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最后的门将(256)

　　“噢！”
　　老佛爷摆摆手，慈祥道：“别紧张, 我只是和你聊聊别的事。”
　　莱恩盯着他看了三秒，随即邀请他去家里坐一坐。
　　*
　　老佛爷让保镖等在门外，他站在庭院里环视一圈：“小贝克汉姆先生，你的新房子地段和风景都很好，这是笔很好的投资。”
　　“如果不介意，您可以叫我莱恩。”
　　小贝壳给老佛爷倒了一杯矿泉水，歉意地表示房子里暂时欠缺物资。
　　老爷子对此丝毫不介意。
　　他喝口水，开门见山：“莱恩，你在世界杯的表现足以把全世界的球迷和教练迷到神魂颠倒，你得到了金手套和世界杯金球。”
　　“曼联今年夺得了欧冠冠军，”老佛爷笑笑，“最佳门将也将是你的——”
　　“但是，莱恩，我觉得你值得更多的荣誉。”
　　说完，他捧着水悠哉地坐在庭院躺椅上，看似无所谓地等候对方回复。
　　真急啊。
　　——这是莱恩的第一个想法。
　　打牌都懂该把王牌压后，但老佛爷却选择上来就王炸。
　　莱恩已经能拿到门将该拿的所有荣誉，再往上走，那就是金球奖。
　　对方想用金球奖来勾引莱恩转会的心思昭然若揭，但除此之外，皇马手中也再无其他筹码：谈钱，莱恩不缺钱也物欲不重；谈爱，他和“儿皇梦”半毛钱关系没有。
　　用和菲戈一样的对赌协议促使他转会？
　　小贝壳和他该死的经纪人谨慎又精明，不该碰的东西绝不碰。
　　皇马内部，齐达内今年夏天要辞职，头牌C罗几乎确定去亚平宁半岛。
　　老佛爷是真急啊。
　　他急的像被人烧了眉毛，迫切地想给球队抓点球员回来。
　　见莱恩迟迟没有反应，老佛爷补充：“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愿意来皇马，我们有两种模式：给曼联留下足够的转会费或者你获得充裕的转会费。只要你来皇马，金球奖我们将不遗余力。”
　　莱恩站在庭院里，心思却游回世界杯的赛场上。
　　在捧起大力神杯的那刻，他的野心与欲望交织到达顶峰。
　　他能守门、能进球，凭什么因为门将身份就不能得金球？
　　更不用说列夫·雅辛就曾获得过，GIGI也在06年距它只有一步之遥。
　　老佛爷的引诱般的话语令他为之动摇一秒，不过也仅仅一秒。
　　“不了。”
　　莱恩摇头：“如果只有转会去皇马，才能得到金球奖——”
　　“那我宁可不要。”
　　话语落地的那刻，莱恩忽然有种就此解脱的释然。
　　有些事可以做，但没有必要；他不能为了世人定义的荣誉违背做人原则，金球奖很好、皇马很好，可是曼联和弗格森永远是世界最佳。
　　曼彻斯特联，将永远不会成为他的跳板。
　　老佛爷和这位年轻人对视，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清澈与坚定。
　　真好啊。
　　老头子摇摇头，伸手和莱恩碰杯。
　　这种对球队的爱让他想起劳尔、古蒂这些纯白之人，尽管对他来说很幼稚。
　　“祝你在曼联越来越好，莱恩。”
　　“当然，如果你改变想法，欢迎随时找我。”
　　*
　　送走老佛爷，乔纳森才从房子里走出来。
　　“怎么样？我亲爱的雇主，您看我能不能拿到转会费抽成？”
　　莱恩顺手拿起老佛爷喝的杯子丢进垃圾桶：“well，转会费抽成应该没有，不过只要你足够努力，35%抽成在前方朝你招手。”
　　“哇！”
　　乔纳森发出夸张的叫声：“听的我血脉偾张，35%，多么美妙的一个数字。”
　　“他让我寂寞的余生不再孤独，”乔纳森靠在门上，“但容我提醒一下，我亲爱的雇主、英格兰伟大的国门——”
　　“您的毕业论文进度如何了？”
　　莱恩刹那停在原地，动作僵硬。
　　*
　　某个阳光充沛的清晨——
　　迈阿密上空突然出现一辆直升机，外壳喷着BBC的字样。
　　“观众朋友们！”
