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圣廷秘事录(86)
下跪、臣服的欲望无比强烈。
压在臀下的沙发垫,一瞬就被泅透了。
林德扛着压力向雄虫看去,只见对方一双深紫双瞳像封着冰,看不出任何情绪。
……说错话了。
林德囚困在这一酷刑中,喘息加重,心跳加快,浑身涌起一阵高热,像被抛进喷发的火山口,被滚滚岩浆包裹、浸透。
他总是把不准。
开口的时机、词语的组合、措辞的语气。
就像一幅几百万张的复杂拼图,他每次随机得到毫无关联的一组,绞尽脑汁,却只能拼出惹虫发笑的图案。
书本上的知识却截然不同。
他学得飞快,掌握的轻松随意,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只有语言。
如此深奥、艰涩,他费了大半辈子去攻克,依然连幼崽都比不上。
只要多说几句,再热闹的谈话氛围,也会变得鸦雀无声,直接进入坟墓。
“去年,我上一次FQ期,叫了戴恩,没有通知你。你生气吗?”
雄虫目光缓缓扫过林德。
“没有。”他摇头。
“戴恩当时状况更差一些。圣座考虑的很周到,那样决策,没有问题。”
“……”
那只精神力凝成的生物已将他整个包裹,后脑、脖颈、四肢、腰腹、后背,钻进几根细细尖刺,在下一瞬,直直冲入!
“!”
噗通一声,林德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磕地。
若非双手及时撑住,他怕是要直接摔断鼻子。
一声呻吟还没出口,雄虫的精神力又蓦地收了回去。
林德本该得到解脱,但酷刑却因此更上一层。他全身都因过度空虚而泛起疼痛。
他四肢撑地,张嘴剧烈喘息,汗水滴滴答答,和某处湿粘Y体,一起弄脏膝下的柔软地毯。
林德迷迷瞪瞪,努力抬头去看雄虫。他喉头上下滑动,想说点什么,又在最后关头克制那股冲动。
还是不说得好。
雌虫贴地,伸出手去握视野中雄虫光裸的脚踝。准备按标准流程强行激活。
亲吻、舔舐、一次次一遍遍表达自己臣服。
直到雄虫示意,再继续下一步。
立体雕刻的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雄虫一把抓起林德,将他按倒在棋桌上。猝不及防下,林德本能就欲挣扎,又被压住胳膊。
这棋盘是林德五十年前送给教宗的新年礼物。
日日摆在虫前,被侍从精心擦拭、护理,圣子阿尔托利碰一下都会被教宗呵斥。
此时却不知第多少次被当做床板,遭遇如此粗鲁随意地对待。
第43章 前一夜(中)
林德被压倒在棋盘上,上半身悬空,额头抵着塞满书的书架。
几颗棋子倒在棋盘上,尖锐的棱角深深陷进雌虫腹股沟中。
他的外套在进门时被侍从挂到了衣架上。
套着枪套的衬衫被整个扒开。
林德越挣扎,塞尔苏斯动作就越凶狠。
他看准时机使出逃脱技,又被雄虫武力镇压——这些年,塞尔苏斯擒拿功夫越发精进,近距离短时间肉搏,林德竟常常落于下风。
塞尔苏斯和林德第一次时,雄虫全凭信息素强行压制,靠精神力从旁作弊。
林德输得很窝火。
那会他刚从精神域中的白雾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正被不知名的雄虫压着,狂风骤雨一般,将他那具年轻强悍的身体,吹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他剧烈挣扎,嘶吼怒骂,试图让那只虫停下、或者逼退对方,但都无用。
雄虫咬死他的后颈,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粗暴冷酷,像只凶态毕露的野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不是被咬得流血而死、就是窒息而死,或者在极度的痛苦与快乐交织中被弄死。
