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最后的门将(231)

　　“这下完蛋了，”他不断翻来覆去，“莱恩连曼联球员都罚，更衣室以后谁还敢不佩服他？他又有冠军在身，唉。”
　　沃克刮着胡子：“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
　　蒋磊恶狠狠瞪他一眼：“球队团结是好事，但队长威严高也意味着老子要被管的死死的！”
　　特么的，他还想睡一睡俄螺丝妞的，今天这一出闹下来，还睡鸡毛啊？
　　莱恩十点来查房，都他*的算个宽松的队长！
　　蒋磊翻来覆去半天还是睡不着，他越想越觉得生活无望，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老二以后恐怕只能跟五指姑娘会面，越想越觉得绝望。
　　不行。
　　他霍然坐起身，下腹邪火烧的他简直坐卧难安。
　　今晚就得给老二尝尝鲜，不然之后铁定没机会了！
　　沃克被室友胆大包天的想法惊掉下巴，他忍不住喃喃道：“你这他*的，没必要吧哥们，平时在曼彻斯特见不到姑娘？”
　　但蒋磊此刻已经精虫上脑，完全听不进去了。
　　*
　　晚上十一点，英格兰下榻的酒店某处偏僻角落。
　　一名形迹可疑的曼城球员艰难地爬上墙，其中的过程极度艰难，并且还差点被卡住丁丁（非德布劳内）。
　　忙碌了半天的曼城蒋师傅终于坐稳，他往墙外一看，庆幸这墙不够高。
　　虽然偷吃重要，但蒋师傅清楚地知道，职业生涯更重要。
　　眼见这高度连小孩儿跳下去都没啥大事，蒋磊果断翻另一只腿过来：
　　三，二，一，跳了！
　　“啪——”
　　手电筒的亮光同时响起。
　　斯通斯下意识用手挡住脸，眯起眼睛朝光源处看去。
　　紧接着，他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并且，这张脸他今天刚刚在晚餐时见过。
　　莱恩冷冷一笑，问：“约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呢？”
　　完了。
　　斯通斯绝望闭眼，彻底完了。


第181章
　　莫斯科寒冷的冬夜里, 英格兰下榻的酒店外——
　　两道身影隔着一段距离，彼此互相对视。
　　斯通斯暗自骂了一声F*K，但多年在英超赛场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脑子很快转过弯来, 他站直身体, 挠挠头发，佯装憨厚笑：“呀！真巧, 是你啊队长，我刚点了外卖, 你要一起吗？”
　　话音落地，斯通斯却没有等到回复。
　　他眨眨酸涩的眼睛，然后绝望地发现——
　　莱恩正一手插兜, 一手握着手电筒，用一种“有种给老子继续编啊”的神情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苍天啊！
　　斯通斯缓缓在心中留下悲怆的泪水。
　　他深刻地知道, 今天这一关铁定过不去了。
　　就在这时, 一个戴着针织帽和口罩、穿着皮夹克的男人鬼鬼祟祟走上前。
　　斯通斯总感觉对方有点眼熟, 他猜可能是某家报纸的记者, 只是还没等他细想, 斯通斯就看见莱恩冲他招招手。
　　他憋屈地走过去，然后听对方说——
　　“约翰, 你的运气真的很不好。”
　　斯通斯一愣：“什么？”
　　莱恩从男人手中接过一打照片, 扬了扬：“你挑的地段很好, 周围也几乎没有记者蹲守, 但可惜, 这名太阳报的记者先生这会儿恰巧经过，又恰巧随手携带了一款拍立得照相机, 拍下了你爬墙的英勇画面。”
　　斯通斯：……
　　“天啊。”
　　莱恩对此深表同情：“约翰，看来你的运气真的很差。”
　　他补充：“不过万幸的是, 这名记者先生的行为刚好被我撞见，我们两个有点小交情，于是我出钱把你的照片买了下来。”
　　草！
　　蒋磊这会儿真的很想骂人，但被莫斯科寒风一吹，老二偃旗息鼓的同时，曼城铁卫人格又重新上线。
　　他盯着莱恩，问：“你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
