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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313)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兄弟一辈子一起走,有泪别怕流,兄弟替你擦。】
  文侪眉头蓦地一皱,果断道:“还是别了吧。”
  那狐狸闻言身子一僵,牵住文侪的手都散了好些力。
  文侪觉着奇怪,走上前看,却见那黢黑明亮的一对黑眸恰在这时转向他。
  戚檐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让了步,说:“那……我三天两头去看看你?以朋友的身份,这样也不奇怪吧?”
  那对狐狸眼照常弯着,文侪偏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奇怪。”
  或许是因察觉戚檐的低落,他又补充了句:“你想来就来,我也没说不能……”
  闻言,戚檐眉开眼笑起来,他大步跨入廊道,回头将文侪的手牵高:“假设我能活到一百岁,那我还有七十多年能追你,我年年生日都许愿你答应我,我就不信咱俩一辈子是朋友。”
  那小子是笑着的,可那话叫人听来却是又苦又涩,文侪不愿叫那人更委屈,只叹口气,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他将雪在廊木侧旁蹭干净,仰头看向那等候着他的戚檐,说:“就祝你长命百岁好了。”
  ***
  文侪起先还担心此时较上局搜索凤梅房间的时间早了不少,她屋内摆设恐怕会有什么变动,直到他照着回忆拉开了木柜的第四、五层抽屉,并成功从中取出两张病历单。
  那戚檐一怔,也没说理由,推开房门便往外去。文侪当他自有打算,没管,只将凤大少病历的笔迹同白小姐轿中书信对比了一番。
  ——笔迹相同。
  他正要下结论,又想到让病人自写病历一事的荒谬性,正愣着,戚檐忽而带着一身水汽进屋来,他将一封书信摁上了桌,笑说:“这是郑槐和薛有山的书信,我猜你应该想看看薛有山的笔迹如何。”
  文侪瞭然,便拿薛有山的字迹同他自己的病历比对一番,这个也对上了——病历确实是薛有山自个儿写的,那么那凤大少的病历也确实是凤大少亲手写的,即写给白小姐的那封信确实为凤大少“死后”亲笔。
  “靠、这畜生竟真是想要他心上人为他冥婚陪葬……”文侪喘了两口气,“白小姐真是倒霉催的——之前都将黑雾虫与杀妻联系在一块儿,如今既然已确认了凤大少是个主动杀妻的狗玩意,那么薛有山他……”
  戚檐晃了晃脑袋,说:“似乎还不行。杀妻不还有主动杀妻和被动杀妻么?不知道冥婚究竟只是薛有山他爹娘的主意,还是薛有山要求的。”
  文侪郁闷,将那被他打成卷的病历单在手上连敲几下,敲着敲着,戚檐忽而摸住了那两根纸棍。
  “怎么?”
  “那些透去纸背的墨团没了。”
  文侪甫一听,便忙把两张病历单往桌上摊开,只见盖在病情那栏的墨迹像是给什么吸了去似的,匀速地一圈圈缩小,最后显露出刺眼的几个大字。
  【病情:强烈的主动杀妻倾向。】
  戚檐啧了声:“这下倒是可以确定是——主动杀妻呢。果然要郑槐给他陪葬是他自个的主意,估摸着郑槐当初就是因为此事才不愿嫁吧。”
  “郑槐愿意嫁给一个死人,是那缺爱的郑槐为薛有山的真心所打动,是认为世上只有薛有山关心他在意他,所以哪怕薛有山忽然死了,那爱意也依旧能支撑他去进行冥婚,即嫁给死人薛有山。”
  “也正因此,到后来郑槐突然发现,冥婚便是薛有山一手策划的。薛有山并非意外身亡,而是早已死去,郑槐当然会疯……薛有山多爱郑槐……把好好一个人弄死陪他,这就是他的爱呐!”文侪拧着眉,“成、这下那道曾答错的谜题二就有修正方向了,我说郑槐为何要选取‘杀身仇’这般烈的词去形容薛有山呢。”
  “所以嘛,阴梦出现了两个薛有山,一个真实的薛有山,和一个幻想中的薛有山——薛二少。”戚檐耸耸肩。
  文侪呼了口气,便抓来了笔。他这次很是谨慎,笔往手上一握便再不愿意松。
  戚檐不争,蹲身下来,长指勾住文侪的左手,又把下巴抵去了桌上。
  那人一声不吭,文侪以为他在盯着笔尖看,把眼一斜,才知道那人在看他,见他看过来,还笑起来,浸了蜜似的,叫人以为他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有什么好笑?
