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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197)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骨头没那么容易被砍断,因而戚檐反覆砍了数次,活像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鬼。
  这也是没办法,他还得带文侪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看在他们俩已经尝尽苦头的份上,就别再用寻常的道德伦理去束缚他们了。
  毕竟在游戏里杀个人也不犯法。
  任怀的手肘以及包裹着整个鬼老头的下臂在戚檐残忍的动作下,终于从任怀的躯体上脱离。
  那鬼老头面上的狞笑倏忽间消失了,仅剩下手臂上一个古怪的刺青。
  筋疲力竭的戚檐瘫倒在地,刀子自他血淋淋的、颤抖着的手中脱落。
  他那双血丝密布的眼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
  他知道文侪这会儿一定在显示屏后看。
  所以,他强扯起嘴角,笑说——
  “我没事。”


第124章
  戚檐站在纯由绿植凑出的温室中,特地仿照上一局,来赴独眼怪的一场鸿门宴。
  他推崇理性,可他不惧怕突如其来的挑战,也不是个保守安稳派。但当下为了求稳,比起随心改变触发条件,他还是选择了在相同条件下尝试破解困局。
  即便明知不多时外头便会跑出个窥伺已久的杀人魔,他却并不紧张。
  他不自恋,但自信。
  即便他深知运气也是影响办事结果的重要因素,他还是坚信,上轮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在相同情况下他依然能顺利解决。
  照文侪所言,他跑得比那怪物稍快些,后来跑回宅中,躲在墙角捅了那怪物一刀,结果不但没伤到那怪物反而被那玩意夺刀捅了。
  “这回可不能动刀子了……”戚檐吹着口哨用那把小刀割身旁的草木,自言自语,“还剩下袁景、老管家和医生没杀过人啊……”
  他不紧不慢地将涉及那三人的线索都回忆了一遍,又仰起脑袋瞅向透明玻璃房顶以外比墨更黑的天。
  豆大的雨点正啪嗒啪嗒砸着温室以外的一切,雨珠下落的速度骤然加快,倏地织作密密的雨帘。
  轰雷开始震地了。
  戚檐用脚尖点地,转了转脚后跟,紧接着摁住肩膀开始旋手臂。
  球鞋在石砖面上摩擦发出啧啧的声响,一团黑影如期而至。
  戚檐站在温室中央同那玩意遥遥相望,三目相对,戚檐先骂一声“靠”。
  经由文侪美化后的怪物最奇特之处在于其面上一只比戚檐的脸还大的眼,可很显然的是,当下比起那只可以清晰看见其中鼓凸血管的大眼睛,戚檐更没办法将目光从那玩意通身的皮肤状态上挪开。
  肉粉色的,恰是被活剥下一层皮的模样。在那些肉色上还生长着许多鲜红的、被撑大的肿块,无数条裂纹崎岖地覆盖了它们,就好若有什么东西很快将从里边涌出一般。
  此外,戚檐觉得那玩意在动,就好若爬虫在身上挂着无数颗卵,一叫风吹,便会动。
  戚檐没有密集恐惧症,可他觉得头皮发麻。
  而后,他又想文侪一定是也觉着恶心,才不给他描述那怪物的长相。
  归根结底,文侪就是关心他。
  真可爱。
  戚檐笑了笑,在余光瞥见那玩意开始抖着满身鼓包小心翼翼向内挪动时,他一只手撑住桌子,脚随即向前猛跨一大步,全力朝后门冲刺起来。
  在那一瞬,他清晰听到了天地摇晃的声响——那怪物的脚步声闷如雷鸣。
  冷雨骤然劈头盖脸地往下浇,他不敢回头,拚命冲入客厅,原还想给文侪展示个漂亮的刹车回身,哪曾想客厅里沾水后光亮的瓷砖登时叫他吃了个狗啃泥。
  疼,膝盖骨估摸裂了口子。
  可戚檐狠命咬破嘴唇转移注意力,在那玩意奔入客厅前骤然起身。
  口中血腥味很重,戚檐摸了摸口袋里那把刀,缓慢地朝后退,直至后背抵住了墙面。
  那怪物硕大的独眼蒙着一层淡灰的薄膜,在那薄膜以下,星星点点的红如瘟疫般在其眼中扩散开。
  眼见那怪物步步接近,戚檐清楚自个儿该开口说点什么。
  可他究竟该说点什么呢?
