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圣廷秘事录(162)
否则他也不会在有生之年知道那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迪亚斯……迪亚斯……
过去二十多年,他是被什么蒙了眼吗?
怎么完全没有想过,这个名字在上古语里的含义?!
不给林德任何喘息的机会,塞尔苏斯牢牢把控。
他低头亲吻对方脖颈上的标记处安抚。
“太……啊…啊…”
林德哪还有余力去分析那幕后黑手,低沉沙哑的嗓子只能挤出狂乱的呻吟和哭腔。
“迪亚斯,需要大量深度的治疗还有引导……他要留在这儿……”
“你……也要留在这……”
塞尔苏斯凑到林德耳边,撕咬雌虫耳垂 ,舔舐他的下腭。然后猛地松开手。
林德整个身体失去支撑,在重力作用下,蓦地直坠而下。
“呃————!!”
失去控制的慌乱,猝不及防的改变,让林德勉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粉碎!
雌虫开始哽咽,哭腔混着含糊低音,夹着本能的惊恐。强壮的身体挂在门板之上,全身浸出一身热汗,整只虫的意识融化成翻腾的水汽。
渐渐的,疼痛咬上意识边缘,林德颤动着睫毛,艰难地聚拢思维,然后在下一秒,忽然意识发生了什么!
雄虫不是每次都会成结。
它是一种可控制的有意识行为,基本只发生雄虫想要确认绝对优势地位、繁衍后代之时。
“……不……不……”
林德惊恐地想让后退,可哪能那么容易断开?
意识反馈出无法忍受的疼痛让雌虫的眼神再次失焦,生理性的泪水快速涌出,从眼角滑落。
“不能……圣座…”
“不能这么做……”
雌虫湿热的身体僵硬起来。他用手抵着雄虫的靠近,同时咬破下唇,由此换回一丝清明。
鲜血流下林德的下腭,他抬头看向塞尔苏斯,眼眸紧缩,眼底有一丝惊恐一闪而过。
“我……没有资、资……格……”
“为什么不?”
塞尔苏斯粘贴林德的额头,眼中微微升起一丝迷离。
在初始的震惊、愤怒、怨恨、内疚外,在身体紧密相连、呼吸交融的这一刻,塞尔苏斯第一次感到了一种真实感。
这是他第一次在理智在线时标记这只雌虫。
不是几十年里的死死抵抗,然后在发Q期完全失去意识后的失控。
而是完全清醒、知道后续要承担的结果、且愿意承担,甚至期待承担的标记。
第一次,放开所有顾忌,只是单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用忍耐、无须考量、更不必隐藏。
只是单纯作为塞尔苏斯,标记自己深爱的雌虫。
“我想再要一只融合你我血脉的虫崽……”
“你不愿意吗?”
说这话时,林德腰后的虫纹亮起光来,不断盈亮、扩大,将两虫笼罩进去。
雌虫忍不住发出嘶哑凄厉的哭泣,同时不断摇头,叫着雄虫的昵称。
“愿意…多少只……都可以……”
雌虫琥珀色的眸子里泛起一阵饱足,扭着身子朝雌虫贴来,狂乱地吻着塞尔苏斯的肩膀、锁骨。
就连尖锐的獠牙都显露出了点迹象,彷佛野兽一样,在雄虫白皙的脖颈处嗅闻,然后锁定了耳后的腺体,贪婪地咧开嘴巴,就要将尖锐的牙齿咬合嵌进。
塞尔苏斯皱眉,一把掐扭住雌虫的脸,压低声音冷道:“萨迦!”
一股精神力化成带着醒神明智的水雾,洒向雌虫脸面。
效果立竿见影。
獠牙肉眼可见地后退,尖锐的长指甲也缩短回收,前一刻还野性勃发、攀附住雄虫的身体猛地垂落下去,被塞尔苏斯一把抱住。
他揽着林德后背抱起,走了两步,离开房门,回到那张沙发上,轻柔地将对方放下。
期间,几次动作调整,雌虫都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琥珀色的眼瞳却也因疼痛终于恢复了大半清明。
意识回归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地撑起身子地想要逃离。
那双一向无波无澜的长眸痛苦至极,彻底慌了,惊恐、哀求地瞪着眼前的雄虫。嘴唇无声抖动,半天只挤出个“不”来。
和上次的反应截然不同。
塞尔苏斯从模糊的回忆中搜索而出。冷风从他心口刚刚凿开的缝里钻入,让他全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却不是愤怒,而是后知后觉的悔恨和怜惜。
塞尔苏斯双臂撑在雌虫身体两侧,俯身凑近,细细看他。
收起倒刺的尾鈎轻柔地抚上林德的脊背,将他的右臂占有性地缠起。
“是我的错,萨迦。忘了先问你……”
雄虫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然后在下一刻,忽地严肃起面容,深深地看向身下的雌虫。
“成为我的雌君吧,萨迦。我错过的,我会努力弥补。”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这句话晚了很多年,但我希望,你仍然想要我。”
塞尔苏斯平静地说,语气笃定,一双紫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林德,眼神慢慢深沉下来。
其实他远没有表现出的这么镇静。
但操控表情,永远是塞尔苏斯的强项。
哪怕雌虫只呆呆地看回来,半晌没有任何回应,而他喉咙突然发干,砰砰作响的心脏忽然一抽一紧。
如果林德已经死心?已移情别恋?已经选择放弃?已经……
无数个其他可能在一瞬间挤进塞尔苏斯的大脑,让他心乱如麻,少有的惊慌失措。
但只有短短两秒。
两秒后,塞尔苏斯恶狠狠地捏住雌虫下腭,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冰冰地说道: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周五晚上安息节全星域直播,我会对外宣布你我的婚讯。”
“从此,不管是法律上、还是事实上,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灵魂,都是我的。”
“萨迦·拉迪戈斯特·格罗贝·安诺·林德。”
说完这句,塞尔苏斯俯身,唇迅猛霸道地朝林德压来,开始猛烈地亲吻这只雌虫,疯狂地撕咬,像野兽一样在唇上、在下巴、在喉结留下斑斑驳驳的各种咬痕舔痕……
缠在雌虫手臂的尾鈎同时攀爬甩动,扎进雌虫脖颈……
“塞尔————”
林德喉中响起模糊而沉闷地痛吼,苍白的脸上忽地飞来一片薄红,眼中突然浮起难以言喻的赧意和狂喜。
他闭目仰头,剑眉紧皱,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
林德再次回神时,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似乎他被锁在这昏暗的屋子、被困在沙发和雄虫的身体间已有几十年,又似乎只是几分钟前的事。
前一刻他还在承受难以忍受的锥心之痛,下一刻,那些痛楚就全都变成了浇入干裂大地的甘霖。
然后是漫长的、在黑暗中滑动的羞耻和快乐。
有虫紧紧地抱着他,林德低头,将下巴贴在对方环过来的手臂上,微微冰凉,乌木沉香。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在昏暗的光里盯着塞尔苏斯,看着那些光在雄虫脸颊轮廓、喉咙和赤裸的肩背微微游走,清楚地感知到内心逐渐涌起的臣服和另一股更加深沉的感情。
他想跪在这只虫的脚边,想让雄虫内心的火焰持续闪耀,而无论需要他付出什么。
他想永远地待在对方身边,可以一次次重温这样的拥抱和亲吻,无论需要他做什么。
那个问题……
他回答了吗?
林德不记得了。
然后林德发现自己正在亲吻雄虫的皮肤,他的小臂、他的锁骨,他的脖颈……
一股柔和的欲望冲击着林德的身体,不是为了性、痛苦或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