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圣廷秘事录(187)
“艹!”
迪亚斯咒骂道。
第78章 特殊时刻
奥兰跪在地上,手滑过迪亚斯的腿面,带来仿若羽毛一般的温暖和瘙痒。
他的手臂如此坚定有力,紧紧地按住雄虫,彷佛可以轻易地构筑一个世界、定义一种现实。
没有关紧的水龙头向外喷着刷刷水流,宛如遥远的噪音。
天花板射下的灯光宛如千万颗绚丽的光点,不断地流转、坠落,在下方雌虫浓密的发丝中,崩碎成转瞬即逝的玻璃碎屑。
“呃啊……”
迪亚斯从喉咙溢出充满酒精的喘息,奶白色的肌肤镀上一层红晕。
他全身积满汗水,血液在鼓膜里咆哮,心跳如雷、头痛欲裂,想要将身上的雌虫推拒而开,却在剧烈的颤抖中半途而废。
他明明是骄傲的猎手,却在不经意间踏入猎物精心设计的陷阱,坠进无声流动的黑暗沼泽,头晕目眩、无法逃脱。
不断重复的肢体动作让迪亚斯觉得安心,在此刻失序、混乱,不断旋转的漩涡中,为他提供一处安全稳定港湾,一处坚实稳固的锚点,将他固定在绝对真实的此时此刻。
迪亚斯勉力掀开眼皮,看向下方。
虫帝奥兰跪在地上,高大强壮的躯体隐没在阴影中,被热气蒸腾的恍惚的灯光掠过他卷起袖口的前臂、几乎要撑破紧贴在身薄薄布料的厚实肌肉,并勾勒出他宽阔无比、流线起伏的肩颈与后背。
雌虫正由下而上地注视着他,光裸的喉咙上下滑动,紫色的双瞳在灯光投射的光圈中,是焕发出绝对鲜明生命力的蓝紫色。
察觉到雄虫的视线,奥兰低头轻吻,发出一声暧昧的声音,随即抬眼看向雄虫,双眼中满是弥漫的欲望和贪婪。
他咧嘴一笑。
笑容肆无忌惮、不可思议,让迪亚斯瞬间忘了该如何呼吸。
该死!!
迪亚斯抬头,猛地将雌虫拉近,手陷入那片浓密的银发之中,彷佛踏入一片火热的洪汛中,被持续稳定的温暖不断冲刷全身。
迪亚斯……
你到底在做什么……
停下来……你必须要停下来!!
皮肤下疯狂涌动的活物高速转动,攀附缠绕上迪亚斯的后脑,碾碎所有残存的理智,将其抛掷在荒凉的海岸在线,
整个世界在迪亚斯四周轰然绷碎,缤纷的慌忙碎落在雄虫的眼后。
强烈的感官隔绝了知觉,隔绝了每一丝细小的意识。
他不断地向下沉溺,被冰凉的肌肤和灼热的呼吸困囿于波涛汹涌的海底。
巨大的吸力无尽收缩、不断旋转,将他撕扯拉伸、转动扭曲,让他时冷时热、烦躁难耐的同时,又渴求更多、更多。
终于,他被纯粹的光耀在一瞬击中,迎来令虫颤栗的辉煌空白。
“……哈……”
迪亚斯仰靠在台面上,用一条手臂横盖住脸。他的思绪停止了疯狂的旋转,心跳的速度慢慢下降。
紧绷一日的肌肉彻底的松弛下来,并在心底深处感到沉甸甸的满足。
然后他感到一道视线,随即追来的,是深沉平稳的呼吸,它们扑在雄虫的肌肤上,在手臂和肩膀处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
高大雌虫从地上缓缓站起,伸出手臂,向迪亚斯倾身贴来。
脸部轮廓在明灭的阴影中更加鲜明、深邃,英俊得无与伦比。
他的头发是闪着金属光泽的银,眼眸是深沉平稳的紫,丰厚的唇少了性感,却性感得惊虫。浑身气息宛如一把磨利的剃刀,神秘、危险。
最后一刻,迪亚斯扭头避开,让那一吻落在脸颊侧面,然后在雌虫有所反应前,发挥裁判所首席执行者杰出的灵活和敏捷,从雌虫尚未完全包围的拥抱中滑脱而出,干脆利落地闪出清理室。
“……哈哈哈……”
虫帝奥兰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用指尖蹭去嘴角的残留的液体,视线追向青年消失的背影。
“迪亚斯……神圣和高洁之物么……”
“……要弄脏看看……”
他低声轻喃,眼眸深沉,嘴角笑意渐深。
……
返回宴会厅后,迪亚斯便以醉酒不适提前离场休息。
贝卓想要送他回医疗部的病房,被迪亚斯冷脸一口拒绝,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去。
“……是因为我刚才说他像上古纪元的皇子吗?”
