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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348)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那是什么?”文侪示意戚檐朝左看。
  戚檐斜了眼,便见一个被包裹在废报纸中的、类似一根粗棍子的玩意,于是拆了开。
  哐——
  掉出来的是一截小腿,脚上还套着只白色的运动鞋,血迹斑斑。
  包裹着小腿的报纸中夹着一张白纸血书,上头写道——【我不需要令我窒息的爱】
  文侪探头去瞧了眼,波澜不惊地收回脑袋,盯住了不远处一节奇怪的,被放置于杂物堆中的铁轨。
  那是货真价实的铁轨,就好若当初文侪遇着冲天辫小孩时,身子下压着的铁轨一样。
  他情不自禁盯着那东西瞧,盯着盯着,眼前倏地就模糊了。
  大雾不知何时散开来,他不是站在灯光昏暗的二手市场,而是立于寒冬的郊外。
  冷空气不断往他袖管里钻,令他止不住地打哆嗦。
  呜呜——
  老旧的绿皮火车驶来了。
  文侪发觉自己好似变得很小,视野变得极矮。
  也正因此,他能更清晰地看见铁轨上的情况。
  铁轨上正躺着一个男孩,男孩瞧见了将来的火车,可他像是被冷风冻住了,一动不动。
  文侪忽然心急如焚起来,扯着嗓子喊他。
  风声太大,火车呼啸的声音也太响,连他自个儿都不知自己究竟喊出了什么。
  呜呜呜——
  他没能分清火车的鸣笛声与男孩的哭声。
  只知道火车从那男孩身上碾过去了。
  “哥?”戚檐晃了晃发怔的文侪,将他手中极小的铁轨模型抢了去,“你怎么了?”
  文侪忽然醒神,勉力冷静下来,把手覆在喉结上缓了一阵。
  也没多说,只扯着戚檐的衣袖往楼梯间走:“东西翻得差不多了,耗着也办不成事,走,去找朱大师收租去。”
  ***
  朱大师的画室照旧杂乱不堪,成品和半成品都胡乱堆在一旁,每走几步便能踩着个干硬的颜料块。
  那人平日里不清理,这会儿瞅见那颜料给文侪踩碎了,却又拿鼻孔哼了声:“有些人呀那可不算是丑了,是眼睛不是拿来看东西的!人好好一块颜料,说踩碎就踩碎了!若是漂亮的人踩了,那也就罢了,偏偏是你这……”
  朱大师可这“止”的位置也不大对,因为他后边要说的话已是明晃晃的了——左右不过骂文侪丑。
  文侪也纳闷,这朱大师怎么总抓着人长相不放呢?
  他想想,目前给那大师骂过丑的有小白和他,而他这已是被大师骂的第二回了。
  至于给他夸过的,仅有那月老庙的美人沈道爷。
  朱大师对于外貌的执着出现在王虔的阴梦里,是因这是朱大师个人鲜明的性格特质呢,还是因为这一点对于王虔来说,影响不小呢?
  “那颜料不是你洒去地上的嘛!”戚檐抱着臂,“找什么茬呢?”
  “谁、谁说是我洒的了?”朱大师“啪”地将画笔拍去桌上,粘稠的颜料在笔尖凝了个珠子,他强词夺理,“我那是有意为之,以后要用时,只消拿小刀刮一刮,拿湿笔蘸一蘸……”
  “我是来收租的。”戚檐歪头一笑,“别的事咱就说到这儿吧。”
  朱大师啧了声,去开抽屉的锁,嘟囔道:“分明租屋子时说好的要分我住顶层,谁料竟给我分了个总泡水的底层!”
  “住的低,收的钱也少,你这不也占了点便宜的么?”戚檐没好气。
  朱大师给他戳了心,撇嘴不再讨论此事,磨磨唧唧将钞票往桌上放下,却是忙不叠催起戚檐找钱。
  没多久,外头来了两三个工人。他们将烂苹果一箱箱地往里搬,朱大师小跑着过去,将那木板盖子一掀——酸臭刺鼻要人命。
  那些个苹果都烂了,发霉长毛的也不少,那朱大师瞧一眼,却是竖起个大拇指:“好!今儿这几箱,成色绝顶好!”
