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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250)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戚檐边说,边伸手替文侪撩开遮眼的碎发。
  “我自个儿来。”文侪左右晃头,甩开他的手,“现在几点了?”
  戚檐觉得他甩脑袋可爱,差些没亲上去,冷静了会儿才笑道:“咱跑了好久了……怎么着都得第六日淩晨一二点了吧。”
  “啧。”文侪说,“第七日还不知道有多少可利用的时间……快去汪婆子家看看去!”
  ***
  小院的篱笆上晾晒薄被一般挂了几张新鲜的人皮,至于为何是人皮,他俩单瞅过上头纹路便清楚了。
  在淅沥雨的浇洗下,歪斜的篱笆底头滑出了淡红的血水,乍瞧去像是一口地包天的龅牙冒了血。
  “哥,我头疼。”戚檐用一声发粘发腻,叫文侪起鸡皮疙瘩又硬了拳头的嗓音贴在他耳后说。
  还不到一秒,文侪忽觉肩上一沉——那小子又把他的肩膀当花盆,在上边种下了自己的脑袋。
  “我有没有同你说过,我忍你很久了?”文侪虽是那么说着,却也没把他摘下去,只快步走进了小院,没成想戚檐竟一直保持着那么个姿势,黏他身上随他一齐向前。
  “喂、别装了,干正事要紧!”文侪忽然察觉身后射来一道寒光,倏忽间回过头去,蓦见外边草丛中站着一只黑山羊。
  山羊歪了脑袋,与地面平行的横条瞳子却是一动不动。它盯着俩人,不,更该说是仅仅盯着文侪。
  文侪往旁一步,那山羊也跟着动动脑袋。
  来自于活物的、不知缘由的赤|裸注视叫文侪心底发毛,他咽了咽唾沫,却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遮了视线。
  “我早便说过我头疼了。你因为记忆错乱,都给忘了。但没关系,我会再同你说。只要是你,相同的话要我重复多少遍都没关系。”戚檐委屈巴巴地在文侪肩上深吸了一口气,嗅着熟悉的香味后,便美滋滋继续说来,“都说山羊眼是‘恶魔之眼’,不吉利呢,我不想你盯着那玩意瞧。”
  “人长了眼睛,终究是要这看看那看看的,又不是摆设……”文侪把他的手扯开,回身往屋子中走。
  “那就多看看我呗,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叫人心情多好啊。”
  进院门后不久,二人便见了五只被割了脖子放血的鸡,盛鸡血的碗则被整齐排在汪婆子的屋门前。
  “你现在当真头疼么?”文侪蹲身小心将碗都挪开,这才推门入内。
  跟在他身侧的戚檐没回答,只亦步亦趋地随他向前。
  文侪看他难得严肃,双目直盯屋门,猜想是因当初他从窗里望汪婆子屋内时看到的东西颇吓人,留了点阴影。
  然而他俩这回进屋倒没瞧见什么吊着的一红一白两死婴,里头不过是寻常布置。
  大抵是这屋子背阳的缘故,有些阴凉,再加上临海,屋中霉味很重,墙壁与地面皆是湿漉漉的。
  粗略一扫,二人便确定了屋子的大致摆设与构造。
  客厅中仅摆了一个高木柜,一张矮木桌以及两张木板凳,对门那墙上安了扇小门,应是通往另一个房间。
  戚檐径直去了木柜处,文侪便停在了木桌前。
  那木桌虽然矮却不算窄,桌面上摆满了形态各异的东西,多数是生活类用品,譬如油盐酱醋等调料罐,又譬如煤油灯、手电筒等照明工具。
  文侪从不是个怕麻烦的,眼下这屋子主人不知哪儿去了,他便不再畏手畏脚地办事,只将桌上东西都分类好一个个往地上放,分类到最后,留下了三样舍不得从桌上拿下去的东西。
  ——带血的绣花针、沾满人发的铁剪子、一张皮质面具。
  那面具倒不是张邪门的人|皮面具,只是有鼻子有眼的,虽说不至于以假乱真,但是在这般阴暗的天气里,穿得严实些,再把这玩意给戴上,八成也没人会觉著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文侪正研究到兴头上,忽然听见柜边的戚檐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觉着我撒谎,又生我气了吧?头疼是真的,没有骗你。但仅是间接性头疼,没有什么明确的触发机制,所以也没给你拿去研究。”
  “鬼扯。”文侪的思路被忽然打断,不由得冒了点小火苗,“谁说我安静便是气了?”