　　莱恩将照片随手塞进斯通斯的衣服口袋里，“但世界杯期间，我不想看见你和你的好兄弟凯尔一起出现在花边新闻上。”
　　斯通斯有时候没X火焚身时，是真的想把老二剁了。
　　这不是明摆着把把柄往隔壁小队长手上送吗？
　　而更该死的是，英格兰现在没有任何丑闻流出，一旦他被报道深夜爬墙偷吃，他就成了出头鸟，后果将不堪设想。
　　赢球还好，反正大家都一样烂；
　　但输球就不一样，输了球，他就会变成英格兰的本泽马。
　　草，谁要当本泽马啊！
　　“行。”
　　斯通斯根本没多做犹豫，就果断点头同意。
　　他：“我就算摁也会把凯尔摁死在床上的，放心吧——”
　　“不过，”他看看旁边的太阳报记者，好奇问，“队长，你是怎么做到能买通太阳报记者的？要知道他们连王室都不吊的。”
　　男人冲他眨眨眼，没说话。
　　莱恩关上手电筒：“秘密。”
　　他把手电筒递给蒋磊，又伸手指指：“大门在那里，我已经跟保安打了招呼，说你是压力太大出来散步。”
　　他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约翰。”
　　“莫斯科很冷。”
　　斯通斯接过手电筒看看他，犹豫片刻才接过手电筒离开。
　　他刚走没几步，又扭过头说：“你也早点回去，小心感冒。”
　　莱恩冲他挥挥手。
　　等蒋磊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那个太阳报的记者才开口：“小贝克汉姆先生，您答应的专访可千万别忘记。”
　　“当然不，”莱恩接过他递来的相机，“只要你别耍小心思。”
　　他低着头检查相机时，远处昏黄的路灯隐约照出他部分轮廓。
　　俄罗斯的冷空气无损他的气质，莱恩天生就能驾驭这种风格，琐碎的细发落在脸颊两侧，他在某种瞬间像极了漂泊异乡的吟游诗人。
　　朦胧的感觉往往更符合世人对美的定义。
　　记者心中微动，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拍下这幕的冲动。
　　但可惜，他吃饭的家伙这会儿正被人捏在手上呢。
　　“您放心，”记者耸耸肩，“绝无备份，全部删的一干二净。”
　　莱恩对此充耳不闻，他翻着拍立得，又征得记者同意后拔去SD卡。
　　“行了。”
　　他把拍立得还给对方：“一个浪子的丑闻换我的独家采访，我相信没有比这再划算的交易，先生，我的号码你记下来了吗？”
　　“当然，07xx…x，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
　　“那么，再见。”
　　“再见先生，祝您比赛顺利。”
　　午夜街头，二人就此平静告别。
　　*
　　莱恩哈着手，问保安又拿了一个手电筒，往酒店里走。
　　电话铃声响起，他收起手电筒，接听他父亲打来的电话——
　　“是，”莱恩朝酒店大厅方向走去，“我刚买完夹克回来，在路上打电话让特伦特看了一眼，约翰果然不在酒店…唯一的变数就是遇到了一个太阳报记者，我只好用我的专访把照片买下来。”
　　贝克汉姆有些吃惊：“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不会，而且这是没办法的事。”
　　莱恩走进大厅，冲前台姑娘点点头，顺手将掰开的SD卡扔进垃圾桶。
　　他：“这群人像鬣狗一样盯着我，现在总算找到机会…女士，您先进，我还有事，等下一班——”
　　莱恩给身边的工作人员摁下电梯，冲对方礼貌笑笑。
　　对方回了一个笑容，懂事地先离开。
　　等电梯上去后，他继续道：“约翰的丑闻不值这个价，但英格兰现在一片欣欣向荣，丑闻对我们的外界形象会有所打击，而且我可以用它来收买对方。”
　　“他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不是吗？”
　　莱恩走进电梯，单手去刷房卡。
　　他扭头看着左边的镜子，里面映出自己的身影，莱恩凑近些，下意识想照镜子看看自己，但在这大片的镜子中，他却只能看见眼睛里盛满的平静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