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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实况代理人[无限流](239)

作者:花半拆 时间:2025-04-22 22:00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天作之合 惊悚

  镜头里的戚檐扬起嘴角笑,在镜头即将关闭的刹那,那人还喊了声——
  【文侪我爱你。】
  白幕布又唰地收了回去,一张薄纸轻飘飘落了地。文侪走过去将那东西拿起来,看清那是一张署名“文侪”的线索纸。
  “哦还有这规则来着……”戚檐一拍脑袋,吴琛的阴梦规则又缓缓挤入脑海,“说是,每局前三日的咱俩能给现在的我们提供四条线索,其中包含了两条真线索,两条假线索。”
  他低头看去,只见纸上按顺序排列着——
  ①与父亲无关
  ②与母亲无关
  ③当事人包含邵笔头
  ④当事人包含二麻子
  “当事人啊……那就不能判断究竟是杀人凶手还是受害者了。”戚檐嘀嘀咕咕。
  文侪和戚檐瞧得入了迷,回过神来时,窗子已被人拿钉子和木板封上了。然而叫他们不寒而栗的是,这窗子是从里头封上的。
  二人无法得知外头景象,再加上那些复杂的鬼机制,文侪免不得有些发怵,只还坚持着效率至上的原则,速速扭开了木门的球状把手。
  咔擦。
  门锁开了,被他吱呀一推,便抖动着向外展开。
  门开不开都没差别,外头是白天,但天是灰的,灰调子恰巧把握在能叫人辨出此刻是早晨的程度。海风很潮,只是似乎吹得有些慢,像是叫空气中的什么稠物绊住了脚。
  那风的味道重,估摸着叫滩上那些个死鱼死虾给浸透了。也不知是因为近海,还是因着先前可能下过场雨,地上泥土显现出不同寻常的湿。
  戚檐侧身钻出去,笑说:“大哥靠后,小弟给您护驾!”
  “闪边上去!”文侪说着将他撞开,方要朝前迈出一步,一旁的树丛中忽而窜出个蓬头垢面的莽汉。
  文侪给那人吓了一跳,一后退便被戚檐抱进了怀里。
  戚檐美滋滋地蹭上文侪的背,只是那露了凶光的眼睛却紧盯住了那满身污泥的汉子。
  那邋遢打扮的男人,搔着自个儿蓬起来的乱发,笑道:“檐哥儿、侪哥儿,不过出去几年就把俺忘啦?俺是二麻子啊!小时候咱们不常一块儿闹天闹地的么!”
  见那戚檐和文侪还有些愣愣磕磕的,那二麻子啧了一声又说:“贵人忘性大啊!咱们从前书都是一块儿念的呢!”
  戚檐原先鼻尖抵着文侪脑袋闻闻嗅嗅,这会儿将头偏了偏,笑道:“哎呦,怎么会忘了你呢?今儿我俩回来探案,想拉村里人出来说说话呢……”
  听他说要探案,那二麻子面上却没半点惊,还不待戚檐说完,便说:“先去找那个住烂庙边上的邵笔头!他当年教书的时候品行就忒坏,当年他在黑板上写字儿,写什么‘衣冠禽兽’。他娘的,那说的可不就是他!”
  “他干啥好事了?你这么骂他?”
  二麻子打了个喷嚏,只随性地抓了袖子擤鼻涕:“他呀,仗着自个儿生了张小白脸儿,四处勾引村里的婶呀姨的,搞坏人家家庭!”
  “奸|夫吗?”戚檐咂摸,“莫不是咱村里男人目不识丁,为人太粗鲁?”
  “哎呦!啥奸|夫呢!就邵笔头那细身板,谁能瞧得上他?!”二麻子很不满似的将上衣下摆掀起来团在掌心,两只手一齐用力,衣上水便哗啦啦往下洒。
  文侪将他打量一遭,问:“刚淋雨了?”
  “啊、侪哥儿你糊涂哩,我多喜欢打伞的,咋会淋雨?”二麻子笑答。
  “那你怎么搞的这一身?”文侪轻抬下巴,示意他身上湿衣裳。
  “嗳!侪哥儿!你糊涂啦?!近来可是清明时节!”
  “清明时节和你身上衣裳有啥关系?”文侪一时摸不着头脑。
  “清明时节啊!”二麻子很着急似的把脚一跺,旋即说,“清明时节跳河,来世幸福哩!人们都拣的这个时间跳河!”
  “除了那邵笔头,今儿咱村里男丁都定要跑入海口捞尸去——!”