  木柜里边除了黑乎乎的长毛蜘蛛和它的爱巢以外什么都没有,戚檐原以为文侪正闹气,是故没敢抓去吓唬文侪,这会儿听说文侪没有生气,不由得觉著有点犯可惜——即便文侪一点儿也不怕虫。
  汪婆子生得矮,屋里那矮桌矮凳都很适合她,唯独这柜子高得离谱,连戚檐都得踮脚加使劲抻长手才能拿下木柜顶上的手编竹篮。
  “一会儿若是头疼了,和我说声,我给你揉揉。”文侪冷不丁又补来一句,“你要是敢装病就死定了。”
  戚檐抱着竹篮笑起来:“放心吧,我再没胆子拿身体同大哥开玩笑了。同你表白前我便想清楚了,虽然装病可以叫你多关心关心我,还能增加您难得的主动型肢体接触。但是看你为我伤心,我心乐不起来,只觉得要碎了。”
  “我希望你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高兴,不是生气,也不是难过。”戚檐冲他笑。
  “哪怕是寻常兄弟见面,也没可能第一反应是大打出手,所以我要是一见你就不高兴,那当然是你的问题。”文侪毫不犹豫打破了隐隐约约的暧昧氛围。
  戚檐搁下竹篮,弯指摩挲着木柜,只低下头去说:“我都出柜了,你什么时候从里头出来呢?”
  “别想了,我压根不在柜子里。”文侪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见戚檐忽然不说话了,文侪以为是自己将话说得太重了,于是轻轻喊了一声戚檐。哪曾想在下一刻,戚檐却蓦然扑了来,将他摁倒在地。
  文侪的上衣被地上水给浸透了,他觉着莫名其妙,正欲开口,却骤然被戚檐捂了嘴。
  “嘘……”
  戚檐的眼睛斜向门边的那一扇窗户。
  文侪知道那意思是——外头有什么东西。
  他盯着只露出灰蒙蒙的天一角的窗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那东西在靠近、靠近。
  脚步声愈发近了。
  骤然间,一对又大又黑的横瞳怼上窗玻璃。
  那只黑山羊又在盯着文侪看了,一动也不动。
  “咩——”


第159章
  汪婆子的门前吊着个老灯泡,比起白或者黄,那光线更偏向深山老林里森森的幽绿。在灯泡的映照下,俩人白皙的肌肤都覆盖上了一层浅淡的乌青。
  温热的掌心又一次覆盖了文侪的双目,可他却像是中了邪一般自细窄的指缝间盯住了那只山羊。
  山羊的黑皮毛隐匿于夜色中,唯独那一双瞳子在青光下诡异地亮着。
  文侪内心深处似乎响了个声音,诱惑着他随那山羊一道离开,他却是死死将脚卡进了墙根的一个凹槽中。
  他知道,他这一走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可,他会被带去哪里呢?
  那畜牲会将他带到杀人犯面前吗?
  “你害怕吗?要我去把它赶走吗?”戚檐的喉头就抵在文侪的肩上,声带的振动也带起文侪胸腔的起伏。
  文侪扯住戚檐的袖子,他听得出来戚檐没再开玩笑,即便那人常常满嘴跑火车,可适才那般确是要立马开干的语气。
  “不要我去啊?那咱们就起来吧,反正又不是杀人犯,被它盯着也不会怎么样。”戚檐笑着揉了揉文侪的发,言罢果真站起身来,“在咱们文化里,黑山羊可是有辟邪消灾之用的,至于西方的……就忘了吧。”
  戚檐说地上湿,强行将文侪从地上半扶半抱起来,大抵是文侪还有些犯迷糊的缘故,他任由戚檐动手动脚,乖巧得让戚檐耐不住唇角上扬。
  “我的忍耐力是真的好。”戚檐只轻轻捏了捏文侪的脸颊,见文侪吃痛地叫了一声,这才笑呵呵地转身回到了木柜前继续翻看那自柜顶取下的竹篮。
  由于篮子太满,而光线太暗,戚檐瞧不清,只能将东西一个个往外拿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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