  他忽而想起当初对四婆说的有点成效但不多的唬人话,于是吼道——“你眼睛坏了,快去吃药!”
  那怪物没有离开,反而因他那一句话激得震颤,肿块扑簌簌响起来,较之前更往外鼓出了好些。
  里头的东西四处乱撞,好似就快要破卵而出了。
  “靠——”
  戚檐清楚,他现在只要一迈步跑,那玩意就会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而后如鬣狗一般开始撕咬他的肉身。
  他的指尖在刀柄上打转。
  走投无路的人常会在大脑嗡鸣时选择破罐子破摔,可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戚檐的内心却尤其平静。
  他想,跑是跑不掉了,他也没办法防御,那么他只能选择主动攻击,即便明知攻击无效。
  他能做的也仅有这个了。
  小刀被突然抽了出来,直直冲向那玩意醒目的巨眼,可就在一刹之间忽地转向了那玩意身体上的其中一个囊肿——
  这怪物身上那眼珠子自然是最醒目的,戚檐猜自己当初最先捅的也绝对是那只眼睛,而后来能破局,定是改了路子。
  囊肿被割了下来,“卵”中掉出个白花花的玩意。
  不会真的是虫吧……
  大概是由于他绕了个弯的缘故,他的刀没有像上次一般被立刻夺下来,但也不过给他争取了不到2秒的停顿。
  就在那短短2秒间,他扑过去将那白色的东西盖在了掌心下。
  那夺过刀的怪物一刀捅入了他的后背,戚檐疼得开始冒冷汗,却是颤抖着张开手掌,在他看清那是个纯白色圆形药片时,又有一刀扎入了他的后背。
  紧接着是第三刀、第四刀。
  他的大脑在叫嚣着罢工,难以保持清醒的意识却仍旧在他意志的强硬威逼下缓慢地运作。
  他的确见过那玩意,是在哪里呢?
  没有时间给他慢吞吞地想,漫长的3秒里,他想起第一轮在一层某个卧室中翻到的药罐子,那里头恰好装着无色无味的圆形药片,而在那罐子的表面贴着——“二号药”。
  是谁……来着?
  又有一刀捅入他的脏腑间,血色将他的白衬衫浸染得鲜红。
  戚檐竭尽浑身力气翻过身,说:“袁、袁景。”
  “袁景!!”
  “你这个杀人犯!!!”
  ***
  昏迷,再睁眼。
  门口窝着一摊血,戚檐的回忆却停在了温室里。
  他打量着自个儿完好无损的身躯,仰天笑。
  “活下来了啊……”
  他自觉没什么好笑,于是干巴巴笑了几声,便拖着沉重的步子上楼,栽进了被缛中。
  ***
  第七日到了。
  火光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双眼,从脚边燃起的火苗蠕虫一般上爬,再上爬。烫意扎进骨肉,高温烧脆了几截白骨。
  一楼是震天的哭喊,无人观看的电视机嗡嗡报道着愈发严重的山崩。
  吵,真吵。
  戚檐从二楼往一楼大门处跑,入目有袁景止不住的眼泪,柳未为防呻|吟在手臂上留下的齿印,还有像根老松般立在门边的老管家。
  那人默默瞧着戚檐从身边跑过,挺直的脖颈弯下来,说:
  “少爷,早安。”
  戚檐没有回答,从那人身边经过时,其依旧低垂着脑袋。
  后来抬起来了吗?
  或许抬了,又或许没抬。
  这阴梦里头没有了他,一切还会照常运作吗?
  还是在他目光挪开的一刹,他们的时间便彻底停滞了呢?
  不知道。
  思考这事儿一点意义也没有。
  雨还在下,屋里陈设多为暗金色,外头却叫灰白与浓绿平分。
  球鞋陷进泥里,叫那些发粘的东西稍稍留了两三秒。
  雨水浇不灭火,于是雨雾之中渐渐地跑动起一团橘红的火。
  戚檐步子迈得很急,似乎是怕后头忽而追来个阻碍他完成委托的怪物。
  雨珠子砸进池塘里,池子还来不及溅起水花,那稍起的池水便被密匝匝的雨点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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