后知后觉的贝卓询问阿尔托利,一脸不安。
“别多想。”
阿尔托利瞥向跟在迪亚斯身后归来的虫帝陛下,拍肩以示安慰。
奥兰陛下离去时只穿了衬衫,回来时却马甲外套一应俱全。
由于坐得近加有心辨识,阿尔托利在满屋食物调料和酒气中,嗅出了一丝血腥。
才刚开始就见血,以后还得了?
大概能脑补出来发生什么的银发雄子抿了抿唇,决定之后要多多留心、紧密观察,以控进度。
一个半小时后,安息节晚宴结束。
教宗塞尔苏斯和林德共坐一辆悬浮车,返回教宗居所。
车门关上,前后座隔板升起。
塞尔苏斯吐出一口浊气,向外扯松脖颈间的领带,解开领口,将袖子挽叠到胳膊肘,自然而然地将脑袋垂靠上雌虫肩膀。
林德坐直身体,右臂抬起,抚上雄虫后背,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一些。
“你收到戴恩的消息了吗?”
塞尔苏斯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嗅闻萦绕在鼻尖的信息素。
“他骂我是搞大你肚子的渣虫,让我把你还给他。”
“呵。”
林德身体一僵:“圣座,他喝醉了。”
“我知道。”塞尔苏斯回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还在个虫社交账号发了条动态,说我们联手欺骗他,说自己像个傻子。”
“……”林德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隐约能察觉出雄虫语气里的一丝兴师问罪,但直觉却不像是对哈马迪,反而像是自己?
“他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中的傻子。”
忽然,塞尔苏斯冷笑一声,猛地起身扭头,一手捏握住林德肩头,紫色眼瞳在车内灯光下映照下竟显得无比晦暗。
林德跟着警觉地直起身来,一时之间心脏咚咚直跳。
那日在书房,林德被塞尔苏斯二次加深标记,艹得神志不清。
就连最后雄虫从迪亚斯姓名逼问那个“爱他多久”的问题,他看似清醒,实则在又一波狂风骤雨中被颠得神智散落,毫无保留地如实回答。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很满意雌虫的答案,其他问题,塞尔苏斯却是一个没问。
林德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却没想到,安息节之夜,稍微多喝了些的雄虫,又想起了这茬。
“二十五年……是那次FQ期……?”
塞尔苏斯微微眯眼,目光在林德脸上来回游走:“我失去记忆那次?”
“……是。”
心知躲不过,林德咬牙,心中一横,已下了全部坦白的决心。
“那次,我是要拒绝的……但您……”
“根本不允许。”
久远的回忆在脑中复苏,随之而来的身体感知,排在前面的仍然是僵死、后怕和恐怖。
也是那次,林德才知晓雄虫往日是多么的自律与克制,哪怕看着已经濒临失控、危险至极,但实际离那条真正的线还有很远很远。
“说实话,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林德沉声苦笑:“不过中间您有短暂的恢复意识……所以……”
所以他没有逃。
一地狼藉中,遍体鳞伤的金发雌虫忽然发现有一个天赐的良机摆在他的面前。
一个他从不敢想像、但当那一刻到来时,才发现自己极度渴望的机会。
“……后来,发现怀孕,为什么不说?”
塞尔苏斯手搭上林德的下背,目光灼灼地追问:“虫蛋需要灌溉和雄父的精神力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