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最后的门将(194)

　　“马上就不是替补了, ”哈里凯恩耸耸肩，“新主帅很欣赏他。”
　　孙兴慜摆摆手, 显然已经累到没力气说话。
　　*
　　下半场几乎可以说是上半场的翻版。
　　无论孙兴慜和凯恩怎样努力配合，他们都难以攻破莱恩的五指关, 对方接连不断的神扑让解说最后都词穷到找不到词汇来描述。
　　踢到最后，就连凯恩都感到神情恍惚：
　　大哥，这还是国家队会冲我微笑，还贴心带我融入队伍的小门将吗？
　　凯恩兄差点飙出两行热泪。
　　当初是谁在法国玩的不亦乐乎？是谁在法国哐哐哐学乳法笑话？是谁啃着法棍，美滋滋地在替补席混了全程？
　　又是谁不仅在联赛1-0零封我们白鹿巷，还在足总杯连连神扑？
　　哥，你他爹的是在演我吧！
　　这种犹如老人购买保健品被骗上当的恍惚与痛苦，在莱恩走向罚球点，准备踢任意球时到达巅峰。
　　凯恩和孙兴慜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露出苦笑。
　　英足总，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台禁止门将踢任意球的条例？
　　拉什福德有点没明白他们俩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好奇问道：“大家不是都知道莱恩是任意球高手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博格巴状似不经意解释：“他今天爆种了，所以他们受打击了吧，而且莱恩这家伙平常很少踢任意球的。”
　　拉什福德恍然大悟。
　　他惊喜道：“保罗，看来你很懂莱恩嘛！”
　　博格巴当即推诿：“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此时，莱恩已经发球。
　　圆月弯刀重新现世，那寒芒打的洛里斯整个人束手无措。
　　发完球的莱恩甚至没去看结果，而是头也不回地小跑到门前，似乎生怕被别人来偷个鸡。
　　在得知进球后，莱恩沉思片刻，想着这次做什么庆祝动作。
　　于是他干脆跑到场边，对准镜头做出大十字姿势。
　　解说微愣：“这是……英格兰的十字？”
　　“我想应该是的，”另一名解说哈哈一笑，“大卫不就经常用这个庆祝姿势嘛？你看，莱恩比了个5和2，应该是在给他父亲庆祝生日。”
　　“之前4月16号有场比赛，他也对着镜头比了4和17，那是维多利亚的生日——你别说，莱恩一碗水倒是端的很平。 ”
　　还有一句话他明智地没说出口，那就是：
　　他总感觉莱恩这个庆祝姿势，怎么越看越觉得隐隐透露着某种敷衍呢？
　　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
　　美国，贝克汉姆正努力举起手机和电视机里的莱恩合照，口中还不断念念有词，说什么老爸的好大儿之类的话。
　　克鲁兹小声问二哥：“哥，爸爸怎么了？”
　　“别管他，老爹就这样，马上自己就好。”
　　布鲁克林对此相当不感兴趣，有空不如多挣点钱给大哥买礼物。
　　*
　　而此时的赛场上，哪怕热刺再不愿意，伤停补时还是走到尽头，他们也只能憋屈地带着0-1的比分被淘汰。
　　比赛结束后，凯恩和孙兴慜沉默地背靠背坐在草地上，一脸虚脱。
　　“如果明年世界杯，他还是替补，”韩国人艰难道，“那你们主帅就是有病。”
　　凯恩喘着气，“我赞成。”
　　还没等热刺二人组品尝失败的滋味，记者就如同饿狼蹿到他们面前。
　　“先生们！”
　　记者大声道：“我们迫切地想知道，你们开赛前在球员通道里说了些什么！”
　　看着记者炯炯有神的表情，凯恩耸耸肩，说——
　　“我当时搂着孙的脖子，问莱恩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们进球，就请他吃饭，反之，则是他请我们。”
　　记者连忙追问：“那莱恩说什么？”
　　“他说，我不参加赌球。”
　　哈里·凯恩摊开手，表情无奈。
　　*
　　虽然说着不赌球，但莱恩还是没有吝啬，请二人搓了顿饭。
　　三个脚球男商量半天，最终决定吃曼彻斯特的阿根廷烤肉。
