作王虔,而为此深感痛苦的就成了小白。”戚檐将滑至下颌的泪珠擦去,“难怪小白要甩了王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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