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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圣廷秘事录(69)

作者:玄朱 时间:2025-04-28 20:36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情有独钟 虫族 天作之合

  而对方精心策划的陷阱,真的成功了。
  科尔·舒尔希爬上阿尔托利的床不到半年,就让阿尔托利亲口说出“萨洛提斯是难啃的硬骨头、身材太壮、不通情趣,但凡脑子正常的雄子,都下不了嘴”这样的话来。
  但我从未表露过对阿尔托利的“性-趣”。
  当着阿尔托利的面,也从未有过超出普通朋友的举动。
  每次见面,彼此先是一堆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用以宣告对方自己不见面时又取得了什么成绩。
  再是暗暗带着比拚高低的情报共享、看法交换、还有在线机甲对战游戏、各种联网对战游戏的排名大揭秘。
  我们各有彼此擅长的领域,却都想在对方的领域里拔得头筹,吸引对方钦佩的目光。
  他总是格外在意我的看法,总想试图对我证明自己很优秀。
  我享受被他如此在意,好像我对他无比重要,就总是下意识地还想再刺激刺激,于是口不择言,每次都以阿尔托利暴怒结束。
  我走错了赛道,还一直都不知道。
  证据就是,两年多前,阿尔托利还傻傻地对我放出尾鈎,说让我帮他看看,说它最近总是很不听话,他对它束手无策。
  尾鈎是外-生殖器,非常私密,过了十岁,就连异性兄弟都不能得看,检查也是同性医生。
  阿尔托利如此没有常识,让我心惊肉跳,我压着内心欲-望和发涩发疼的下-体,将他一顿教训。
  如果那个时候,我跪下来含住他,哪还有科尔·舒尔希什么事?
  可我TMD的太想装正人君子,在乎在他眼里的形象,不想他将我当做色q狂,殊不知矫枉过正。
  那可是我的未婚夫!
  我太习惯了和他争锋相对,以至于他难得一示弱,我竟无以适从找不到成熟的映射模式,卡壳卡出了一个兄长模版。
  事后还为此窃喜好几个月。
  尾鈎可是雄子本能的最直接体现。他在我面前几次放出,不就代表他对我有性-趣?
  现在想来,傻到极点!!!
  就应该当晚爬他的床,管他成不成年,是否对身体不好、对精神力不好,先睡了再说。
  是我太过骄傲自大,失去了警觉心。
  忘了自己捧着一件珍宝,不把他藏起细细呵护,反之还丢到一边,觉得珍宝永远都是我的。
  我们的婚约岌岌可危,我心急如焚想去修补,但已没有时间。
  普兰巴图一战进入关键时期,前线大将纷纷战亡,战局无虫指挥,眼看就要溃败。
  军部和委员会开起一轮又一轮的作战会议。
  我前往皇宫,亲自去找了虫帝奥兰。
  以平复普兰巴图一战为条件,要求他安抚阿尔托利,并在我出征回来后履行婚约。
  虫帝奥兰靠在沙发之上,犀利冷沉的目光让我脊背生出冷汗。
  他对我很是不满。因为我太过自大,而没有守好他给予的珍宝。
  “西恩,你是我亲自给阿尔托利挑的结婚对象。”
  “你懂规矩,我很欣慰。但太死板,不知变通。”
  他毫不掩饰此刻对我的杀意,我能理解他的愤怒。
  换做是我,怕是也要气得杀虫泄愤。
  换做是他,那只平民雌虫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出现在阿尔托利面前,更别说后面发生的种种。
  “你放心去罢。”
  “你出征返回,庆功宴那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时。”
  “婚后,我希望你能早日为阿尔托利生下虫崽,别辜负了你身上载有的优秀基因。”
  我恭敬地退下。
  这就是虫帝陛下和萨洛提斯公爵定下的婚约真相。
  不是为了爱情,也非两个家族情谊深厚。
  我只是有无数虫可以替代的孕育母体,能站在这里,只是拜萨洛提斯先祖恩赐加福。
  十三岁时,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会我觉得阿尔托利很可怜。
  现在,我的看法依然不变。
  他不过想要一点点真情,一些真实纯粹的东西,但以他的身份,如此简单的要求,也变成了奢望。
  我想告诉他,你苦苦渴求的,我都有。
  我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会悉心改正。