　　赛后大口吃肉，那才是幸福！
　　莱恩沉默地嚼着肉，听凯恩俩人开玩笑似的抱怨，说他们又不是利物浦，为什么莱恩见到他们就爆种。
　　“少来，”他喝了两小口可乐，“你不如看看我们联赛排名，就差下赛季又踢不上欧冠了。”
　　凯恩沉思：“但是，我们白鹿巷也没有像样的冠军。”
　　莱恩登时一惊。
　　——英超之内，竟然还有高手？！
　　三人互相对视，表情颇有种“原来你们家也过得这么惨”的戚戚然，以及某种难兄难弟特有的惺惺相惜。
　　孙兴慜率先举起可乐：“来，干杯！”
　　“为了曼联/热刺！”
　　来包间上菜的服务员看见这架势，瞬间有些蒙圈。
　　他出去后带上门，纳闷地问同事：“这几个球星怎么回事，喝可乐也能喝醉？”
　　神经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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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乐足烤肉饱后，三个人很有种没酒人也自醉的感觉。
　　因为踢完比赛后，热刺主帅波切蒂诺宣布球员可以在曼彻斯特休息一会儿再走，所以他们才有充足的时间吃饭与扯淡。
　　莱恩开车送他们回酒店，到地后，孙兴慜明智地先行离开。
　　等他走了，凯恩才说：“我觉得，索斯盖特明年世界杯不会召乔哈特。”
　　天色已黑，路上有行人在车旁走来走去。
　　莱恩手扶着方向盘，浓郁且长的睫毛垂下来，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
　　因为乔哈特在意大利的表现并不好，而莱恩——如果不出意外，这赛季的金手套要么是他，要么是库尔图瓦。
　　傻B才会不召他。
　　足球场更像优胜劣汰的角斗场，莱恩会对朋友产生微妙的愧疚，但这不会停止他前进的步伐，他得在世界杯画十字旗。
　　凯恩捏捏他的肩膀，不再多说，接着从车里钻出去。
　　*
　　5月5号，曼联在欧罗巴的半决赛首回合客场1-0塞尔塔。
　　事已至此，欧罗巴冠军对于穆里尼奥、对于整个曼联来说，都格外重要。
　　一方面，来都来了，球员们好赖都已经拼到半决赛，干脆直接拼了；
　　另一方面，由于在联赛中对主力球员进行轮换，他们联赛排名已经跌到第五，所以曼联必须要靠这个欧罗巴冠军，来拼一把下赛季的小组赛位置。
　　球员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们都选择在这种时刻默契地从夜店消失。
　　5月12号，曼联主场对阵塞尔塔。
　　因为踢的是西班牙球队，所以莱恩赛前还收到了C罗的加油短信。
　　短信简洁明了，带有极强的好胜心：带曼联赢。
　　莱恩回了个表情包：曼联青涩罗比OK.gif
　　这场比赛，曼联的阵容是4-2-3-1，接连鏖战的德国猪轮休，拉什福德被穆鸟委以重任，充当单箭头。
　　今天立功的是费莱尼，他用头球攻破塞尔塔大门。
　　尽管隆卡利亚在最后关头扳平比分，但对于整个局面来说还是于事无补。
　　此时此刻，正坐在电视机前观战的热刺二人组再次发出惊叹。
　　“太稳了！这么几场比赛踢下来，莱恩竟然毫无疲态！”
　　凯恩掰着手指数了半天，越数越佩服：“上帝，单手托出横梁、远射稳稳抱住……长这么高，下地反应速度却那么快！”
　　他当即美滋滋地想：咱们大英有福啦！
　　“哥，”孙兴慜幽幽道，“你能先别傻乐吗？现在还没到国家队时间，我们热刺后天还要去踢曼联，你别忘了。”
　　凯恩当即神情一僵，再度戴上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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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4号，在得知莱恩替补后，凯孙二人大喜过外。
　　终于！等到你（替补）！还好我没放弃！
　　但即使莱恩看饮水机，镜头还是不吝啬对贝克汉姆的偏爱。
　　他们对准金发青年，揣测他的一举一动与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