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圣廷秘事录(89)
戴恩和林德同时到达。
之后,塞尔苏斯将戴恩从自己身上拨开,看也不看地丢到一边,一手抓起林德,全身压下。
林德一阵发冷地颤抖,随即便是烈火一样的热,彷佛被烙铁烙进,让他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沙哑的低吼。
雄虫冷酷坚定,对待戴恩时的温柔彷佛从不存在。
他既没有俯下身来吻他,也没有一点温存——他经常对戴恩那样做,亲昵的像体贴的恋人,而非他和林德之间这样,总是冷冰冰血淋淋的公事公办、或支配与反抗的反覆争夺战。
……回忆和现实重合。
完全分不清是什么状况,只有身体被对折的酸胀疼痛、背部烙到什么金属的冰凉混成一团,涌入林德波涛翻滚的意识之海。
耳边金属物件失去节奏的晃动声,还有他自己的喘息-呻吟,以及塞尔苏斯的声音。
好像是在叫他名字。
“萨迦……萨迦……”
帝国这么多虫中,只有这只雄虫能完全叫对他这个音译过来的姓名。
林德眷恋般地抬起上身,伸手去碰雄虫的侧脸。
对方正抱着他,肢体相贴的地方,汗水都被浸润的湿热黏滑。
林德忍受着钻心的煎熬,本能地收紧腰腹和腿部的肌肉,汗水流了一层又一层,完全浸湿他的浅金色的短发。
临到最后,哪怕强悍如林德,身体上下都因疼痛和充胀而痉挛颤抖。
他终于明白醒悟过来,不能再挣扎,更不要说逃。只要他有些微征兆,便会换来雄虫最凶狠无情的报复。
“塞尔瑟……”
林德率先认输。他垂下眼眸,伸出舌头去舔雄虫手掌上,自己刚刚咬出的伤口。
塞尔苏斯怔了一下,两虫相叠的躯体僵在那里,像按下了奇妙的时间暂停键。
“你是我的……”
“萨迦……”
静止片刻后,雄虫低喃自语,忽然又凶狠起来!
他用发红的眼睛凝视林德的脸,由自己激起的每一处细微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总是冷静理智的双眼被炽烈的火焰覆盖,浓浓的野性和情欲剧烈翻滚,夹着不容抗拒的绝对占有!
林德哀嚎出声,仰头闭眼,紧紧环住雄虫的脊背,指甲在那里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没有看到雄虫此刻的面容。
却在最后失去意识前,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吻。
……
但以为那是梦。
梦醒,一切仍是原样,毫无改变。
他不过是与教宗塞尔苏斯签下A级治疗契约中的众多一员。
毫无特别。
第45章 礼物
全息链接70%的真实度让虫绝望。
绝望的原因?
一是居然可以如此真实,那剩余的30%为何不能补足?
是得到一部分,清楚看到存在鸿沟,仍然奢望不可能的绝望。
二是意乱情迷、就要被烧融时,意识之海总有一处,静静地告诉你这是假的。
达不到彻彻底底的浸入、却又无法干脆的脱离。
此时此刻,我就被夹在这30%的缝隙之间,活脱脱被逼成了只疯虫。
视野中,黑发雌虫双膝着地,跪在我的身下。
他的手掐着我的大腿,只是接触,便在我皮肤上激发出一阵阵颤栗。
西恩抬头看我,眼神闪着捕食者的机敏之光。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深吸一口气,开始。
没有试探的亲吻和安抚,直接就是最高难度,像是要弥补分离这么多天的空白。
我被震出了一声叫喊,不是说这行为多么不习惯,而是三秒不到,就差点丢脸。
我推搡着雌虫:“慢……慢一点。”
西恩仿若未闻。
“停下来。”
西恩加大力度。
我是意志力薄弱的虫,我说过很多次。
因此我只能让他如愿所偿,将小阿尔整个全部唤醒。
不只是不是之前做雌侍留下的习惯,我和西恩每每开始,第一道程度通常都是这样。
T到我大脑发晕,话都说不清楚时,他再扯开上衣,露出软硬合适、形状完美、大小刚好的胸肌,用不可思议的灵活性和技巧,让我尽情使用。
要说性感,是真的很性感。
以至于这么多年我都没腻,一见他上手,小阿尔就反射性地回馈。
要说好处是什么?
程序太熟悉,我轻轻松松在他第一轮进攻的短暂间歇抓住他的手,拦下了他。
“全息传感链接,黑科技诶。西恩,你不想玩点新的?”
30%,让我保留了雄主的尊严。
30%,让我有了一点额外的想法。
科技,改变思路,改变生活。
西恩:“?”
两秒后,雌虫反应过来我的意思,一张帅脸蓦地飞红!
“阿尔托利!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同我谈吗?是什么?”
呃,糟。
这句话就像一个神奇的开关,雌虫突然就变得一脸正经。
似乎终于从本能驱动模式退出,理智和薄脸皮一起回归,直接从我腿上滑下来,坐到沙发上一颗一颗的……
开始扣扣子。
???
我瞠目结舌。
“先说正事。”
扣完扣子,出现在我面前的已经是萨洛提斯少将阁下,他挺直腰板坐在沙发上,气度威严、冷意飒飒。
一双长眸一扫,雌虫想给他敬军礼,雄虫比如我,则非常想撕衣服。
“……正事就是你的那通视频留言。”
成年虫可以控制自己的冲动。
比正经,我也可以很正经。
“你要瞒着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赶紧交代。别逼我用圣言。”
一想起来就心惊肉跳,连带着口气也有些冲。
“……没什么。”
果不其然,西恩撇过头,视线看向右前方,乍看平静淡然,再看标准撒谎姿态。
老夫老夫,我若被这一句话打发,也太好笑。
“怎么,你之前当独裁BOSS几十年当惯了,还没过够瘾,还要继续?”
我盯着眼前明显不想合作的雌虫,一股怒气直上心头。
西恩的记忆如浪一样,跟着涌过来。
那只半虫化态的黑发雌虫,所到之处一片凄厉哀嚎。
他是死亡的代名词,是雇佣军团最强大的领导者、保护者、杀戮者。
每只虫都怕他、畏他,却没人知晓很多次他也曾命悬一线。
用指甲挖开溃烂的伤口,倒上劣质过期的消毒剂,自己就着脏污的油灯缝合。
冷汗湿透染血的绷带,浑身高热嘴唇开裂,陷入噩梦中挣扎哭喊,醒来后抱着膝一直一直望着灰蒙蒙的天。
“我可不是你雇佣军团里的那些垃圾,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对不起……呵,别顾着感动自己,要真觉得对不起,就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越说越气,越想越怒,直接扑过去,一把扯住他的领带,近距离地逼视。
“告诉我,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这些记忆,是属于西恩的。
看过一遍,本该封进盒内,沉入意识最深处,最好渐渐忘却,只留一个模糊轮廓。
时间久了,也可以装傻,装着装着,便真以为是他转述给我的。
而非剥夺他所有的隐私、身临其境地体验。
更不是快放、倒带,又一帧一帧检索,360度无死角地观察打量。、
再在这里站在高高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斥问。
“阿尔……”
饱含歉意和痛楚的呼唤,低哑深沉,和晃过片段中的虚弱梦呓交叉重叠。
胸口的火一下就小了,力气突然间消无影踪。
我松开手、垂下头,视野中只看到雌虫紧闭的唇角、
“你不想说的话,那听我说,看我猜的对不对。”
认识三十多年,旁观西恩领兵作战、打过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