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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73)

作者:羽春 时间:2025-02-08 12:0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成长 布衣生活 日常 交换人生

  陆杨说:“瞧不起人了吧?到时候看吧。”
  聊都聊了,最后一块门板合上前,陆杨又搭着问道:“丁老板吃野味吗?我弟夫是猎户,能给你留新鲜货。”
  丁老板都被他逗笑了,过来聊个天,瞧把他给惦记的。
  但野味么,还真有点馋。
  丁老板说:“我回家问问,改天跟你说。”
  “好嘞。”
  陆杨合上门板,叫上陆林一起回家。
  后门巷子里,傻柱已经把驴车赶到外头,就等他俩上来了。
  陆林情绪很兴奋,他还头一次做生意呢!一个个的铜板从手里过,想想就喜人。
  他跟陆杨说:“柳哥儿,就你这个伶俐劲儿,好日子不远了!我还愁你家这日子怎么过,家里就一个汉子,地都种不了多少,今天我是明白了,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往县里跑呢,种地真是没盼头!”
  陆杨跟他说:“县里的工钱是死的,碰到个黑心老板,一个月忙活下来,不够糊口的。人多差事少,那老板多讲几句要把你撵走,旁的话不用说,你自己就急着降工钱,活着都难!”
  开店还有很多弯弯绕绕,光是手艺,就能把人拦截九成。
  余下一成,还不一定顶得住压力。多得是是被人巧取豪夺走的,比如陈家的豆腐坊。
  种地是辛苦,但种出来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家里人多一些,再养养鸡,做做竹编竹席之类的,还能贴补点。
  只能说各有各的好。
  他们聊了一路,很快到了上溪村路口。
  县西四个村子,上溪村是离县城最近的村落。
  转入路口,老远就看见村口的大树。
  一场雪过去,树叶全部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
  谢岩站在树下张望,小老头一样,弓着腰,缩头缩脑,两手都塞到了袖子里,看见路口驶来驴车,他才挺直腰背,有了精神。望夫石活啦。
  陆杨看着心里软乎乎的,被陆林连声打趣,也只傻呵呵笑。
  “没办法,读书人是这样的,黏人。”
  到村子里,天色已晚,各家各户都在做晚饭。
  陆杨开店有一阵子了,村里人还没看够,早上有人起不来,到了晚上,他们回村,各家门前都有人张望。
  陆杨不管他们,车子跟谢岩碰面,他就下来,不跟他们一起走。
  谢岩看见他,眸光亮亮的,又是一双星星眼,陆杨被他看得心痒痒,很想把他摁着亲一顿。
  小状元郎会用眼睛勾人,陆杨要是上嘴,肯定不会满足于亲,要啃上两口。皮薄馅香,他要吃肉。
  他心情好,看谢岩一眼都想笑。
  谢岩给他剥了瓜子,怕手上出汗捂着脏,都在家里放着。有半碗多。
  “上午补觉了,下回给你多剥一些。”谢岩说。
  陆杨不馋瓜子,像瓜子、花生、核桃这类吃着硬硬的东西,他都不大喜欢。
  “等我吃完再剥,嘿嘿。”
  谢岩应了,也高兴。
  今天回来稍微早了点,晚饭还没熟,陆杨洗洗手,想去灶屋帮忙,赵佩兰让他歇会儿。
  “马上就好了,你去炉子边烤烤火。”
  炉子在堂屋里,小方桌上摆着半碗瓜子仁,谢岩献宝一样,拿来给陆杨吃。
  陆杨捧着碗,笑得眼睛弯弯的。拿起一颗瓜子仁来吃,小小一颗,格外香甜。
  陆杨也拿瓜子仁给谢岩吃,谢岩嘴巴紧抿着,不想要,陆杨让他张嘴,他才吃了几颗。
  从前也嗑瓜子,都不如今天的香甜。
  小夫夫俩挨一块儿坐着,陆杨问他:“想不想看戏?”
  谢岩还没学会太多弯绕,理解的看戏是戏班子唱的大戏,他好多年没看过,也很贵。
  他问:“你想看吗?”
  陆杨想看,他跟谢岩说:“走,咱们请人唱戏去。”
  谢岩还没会过意:“啊?这么晚?明天吧?”