  文侪不能理解。
  他只能默默将视线挪开,继续誊抄并作答。
  【贰、我供佛法僧,拜了杀身仇。】
  【答:后半句中,“杀身仇”指出于主观意愿要同“我”结冥婚的薛有山,生人嫁死人,即他要“我”为他陪葬,故而其中以杀身仇人来代指薛有山。前半句则表现了“我”对薛有山的爱意。“我”真真切切地爱着薛有山,哪怕得知他已身死,仍愿与他冥婚,不曾想将“我”引入这般非死不可的境地的却是薛有山。】
  “嗞嗞嗞——”
  四面八方传来极刺耳的电流声,亦是须臾,戚檐将文侪紧紧拥入怀中。


第203章
  电流声消隐于红墨连成圈的那一瞬,文侪松了口气,正欲抬手撩开划到眼前的碎发,却发现手重得拉不动。
  移眼去看,才知原是自个被那戚檐紧抱在怀里,以至于那人的骨骼都像是切破肌肤,粘贴了他的骨。
  “快些松开。”文侪挣扎着说,“方美当初说第一道谜题事关花弘,咱们若想弄清花弘的事还得到他屋里再走一趟。”
  戚檐仍未将文侪从怀里放出去,单努努嘴说:“难呢。那位花少爷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前听下人唠叨过几回,说敲他房门都不应,饭都是送到门口,他自个饿了会开门往屋里拿饭菜。”
  “啧、这就难办了,他第四日才上吊,眼下才第二日,总不可能蹲他两天吧……你到底松不松开?”
  戚檐给文侪狠瞪了,这才放开他,却又死性不改地牵住了他的手,起身便将他往外牵:“先去看看花弘的屋,若当真不肯开门,咱们还有的是地儿去。”
  “哪儿?”
  戚檐嘴角笑意深了些:“他自杀的那小院。”
  ***
  厚重的黑云遮天蔽日,这薛宅一向与夜幕争黑。
  戚檐摸黑辨路有点本事,文侪还迷糊着不知往哪儿拐,那人已在前头牵着他迈出了好几步。
  很快,一株老榆树的枯枝便显露出来,略显粗壮的树干叫坍塌的半面墙掩住了,显得病怏怏的。
  戚檐适才从一下人手里顺了个小灯笼,这会儿将灯笼往院内一伸,左右晃着确认其中并无什么要人命的玩意,这才将文侪往里头领。
  文侪嫌他磨叽,于是掰开他的手往一旁的废墟走:“上回花弘他是从这儿翻着的自杀用具,说不准……”
  戚檐闻言将灯笼挪过去,那黢黑之地叫灯笼一打便露了形——那儿哪里是墙塌下来形成的废墟,根本就是残肢断臂堆起来的肉骨堆。
  文侪探过去的双手僵了一僵,无奈说:“适才摸着的还都是石头堆来着……”
  “是梦吗?”戚檐没头没尾地说,帮着将顶头那些又粗又厚的断臂往旁边拨。
  “梦?”文侪将脑袋往下压了压,觑见断肢掩住的一个麻袋边,便抻长手去里头抓东西。
  戚檐倒不急着帮他把东西抽出来,只是摩挲起那些断肢上的茧,说:“这些肢体长短不一,形态也各异,相同点倒是不少。首先肢体还有余温,血也新,像是新割下来的,茧子看得也清晰,长得更是规律得不行——皆生在拇指和食指二指夹缝、食指左右……这是枪茧。”
  文侪费了好大劲,总算将麻袋抓了出来,喘着气说:“花弘从前不说他当过兵么……”
  “是呀,所以我说是梦。”戚檐微微一笑,“这个年代枪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花弘也没同可能会持枪的警察、土匪之类的有关联……眼前这些残肢只可能是战场上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哪里可能出现在薛家,且还是新砍下来的,恐怕这些玩意都是花弘心中噩梦的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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