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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314)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战后创伤么……”文侪呢喃一声,便将麻袋解开来,一股脑往灯笼边上倒。
  ——一条长白布。正是花弘裁开后,热情邀郑槐一块儿自杀的那条。
  文侪啧了声,说:“这布好长,看看上边有没有什么东西。”
  戚檐点头,手摸上了那布,沿布沿捋着看。可直到二人起先摸着边角的手,滑去中间,碰在了一块儿,他们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
  “怎么回事……”文侪说,“关注点不对了?”
  他念叨着,在戚檐回身去捣鼓残肢堆的时候,视线忽而落去了那麻袋上。
  麻袋被他抓近了,他先是将那玩意的外观仔细瞧了圈,继而将袋子翻过来看它里头。
  谁料正是这一翻,那绣在麻袋底的三字便彻底暴|露在了光下。
  ——【文侪赠】
  文侪诧异:“这布是‘我’送的?‘我’送他白布干什么?为了帮助他自杀,还是为了邀请他一块儿自杀?‘我’在这薛家的日子都已很不好过,怎么还有闲情给人家送白布?”
  戚檐将那三字认真瞅了瞅,才说:“跳开郑槐的目的不谈,不管他究竟想不想要那人死,他赠布的这一行为已叫他和花弘之死脱不开干系了。”
  夜深,天也变得更冷,薛宅门前倒是喧闹起来。
  戚檐将手放进雪里揉了一把,借雪水把手洗了洗,便去给文侪搭把手,要扶他起身:“这儿估摸着不会有更多线索了,要想查探花弘屋子得等到他死后——再等等吧。”
  文侪借力起身,拍了身上雪,呼出口白的:“等吧。”
  ***
  第四日下午,花弘上吊了。
  戚檐和文侪直愣盯着,麻木不仁模样。
  死人见得多了,死得也多了,足有千斤重的死亡大事便成了一张轻飘飘的白纸。
  确认花弘已经上吊死了后,他们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怜悯亦或恐惧,而是——
  他们苦等了数日,如今终于没人能妨碍他们搜查线索了,也终于能将进度往后推了。
  确实冷漠,也确实不近人情。
  可在这般境况下,谁还能指责他们呢?
  他们在看不到头的委托中反覆循环生死,没有患上精神分裂、创伤后应激障碍,亦没有染上癔症,没有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这还不够令人鼓掌叫好吗?
  原先仅仅是文侪在拚命赶时间,眼下戚檐也开始赶进度了。自打他得知他们有可能在完成所有委托并复活前就死去,戚檐便有些不安。
  ——他不乐意文侪受了那么多罪还没能讨到半点好,也不乐意叫自个儿的表白还没被接受便死去。
  鬼知道他在阴曹地府还能不能见到文侪。
  鬼大概也不知道。
  戚檐熟练地将文侪带入花弘屋中,而后踢了把木凳去堵门。
  “当初我们解迷还有几个线索没有用上……”文侪想了想,也没容戚檐动手便到映射地点将东西都给翻了出来,并将它们整齐在地上排列开。
  戚檐扫着地上物件:“一个装了死鱼的玻璃罐、一堆铁玩具、一封信、两张莫名其妙的纸条……”
  最先被文侪拿起的是那封满纸凄凉的信。
  他速速扫了眼,便说:“这信的大意是花弘读了不少书,立了远大志向,志在为军护民,奈何因战负伤,落下残疾,自觉拖了队伍后腿,决定主动离开。——这封信里,他遣词造句颇委婉,可字里行间皆是难过意思……看起来像是在暗示腿伤致使他理想破灭,壮志难酬。”
  戚檐听罢将那些铁制的刀枪玩具也一并推过去:“那么这些玩具暗示的大概也是花弘从军之梦。”
  他挪眼看向那条死去的锦鲤,又说:“这样说来,这死鱼指的也该是花弘自个儿吧?”