书房内,雌虫仍在挣扎。
越动,他崭新的制服就被扯得越淩乱,暴露在外的皮肤就越多。
如冰雕一样的躯体便会泛上一层浅浅粉色,更能激发虫想要在那里留下点什么的暴虐。
塞尔苏斯不太明白。
他明明应该很想要,却为何挣扎的如此拚命,倒不像做戏或是情趣。
就因为林德这摸不清何时会突然咬虫一口的毛病,塞尔苏斯自相遇起,便苦学近身搏斗术。
第一次见他,是作为主教,前往平叛前线,视察战情,搜集数据。
那会这只军雌浑身浴血,半虫化态地在包围大军中杀进杀出,金发被血肉淋成深红,全身都像裹了一层浓厚颜料。
塞尔苏斯为他杀戮之神般的强大姿态心炫神迷。
第二次见他,雌虫赤身-裸-体,在原始荒林的河水边冲洗身体。
水珠如钻石飞溅,血水哗哗而下,彷佛某种野生生物在蜕皮。
血腥暴虐的外皮缓缓剥落,露出里面如纯净冰雪般的光洁躯体,干净、纯粹、充满勃发的生命力和强韧不屈的原始力量。
那时,塞尔苏斯就想,他要占有这只雌虫,羞辱他、爱怜他、看他愤怒咒骂、听他喘息哭泣。
他要用尾鈎深深扎入他的腺体,彻底标记他,让他为自己生下一只又一只虫崽,再也离不开他。
只是可惜。他看上的雌虫,绝不可能成为他的雌君。
他是叛军战将、是残次亚种,还有一双绝不会困于圣廷的野性双眼。
而塞尔苏斯自己,也早在十几年前就明白自己的命运。
他一生都将走在众虫前方,引导他们、教化他们。
他可与成千上百只雌虫签下契约,却独独不可能只属于某一只。
在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塞尔苏斯已看到他们两虫的结局。
林德被送入竞技场后,塞尔苏斯就一直在暗暗关注。
这类战犯,为了安全,圣廷会定期派专虫去为他们做身体检查和精神域检查。
每一次,林德的报告都是直接上报到教宗手中。
林德陷入狂化前半年,雄虫已知道他状况不妙。
趋势是显而易见的,扫两眼发展数据就能得出。按一般流程,这种有状况的,会第一时间被挑出来,分发到圣廷专门处理小组。
塞尔苏斯大手一挥,将报告半途截取,换上旧的内容。
持续几次后,事情如预料中发展。
塞尔苏斯早就空出相关时间,专门选了那颗星球附近的一次教区活动。
为了不让其他主教有机会插手,更是精心挑选了陪同的圣廷虫,确保除了自己,没虫有能力控制已狂化的军雌。
压下一个星球的生命,只为了正大光明地强取豪夺一只雌虫。
“不……”
林德挣脱不得,只能挤出烦躁的闷哼。
刚嚷了两句,便被雄虫捂住了嘴,用全身的力量贴得更近、压得更紧。
“不、不够……不够……”
林德听到自己喉间涌出低鸣,像是模糊的哭腔。
他被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所有神经都像全部暴露在外。
痉挛般的颤抖袭来,紧跟而上是无法填补的巨大焦渴。
无休无止,无边无际。
是精神烙印。
最近四年多,教宗塞尔苏斯在他精神域中留下的烙印名为“饥渴”。
所有的欲求都会转化为永不满足的匮乏,如此贪婪摧毁最强大战士,让他们变为只想缠着雄虫、一次次哀求、却永不满足的野兽。
这便是他曾深恶痛绝的“掌控”。
交出身体、交出精神域,让另一只虫替自己主宰意志,本我便沦为附庸,成为永远无法逃脱的奴隶。
就连痛觉、快感、甚至情绪,都可以被对方随意开关、切换、调整。
林德身体一阵剧烈痉挛,眼前泛过一阵白光。
他抬起手背捂住脸,不想让雄虫看到自己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
不,或者不是生理性,而是很久以前的自己,为现今的自己流下的怜悯之泪。
虽然雄虫什么也没说,但林德知道,这是惩罚。
去年二月,乍暖还寒时,他和教宗同时在中央星出席一场重要会议。
会议结束后,他们在林德住处,进行了一次日常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