  陆杨拉起他往屋里走:“明天还要开门做生意,哪有空?我估摸着,今天请人,明天才能唱起来,咱们先把人请了。”
  他一直没忘记债务的事,今天被谢岩暖了心,就更加急切,算算傻柱出工的日子,陆杨觉着差不多,就带谢岩去给工钱。
  装钱的小竹篓在他们屋里放着,陆杨从里面拿出一串钱。
  这一串就一百文钱,傻柱出人又出驴车,实在不够工钱的,陆杨也不想给,这点钱就意思意思。
  “你别看傻柱老实了一阵就对他心软,我们最大的心软就是不往狠了收拾他,该有的教训还得有,不然过了这阵子,他还能到我们面前蹦跶。”
  谢岩不会对别人心软的,这个村子里,没几家是好人。好人也堵不住坏人的嘴。比如说他们成亲那天,也有帮着他们的人,但太少了,不够数。
  陆杨说什么,谢岩就听什么,看他风风火火的,脸上还有笑意。
  陆杨见他没吭声,抬眸瞧一眼,他家状元郎正望着他傻笑。陆杨哼了声,得意劲儿藏不住。
  从他们家到傻柱家有段路,夫夫俩跟赵佩兰说了声,就结伴出门。
  天已经黑了,两人打着灯笼,在村中小路上慢步。
  不慢不行,村里的路泥泞,化雪以后,各处都是泥坑、水洼,隔三差五就有人摔着。摔得一身泥水,叫骂连天。
  谢岩很享受现在的安静,他还有读书人的浪漫,脚下的路不好走,可天上有明月,有星星,身边有夫郎,周边是各式各样的泥砖房屋,村民们不出来闹的时候,各处都很平和。苦日子过惯了,大家伙都会苦中作乐,时不时的有笑脸。
  他读过些隐居山林的诗词,想来就是这种模样了。
  他跟陆杨念了些诗词听,这些诗词陆杨大多没有听过。
  陆杨识得一些字。陈老爹送儿子去启蒙了,两个儿子都不是读书的料,启蒙过后就相继退学。可陆杨羡慕他们,因为上学有好吃的、好喝的,能买新衣、穿新鞋,不用干活,回来摇头晃脑随便讲两句,陈老爹都高兴得不行,话连话的夸。
  他小时候认字,是从幌子开始。有阵子也特别爱去酒楼饭店,这两处牌子多,方便客人点菜。就这样日积月累的,他也识得很多字了。
  那时候罗家兄弟也上学,陆杨追着他们拍马屁,跟着学了几个字。可惜,罗家兄弟也不爱读书,年少时玩心重,自己都没学好,更别提教陆杨。
  陆杨越长大,活越多,人越忙,认得的字短暂没有用处,他算账的本事还是因挨打挨骂挨饿的压力,硬记硬算练出来的。
  后来巷子里搬来了一户人家,是做雕版的手艺人,这家老汉识字多,常年跟书打交道,陆杨又心痒痒,老摸过去跟人聊天,当然,也会帮着干点活,一来二去的,他又学了一些字,也懂了一些道理。
  诗词他是不懂的,没空学。
  他也不会写字,没空练。
  他还去书斋翻过书,那些他会认的字,放到书里面,他也不会认了。余下几个忘不掉的,是他偷摸学雕版手艺的时候,日夜琢磨,铭刻于心的字。
  平常时候,他只会看看幌子,讲讲话。
  和谢岩比起来,他还是睁眼瞎。
  他跟谢岩说:“我爱听这个,你回头给我写下来,我要天天看。”
  谢岩一高兴,又跟他念了两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句直白好懂,陆杨听了就笑。
  夜色之下,他脸蛋发红。竟然感到羞涩。
  陆杨心想,难怪听书的时候,那么多小哥儿小姐儿都被书生迷了心,瞧瞧,听听,他家这么嘴笨的状元郎都会讲情诗!
  两人再说几句话,就到了傻柱家。
  陆杨坏,他连院门都没进,在门外就喊人:“傻柱!在家吗!”
  他的声音会催命,一声响起,二声没落地,傻柱就从屋里跑出来了。
  大门打开,露出堂屋的大方桌,傻柱一家都在吃饭,人很多,全都齐刷刷朝外头看来。
  傻柱娘更是坐不住,紧跟着傻柱身后出来了。
  傻柱连着出白工,驴车都给人白用,傻柱娘心里已有怨气了,还每天都听傻柱转述县里情况,说陆杨怎么怎么厉害,她心里跟悬着一把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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