  “估摸着是。花弘的故事里并没涉及太多人。”文侪仍旧没有松开那封信,他将信递到戚檐面前,指着最后一行说,“瞧瞧这一句。”
  【家中拜鬼已成习俗,历那般凶险,乃是命中注定,还望这薛家府再无人鬼上身、断福运。】
  “这句重点在于‘鬼上身’的定义。对于读了不少书的花弘而言,薛家人欲进行冥婚的行为必然称得上‘鬼上身’。因此,花弘在发现薛家人试图骗郑槐结冥婚时,百般劝说他离开,见那人不愿走,又试图拉着郑槐一块去上吊自杀。这便是他实现‘无人鬼上身’的方法……除此之外,对于这句话,还能有别的理解。”
  文侪将花弘当初写的那一张正反大不相同的忏悔书在身前铺开,并指着“疯子”写的那一面,说:“花弘归家后不知怎么染上了疯病,这对他而言恐怕也不亚于‘鬼上身’,他会自杀的主要原因或许便是这疯病……但由于缺少证据,这也不过我个人的猜测。”
  闻言,戚檐拿起了目前尚未解开的最后一个线索——两张自人皮风筝中掏出的纸条。
  【衣锦夜行,牛头马面】
  【床头金尽,不净巷陌】
  “这纸条会有顺序么?”文侪探头去看,戚檐趁势搂住了文侪的肩,见文侪没反应,又歪了脑袋靠上去。
  “不好说。”戚檐想了想,“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第二张纸条的内容与花弘近来的生活状态完全相反。”
  戚檐抽了根笔来在纸条上画圈:“‘床头金尽’说明花弘生活贫困窘迫,甚至住在不干净的巷子里亦或者与‘不净巷陌鬼’相纠缠。可他分明住在这堂皇的薛家大宅里,他这屋中摆设也极其讲究,这俩点显然不成立。”
  “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两张纸条代表的是两种不同情况下花弘的心理状态。”戚檐将笔和纸条一并递给文侪,忽然想起什么,又把笔抽了回去,“那么目前最合理的想法当然是,他们分别描述了正常状态下的花弘和发疯状态下的花弘的心理状态。”
  “照这么说,这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与现实偏差极大,该是发疯状态下的花弘吧?”文侪细细比对着两张纸条。
  戚檐没有否认,又伸手指了指第一张:“‘衣锦夜行’富而不露,首先花弘衣着低调,屋内摆设同其他人比起来也确实没那么奢侈,还算契合‘衣锦夜行’的意思。”
  戚檐的手指将【衣锦夜行,牛头马面】的后半句点了点。
  “‘牛头马面’指的是阴曹鬼差,常被借来喻指丑陋、罪恶之人。这句话若真描述的是正常状态下的他心理状态,那么他将自己视作‘牛头马面’,足以看出他对于自己不时会犯病发疯,甚至咬人的状态的极度厌恶。”
  文侪还没来得及点头,戚檐却忽然瞧着窗子以外瞪大了眼。
  下一刹,戚檐将文侪扑倒在地。
  文侪已无心去管那人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有多少,单屏息看向那扇合拢的窗子。
  就在那窗子以外,有一只极黑极大的眼,正在昏夜里盯着他们呐!


第204章
  那硕大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一声细弱的话音自被捅破的窗户纸中钻进屋中。
  戚檐听见他在说:“错了、错了……你不该这样对我……”
  几乎是一瞬之间,文侪身上重量蓦然减轻,他甚至没来得及伸手攥住戚檐,那人已冲出屋去。三秒后,文侪听见了戚檐低沉的骂声。
  他从地上爬起,快步跨了门槛出屋,便瞧见了被血泼得红艳艳的墙。邻近的窗子也没能幸免,粘稠的血染浊了木窗棂,窗沿仅留下一个血红的掌印。
  那掌印比文侪的略大,又比戚檐的略小,俩人并不能迅速地将其映射到某个人身上。
  “能是谁的……”文侪抬手擦了擦那血,发现那东西半分抹不开,便说,“会是花弘的么?”
  戚檐笑了笑:“他人刚死,总不至于专程爬回来吓唬人吧?”
  文侪挑挑眉,也没抓着那突如其来的惊吓不放,领着戚檐回屋后,便拿了张白纸开始默写谜题:“只剩这一道了,想好了再作答吧,你上一轮应也在显示屏前瞧着了,不知是不是越来越接近重逢日的缘故,如今答错题很有可能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实际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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