  “品味真棒!”戚檐夸得颇真情实感。
  文侪见那人陶醉地抚摸着那堆烂苹果,知道他这会儿没工夫把心思往他俩身上放,便忙拉着戚檐翻起朱大师屋里东西:“抽屉那儿放了钱,位置敏感。你是房东,蹲去那儿翻抽屉他也说不了你什么,这柜子我来看。”
  也不不等戚檐回覆,他已踱去了柜子那儿。
  那是一个长方塑料展示柜,从上至下一共五个格子,由于每一个格子皆不开口,类似于全密闭空间,故而文侪仅能隔着透明塑料瞧里头东西。
  这便纯纯是观察分析式线索了,同周宣案子里的那些个玻璃展柜没太大差别。
  格子上有红颜料写的编号,是阿拉伯数字的一至五。
  【格子一:一栋房子模型。】
  【格子二:一张以成千上百张人脸为元素的方形油画。】
  【格子三:一张牵着手的双人老照片,其中一人是戚檐模样,嘴巴上画了个黑叉,另一方的脑袋则被撕毁。】
  【格子四:一张裱起来的美人画。】
  见格子五不大能看清,文侪俯下身去,发觉上边尽是水珠子。他赶时间,囫囵拿袖子擦了
  【格子五:一个捂着脸哭泣的白瓷小人儿,眼睛给横向画了好几笔黑。】
  文侪正琢磨,肩膀给戚檐一掰,连连退了几步:“干什么?”
  戚檐从桌底搬出台有着金黄大喇叭的留声机,说:“抽屉里有张老唱片,我想放来听听,就是不知会不会惊动那家夥……”
  他看向那兴奋难忍,冲烂果举起画笔的朱大师。
  “怕他来?”文侪轻笑一声,“那便提前跟他说声呗!”
  戚檐心领神会,喊道:“唉!大师,您这儿还有留声机呢?!阔啊!我玩玩哈!”
  那朱大师闻声身子一顿,适才还傲慢地昂着脑袋,这会儿整个人都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急急跪下来,抖声说:“房东啊,您就当我一时犯错,饶了小人这回吧!”
  戚檐不以为意,只嚓地放下了唱针。
  时有卡壳的小曲儿便从中晃了出来——
  【春天来呐,燕双飞。】
  【野火烧啊,不可归。】
  【有朋来呀,欢开宴。】
  【调羹动哇,饮人汤。】
  往后尽是重复的词,戚檐将唱针一挑,看向那朱大师,说:“这里边成了汤底的‘人’是谁呢?”
  朱大师不能应上来话,急得大汗直流。那些汗液洗过他的五官,五官便似画上去似的融了开。
  嘴巴渐渐地成了面皮上的一小块红,他更是说不了话,片刻后他便成了一张摊开于地面上的蠕动的皮。
  “不是、不是我的错……”那薄皮发出嗡嗡的低语。


第227章
  “不是你的错?人成了汤底给你喝了,那不是你的错?”戚檐指着自己,说笑似的看向地上那朱大师变作的皮,“难不成是我的错吗?”
  画皮没长嘴,声音像是人把脑袋罩进被子里那样的闷,喊说:“我冤枉啊!”
  那东西在地上蠕动着,忽而猛地将前半张皮一抬,露出两个空孔——那是他原来安置眼球的地儿。
  应是瞧着了戚檐手指的指向,他匆忙把脑袋给点了,说:“不错不错!就是你的错!!”
  “真的假的?”戚檐踱过去,拿鞋尖戳那肉泥巴,“你说实在话,少含血喷人!当心我搬你那桶装水来给你洗个冷水澡!”
  那朱大师的肉泥打了颤,上边便漾起了一圈圈令人不适的涟漪,他像是一只无壳蜗牛似的爬动着,缓慢地绕去文侪脚边,说:“对不起,对不起啊小文,你原谅我,救救我!”
  文侪嚼他的话,严谨道:“你和我道歉,是因为这几日的无礼,还是更久以前的事儿?”
  朱大师不肯开口,戚檐已搬来了水桶:“大师,洗个澡啊?”
  “别别别!我说、我说!”朱大师咕哝道,“我这几日哪里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嘛!可不就是为了从前的事儿嘛!唉,要我说那事儿就不是我的错,错的还真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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