第151章
  清明时节。
  捞尸。
  文侪想了一想,记起此乃该阴梦的大背景,便讪讪笑了笑,说:“嗳……辛苦了啊!你看看我俩,前些年净往外跑,都把咱们这村子的看家本领丢了。我们要是下河下海,铁定给龙王吞了!”
  二麻子见怪不怪,只很体贴地说:“小事儿,大家都等你俩念完书,回来带大家夥挣大钱呢!”
  “哦、对!”文侪装愣子,这会儿猛然把脑袋一拍,问,“那个小白脸家怎么走?”
  二麻子会心一笑:“往左,碰到一个岔口,走那条窄路,约莫十分钟就到了。”
  “多谢多谢!”文侪笑着同他挥手,“我同我哥先去找那狗东西问话哈!”
  “唉。”二麻子摆了摆手,“一会儿见啊!”
  ***
  文侪领着戚檐卯劲直往前冲,那狐狸却是难得的安静,文侪忧心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便将他拽至面前,问:“你干亏心事了?怎么如此安分?”
  “我以为这叫乖巧。”戚檐笑着摊开手,“新阴梦,新人设。”
  文侪见他眼睛都要弯成弦月了,只觉莫名其妙:“你瞎乐啥呢?”
  “我们亲爱的叫我‘哥’了。”
  “叫哥怎么了?什么狗癖好……”文侪作呕吐状,可又忽然想起戚檐眼下还挂着单恋而不得的可怜牌子,不由将语气放温柔了些,“我平日里叫你大哥还不够多?”
  “‘哥’和‘大哥’能一样吗?当然是不一样的。”戚檐笑眯眯地说,“我2月生,你7月生,好歹也算是年上。”
  “好像有谁不知道似的……”
  文侪懒得理他,向前走,谁料戚檐却忽而探身冒出个脑袋,惊喜道:“你也记着我的生日吗?”
  “……薛无平给的那死亡代理人文件上写的。没办法,我过目不忘。”
  才怪呢,他俩高中三年作为贫困生,数据都互相传递过多少回了。戚檐的生日他高一便背下来了,只是这会儿无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索性掩饰过去。
  泥巴路黏鞋,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戚檐不知为何总喜欢跟在他后头走。文侪忧心那人摔,便头也不回地伸出只手。
  那人眼力见最是好,他的手才伸出去,那人一霎便将手搭了上来。
  二人经过岔路口,随即依二麻子所言钻入了那杂草丛生的小道。他俩脚程快,不过五分钟就见到了一间小庙,以及其侧旁一座借了一堵庙墙的茅草屋。
  草屋的门是拿切割不匀的一块床板凑合的,文侪咳了声,便抬手去叩。敲了没两下,里头便有一人喊了声“来了”。
  那男人将小栓头拉开,露出一张惨白的秀气脸。他眼睛半睁不闭,嘴里叼着一只笔,正困惑地将他们打量。
  文侪给那怼到面前的白脸儿惊得往后仰了仰,心想,脸比死人白,难怪给二麻子说是‘小白脸’。
  他很快挂上笑,将腰屈了屈,说:“老师,好久不见啊,我和哥今儿回乡,想着来看看您。”
  邵笔头的黑眼珠在他二人之间快速转了转,片晌从门缝边让开,将木板门往外推开些许:“你俩进来吧。”
  屋子外头脏污,里头更是。地上没铺地砖,较外头不过是多了四面墙和一个茅草顶。估摸着是因为这块地儿地势低了些,雨水全都滑去了床底那块地。
  “您这屋子多少有些简陋了。”戚檐仰头瞧着。
  “我自己搭的。”邵笔头面色阴沉,领他二人进来后便窝在床头抽菸,盯着他俩像是在防贼一般。
  戚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您厉害啊!”
  “得亏有您教我俩,我们才能到外地上大学。”文侪赔笑说着客套话,“也不知您近来日子过的如何?”
  那人蓦地一顿,不知怎么给烟呛了,直咳得像是要震裂嗓子般:“非礼勿听!你、你俩是不是在外头听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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