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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298)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要到了!要到啦!那日,那日!火、大火,大火烧死那蛾子呀!别跑,别想跑啦!】
  “当初花弘发疯咬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以后我会和他穿一样的衣服,还强调说‘那日’快到了。”文侪移了一陶罐将黄纸压住,“假设这里的‘蛾子’指代的是我,也就是郑槐,那么这正反面的态度算是截然不同。”
  “正面要蛾子跑,反面要火烧死蛾子……”文侪口中虽仍在分析,手上动作却也没停下,他将压在柜底的七八个铁质玩具给拿了出来,正欲细看,忽然一怔,于是回首看向戚檐,“我第一日碰上花弘,是他带我去的祠堂,那会儿他还让我远离鬼来着……”
  戚檐在文侪身边盘腿坐下,不紧不慢地将角落里装满书的箱子拽至身边:“这么说来,他是清醒的时候希望你能跑,发疯的时候倒想着叫你去拜鬼,希望你被烧死?那花弘毕竟是个疯子,精神错乱了会有那样的表现也不算奇怪。”
  “不……这样理解不对。”文侪将黄纸叠起来收入口袋,“当初花弘是在清醒的情况下想拉我一块儿上吊死的,恐怕在他看来,死也是解脱的一种方法,也就是等同于蛾子的‘逃’,至于被大火烧死究竟指的是什么,还得再确认一下。”
  戚檐点点头,将木箱往地上一盖,里头书便哗啦啦掉了一地,他拿起其中夹的一张白纸,看完却笑了。
  “怎么?”文侪看他。
  戚檐将那张白纸展开冲文侪展示,笑道:“举报信。”
  “别卖关子。”文侪蹙起眉,一把将那白纸拽了去。
  没成想赫然见白纸红字,泣血似的——
  【花少爷与文侪通奸,乃偷鸡摸狗的奸夫淫|妇!】


第193章
  “这薛府怎么尽是郑槐的男人……”文侪将举报信拿到手中粗略一读,单读出个二人关系匪浅。
  若通奸是真,那么郑槐确乎是个拈花惹草的多情种。
  若通奸为假,如此诬陷花弘与郑槐俩,只怕那二人都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
  可郑槐一个寄人篱下的,当真有本事,或者说有胆量勾三搭四吗?
  正思索,文侪忽听得身后哐当当一阵乱响,回头便见抱着个瓜棱玻璃罐的戚檐冲他卖笑,那人脚边还滚着几个小木盒子。
  “当心点,别给人听见动静——里边装的什么?”文侪见那玻璃罐里头东西好似在攒动,略微眯眼,“活物?”
  “半死不活。”戚檐将东西在文侪身侧放下,“缺水的鱼。”
  文侪俯身去看,这才发现那条濒死的鱼乃锦鲤,与平日里他在观景池里瞧见的相比较,它要显得干瘪许多。
  那锦鲤紧贴着玻璃罐底仅余的水,两腮搐动,甩尾挣扎。然它愈是动弹,水便愈是稀少,故而它挣扎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里边藏了什么线索吗?”文侪捧起那玻璃罐,将眼睛贴近,仔细观察起那条鲤鱼——它张开的嘴中并未藏着什么,肿胀的两腮也仅仅透露出其将死的信息。
  文侪的眼在下一刻对上了一双笑得弯起来的狐狸目,他在那瞬愣了一愣。
  俩人隔着模糊的玻璃对看,戚檐什么话也没说,平日里花里胡哨的情话一句都没往外蹦,仅仅是笑着说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呢?”