　　记者头发凌乱地对着镜头大声道：“我们现在来到了小贝壳的迈阿密的住宅，据悉，小贝克汉姆曾于不久前在此地豪掷6000万英镑购入一套别墅……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放大，看看小贝壳是否在他的豪宅内金屋藏娇。”
　　“随着镜头的放大，我们可以看到——”
　　“小贝壳正坐在泳池边，皱眉敲着笔记本？”
　　“老天。”
　　记者差点被这一幕逗乐：“朋友们，看来我们都忘了一件事。”
　　“那就是咱们未来的爵士小贝克汉姆先生，到现在大学还未毕业。”
　　“说真的，我觉得我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儿逮他了。”
　　*
　　随着论文进度逐渐来到尾声，小贝壳胡乱瞎编的能力再上一个等级。
　　写完致谢后，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走吧，乔纳森。”
　　他捶捶酸痛的肩膀：“咱们回学校答辩去。”
　　“等等、等等，”乔纳森却摇摇头，“现在暂时别去，我刚刚给你们教授打了电话，因为你目前情况特殊，所以可以等到英超开赛前再答辩。”
　　莱恩：？
　　他捧着电脑，呆呆地问：“那我这些天的赶ddl算什么？”
　　“算你勤快吧。”
　　“真不是我不告诉你，”乔纳森连忙安抚，“我也是才问的，BBC那群王八蛋刚刊登了你在泳池旁写论文的消息，现在曼彻斯特大学简直人满为患，你现在去就是羊入狼口。”
　　“不过我有事得去一趟洛杉矶处理阿什利·科尔的事，你要不在迈阿密再待一会儿？”
　　“不待了。”
　　莱恩火速放下电脑：“我要去意大利。”
　　“又去？”
　　乔纳森有点意外：“你简直年年夏歇期往那跑，意大利究竟有什么，你非要去？而且，你爸爸不是今年不让你去吗？”
　　“这次不一样，我要去找克里斯玩。”
　　莱恩从大裤衩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鼓捣：“再说了，我爸说的话不算。”
　　老贝现在简直比他还得意。
　　因为莱恩不接广，所以辣妹也没强求，而是借这股东风炒作父子情，把莱恩的热度转移到他爹身上，给老贝安排的活动垒起来更是不知道有多高。
　　反正儿子爱低调、老子爱高调，也算两全其美！
　　*
　　此时此刻的伦敦
　　老贝一边让助理给自己上妆，一边听老婆报行程。
　　“…发布会…拍代言…晚宴…慈善活动……”
　　“等等。”
　　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的老贝打断：“亲爱的，我的休息日呢？”
　　“Honey，”贝嫂握住他的手，“现在是全世界聚焦的时候，咱们千万不能放过，现在苦一点，将来莱恩他们不就轻松一点？”
　　老贝脸色出现短暂的迟疑：“呃——”
　　“更何况，你还记得你马上准备成立的迈阿密国际俱乐部吗？你是不是还要签伊瓜因先生，这是多好打响知名度的机会！”
　　辣妹再接再厉：“你难道不想成为资本家？不想莱恩用崇拜的眼神看你？”
　　“好吧。”
　　贝克汉姆迅速松口，用细软的声音说：“我听你的，亲爱的。”
　　辣妹当即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
　　另一边，莱恩去往都灵的飞机在慕尼黑中转。
　　他往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躺，没过多久忽然福至心灵，给德国猪发了张自拍。
　　巴斯蒂安：这是哪？慕尼黑机场？
　　莱恩：Ja（是）
　　莱恩：我中转，等下去都灵找克里斯。
　　德国猪没回复，但很快却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小贝壳懵逼地接通，发现另一边竟然是穆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