  请你等我回来。
  我会全都给你。
  半年之后,我从普兰巴图归来,已成了一只怪物,彻底了丧失了在他身边的资格。
  这些话,我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第36章 西恩的回忆(下)
  二十九岁时,我成了帝国街头巷道热议一时的悲剧主人翁。
  赢了战争,却输了自己。
  怕没有比这更赔本的买卖。
  我从高处狠狠摔落,砸进泥巴地里,被无数曾经只能仰视我的虫,讥讽嘲弄、踩踏侮辱。
  我成了一名弃子,被萨洛提斯家族除名。
  曾经至爱的父亲,也是第一只提议处决我的虫。
  他曾说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是他的骄傲。
  我喜欢的雄子,成功解除和我的婚约,在同一年娶了那只平民雌虫。
  科尔·舒尔西作为圣子雌君,成功挤入帝国的金字塔尖,开始四处交友社交。
  那是我的位置,我在比任何雌虫都近的地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我领导的特殊作战部队,被打散整编,加入大量新鲜血液,调派了新的指挥官。
  他们换了新的驻扎地、新的制服、新的LOGO,就连缩写也不一样了。
  我脖子上的军牌,变成了该回收的历史垃圾。
  一夜之间,我就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这是我虫生的第二幕的开端。
  怎么样,充满你们最爱的戏剧元素,已然不无聊了吧?
  从二十九岁到四十四岁,每况愈下,期间种种,暂且略去不提。
  唯一一次心满意足,是阿尔托利为我落泪。
  我那时离死只有一线之隔,被关在圣廷观测、用作研究。
  没虫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我的虫态化已持续许久,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回退正常,显然随时都会彻底狂化。
  与其死在圣廷执行者手里,不如最后再发挥点医用价值,也为后续战争做点贡献。
  我同意了。
  那会我热切地期盼痛苦,因为那是还活着的证明。
  不管是谁都好、不管让我作什么都行,只要别再让我与那个寄生体单独待着。
  我尽了最大努力,去与敌人抗争,却终是心力交瘁,只能彻底放弃我的精神域。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就算我撑了下来,我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在处处竞争的高压环境下成长,深知他们如何处理瑕疵及无用的废物,也从不觉得自己会是例外。
  我早就预知了我的结局。
  却还想着,能苟延残喘一天是一天。
  因为还没有与他道别。
  上次见面,是我去圣廷过新年。
  阿尔托利难得有兴致说要出门赏雪游湖,我安排好了一切,却毁于狗仔们毫无界限感的偷拍。
  没忍住,揍了虫。
  阿尔托利就此和我冷战,指责我是暴力狂。
  我回他,看在你面上已经很克制,否则就会不是擦破点皮断条胳膊这种程度。
  他不再回我讯息。
  我也没法对他解释,那会他逆光坐在船上,发丝轻轻飘舞,睫毛落下光点,整只虫都彷佛融于阳光,透明美丽得让虫无法呼吸。
  雪花一朵朵落下,彷佛融进军服,落进我的心尖,让那里瘙痒难耐、涌上一股强烈冲动。
  快门声响起时,我正准备吻阿尔托利。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我意识不清的那段日子里,这一幕总是会从黑暗中浮出,像一个久远模糊的、却无比温暖的梦。
  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不,是欠他很多对不起。
  早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该更温柔地对他,更多听听他想说的话,给出他需要的支持和鼓励……
  就,还是很舍不得。
  很不甘心。
  后面的发展,我始料未及。
  在日复一日的煎熬折磨中,我知道自己命数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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