  文侪没有回答。
  那之后的某一刻,罐中锦鲤猝然死了,尸骸像石沉海一般,停在了玻璃罐的角落里。
  与死目对上的刹那错愕拧皱了文侪的眉,他将玻璃罐挪开,却并不看向戚檐,自顾停在了适才被戚檐踹翻的几个小木箱前。
  戚檐慢腾腾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不停响着,文侪却仅将玻璃罐搁下,转而拾起几个木箱。
  手带着箱子上下摇晃,铁器相交的脆响随即传来。他将木盖一掀,迷你的斧钺鈎叉、刀枪剑戟便掉了一地。
  “军迷么……”文侪摸着那些铁制玩具,想到什么似的霍然起身,径直走去了床边。他将叠作豆腐块的被子给展开,如预期中那般拿到了一封信。
  信已经被拆开了,信封上仅题了单款“花弘”,而信件收受人未知。他将信件内容扫了个大概,关键内容在开头部分——
  【为兵卒需有健全体魄,可叹吾因战负伤,落了残疾,只怕拖了后腿,反不利于胜仗……不必再顾虑我的心情,吾自会离去。】
  后几段内容多是花弘本人对壮志难酬的喟叹,字里行间满是哀怨与愤懑。除此之外,最后一行的小字也颇意味深长——
  【家中拜鬼已成习俗,历那般凶险,乃是命中注定,还望这薛家府再无人鬼上身、断福运。】
  “这样看来,花弘之前一会儿要我跑,一会儿要拉我一块儿拜鬼,是因为他觉得郑槐也叫鬼上了身么……唔、‘鬼上身’换点不大玄乎的说法,应是花弘知道郑槐遭遇了或者即将遭遇什么厄运。”文侪念着。
  “厄运的话……那个实验?”戚檐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箱子,“目前我们还没能在这间屋子里找著有关那实验的信息。若是花弘他们真要用活人作为实验体以研究不死人,花弘明知此事对郑槐有害,又为何不提醒?”
  戚檐话音刚落,没成想目光却遽然被一方柜后一小角红给吸引了目光。他卯劲将柜子挪开,一红三角图案登时便染红了他的视线。
  原先仅是一小片,可很快却好似皮肤上忽然出现的红斑似的迅速扩大来,眨眼间半面墙已经被血红的三角符号给覆盖了。
  戚檐迅速扫了眼已被翻找得差不多的房间,拉住文侪便往外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俩人才终于喘着气停下。
  自打在地下室窥着那三角内盛倒三角的标识后,那东西就像火星一般在这薛宅里蔓延,先是凤梅腕上,再是花弘屋里,如今他们每往外迈出一步,便能在每一个经过之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看到那标志。
  “你怎么想?”文侪睨着眼前仆从后颈上的大三角,轻声问戚檐。
  “不觉得像瘟疫么?”戚檐笑了笑,“自打意识到它的存在后,它就开始疯狂扩散,而我们却束手无策。”
  “你说,身上带有那标志会造成什么影响么?”文侪琢磨道,“恐怕它不仅仅是个标志吧?”
  文侪一向是个行动派,言罢便向前几步,尝试着同一个颈带标志的面熟下人打招呼,谁料那人单嫌恶地上下扫视他一眼,随即匆匆迈步离开,嘴里还在嘟囔着“男娼”“勾三搭四”诸词。
  “哈……”文侪的视线在周遭带有标志者身上滚动,最后满载白眼而归,“这标志还带有降低他人对‘我’好感度的功能。”
  戚檐闻言滚了滚喉结,面不改色将手背到身后。文侪眼睛尖,毫不犹豫便去抽他的手。戚檐并没怎么抵抗,须臾文侪便在他腕间看到一个不浅的三角标志。
  “什么感觉?”文侪问他,“嫌恶感、鄙夷感之类有么?”
  戚檐笑着摇头:“我对你的好感值拉得太高太满,就这点负面感情,就和把一杯水倒进海里似的。”
  “少贫。”文侪说,“若是一会儿忍得实在难受,干脆就像他们一般骂我几嘴。”
  “别把我和他们画等号嘛……”虽说戚檐仍旧保持着撒娇般的语气,面色却不大好看。
  他并不为文侪质疑、轻视他的感情而愤怒,他仅仅是为没能传达清楚自个儿的感情而对自己感到失望。
  要怎么做,才能让文侪知道,他非文侪不可?
  文侪伸手将他耷拉的嘴角向上拨了拨,说:“怎么没精打采的?咱们去薛无平房间翻一翻吧?虽说十有八九会撞见薛无平,可他似乎也对我们造不成什么威胁,就那般找去问问……”
  ***
  时间将至夜里10:30,天上不见月。
  戚檐笑容可掬地立在薛无平屋外,继而叩响了他的屋门:“小宝,是二哥,来找你说一阵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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