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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422)

作者:羽春 时间:2025-02-08 12:07 标签:生子 种田文 成长 布衣生活 日常 交换人生

  黎峰跟他们聊了几句,让他们吃螃蟹。
  陈桂枝问陆柳,黎峰说喝醉了。
  陈桂枝训他两句,“那是你夫郎,又不是你兄弟,你老拉他喝酒做什么?熬醒酒汤了吗?要给他灌一碗,明天起来不头疼。”
  黎峰自是低头认错。
  这头围坐一桌,热闹一阵,评着月亮圆又大,把余下的月饼分了,拿回家当个零嘴,中秋就算过完了。
  晚上不吃鸡,黎峰给陆柳喂了点醒酒汤,把两个小宝抱到他们屋里睡。
  次日清早,陆柳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爹、爹”,粗嗓门夹着喊,与他一起喊出声的,是小宝宝嫩嫩的嗓音。
  陆柳睁眼,懵了下,黎峰把小麦抱到他跟前,让小麦再叫声爹爹。
  小麦的呀呀声里,有两声不太标准的“爹爹”。
  陆柳的心好酸好胀,很奇怪,好像这声爹爹,在他心里扯了一下。酸涩过后,是很浓郁的满足与感动。
  他家小麦会喊爹爹了!
  炕里头的壮壮往他们这里爬。他有着很强模仿意识,哥哥怎样,他就要怎样。
  他呀呀蝶蝶,陆柳跟黎峰围着他引导,也让小麦再喊几声,教教壮壮。壮壮特别使劲儿的喊出了“爹爹”!
  八月十六,他家两个小宝会喊爹爹了。


第174章 心里好委屈
  每场考试都是一场综合考验。实力、心理、身体状态, 还有一点运气,缺一不可。
  场内考生的压力随着时间流逝而增加,逼仄的考棚成了一个会自行缩小的盒子, 把人的骨血与灵魂都挤压榨干。
  笔尖的黑墨, 凝结了心血与灵窍,落在纸上,似血似金,干透了都成了黑色。
  黑色的墨迹将他们拉回现实,听见了贡院里或近或远的哀呼啼叫。
  一场结束, 所有人的精神都有了一定的衰减。
  有人熬过了白天的考试,却在夜里发出惊叫, 从此疯了。
  谢岩和同场的考生一样,猛一激灵惊醒了, 惊魂未定的爬下木板,出了考棚,顺着嚷嚷着“我中举了”的声音看去。
  不是他们考巷的人。隔着有点远,也不知是谁。
  这一声让很多人都睡不着了, 三三两两说着话,聊也不敢深聊,随意讲两句, 又是一阵沉默。
  谢岩继续回考棚睡觉。长高了有坏处,他的腿比木板长,要么吊在外头, 要么缩起来窝着。
  头朝里, 味道难闻。考棚一间挨着一间,隔壁左右动一动,板子“吱呀吱呀”响。这一阵没有打呼噜的声音, 脚臭却浓了。好像起身一趟,把外头的臭气都卷了进来。
  谢岩捧着一盒薄荷香膏,凑近了闻闻,胸中郁气缓解,闭目继续睡。睡不着也睡。
  他们是三天一考,次日起,越是等待,气氛越是沉闷。整个考场的人都变得急躁,稍有不如意,就会发生口角。
  谢岩不跟他们说话,也不去拉架劝架,坐在考篮上,望着巷子里的景象发呆。
  经过他面前的人,问他一句话,他一问三不知,一副痴傻样,得人两句笑话,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场考试后,谢岩如上场一样,吃喝睡觉发发呆。
  和他一样发呆的人变多了,气氛依然沉闷,大家都互相避免发生争执。
  第三场在中秋,既是结束,也是节日,这让等待变得特别难熬。
  谢岩很想写点什么,也想画点什么。但他不敢。
  考场里,这两样都要极其小心,不考试的时候,他连笔都不敢摸。
  他的脑袋很挤。他以前都会把杂思写下来,写下来以后,他的脑袋就空了,能去记学问了。
  现在不能这样做,他感到憋闷。这种憋闷,比这里的气味还难以忍受。
  这样不好。谢岩进考场以后,第一次把炉子烧起来。
  他把带来的面粉拿出来,可劲儿的揉面,一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想起来很多事。
  他爹还在的时候,他是不会进灶屋的。
  那时他有空就看书,爹娘都不说他。
  他爹生病以后,他去过几次灶屋,都是看看饭菜好了没有,有时会帮着煎药。
  大家都说药炉不吉利,煎药都要在外头。他那时不通人情,没跟人聊生活琐事,不知道这个,每次煎药,都是从灶膛里取火生炉子。
  吃了几副药,他爹的病不见好,他再听闻药炉不进屋的事,心中非常自责。但他不会生火。他那时用草叶、细枝条、稻草、木屑引火,也拿废稿纸去烧,烧到后面,恨不能把书都烧了,也生不起火。
  那是他爹最后一次教他了。他爹说要想火烧得旺,柴火就不能塞得太满太实,下头要空一些。
  火要烧好、烧得持久,柴火要架得好。不能几根柴火烧完,递一根柴,全压塌了,下头堆满了,火也扑灭了,再来起头,手忙脚乱。一开始就要想好怎么递柴,怎么烧。
  等他爹走了,谢岩跟娘相依为命,什么家务活都搭着干一干、学一学,就烧火烧得最好了。有阵子他很浑噩,记不得时辰,数不清时日,脑海中很多画面交织,说不清是书上看的,还是他经历过的,又或者是他想象出来的。
  他爹跟他说药炉是治病用的,人病了,才会烧药炉煎药,没什么进屋不吉利的说法。要是不吉利,生病的人才是不吉利的。让他不必自责。
  他爹也说,读书如烧火,太满了不好,要空一些。
  这些话他好像听过很多次,直到他去烧火了,才懂得为什么。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爹教着“换换脑子”。
  他看书看得入迷,他爹非要叫他去做这做那。画画就是那时学的。他很烦。
  后来入学了,他又学了下棋,觉出了一些趣味。不再反感读书之余,干点别的事情。
  直到后来,他爹去世,他读书不如从前静心,变得浮躁、怀带目的,渴求书籍能给他答案,带他走出困境。
  他找不到,有一阵子都不怎么读书了。再次捡起书本,一切都没他想象的那么难。
  谢岩也想到娘。他很多次坚持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他娘说,一样人,百样命,各有活法。
  谢岩那时最痛苦的是,同为秀才,他跟他爹有着天壤之别。
  他爹能撑起门户,他却连娘亲都照顾不好。
  他的命是什么?他的活法又是什么?
  这些都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他去村里走动,在很多人扎堆的地方坐着听,盯着看,想看看别人都怎么活的。村里人都说他脑子不正常。
  再后来,他遇见了陆杨。
  那样热烈的生命,跟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恶劣的家庭条件,极端差劲的村邻关系,一堆糊涂烂账,内向软弱的娘,还有一个扶不起的男人。天冷,粮少,银钱不多。
  嫁到这样的人家,陆杨一句抱怨都没有。遇事就解决事,遇人就解决人。事情难办,就拆了缓一缓。人不能耗在那些烂事上,他们要挣钱、要攒钱,要往县里奔。陆杨定下的首个目标,是他的束脩。
  陆杨常问他为什么喜欢悄悄扒着门框偷看,他总不说。
  他开始是带着些观察的心态去看的,好奇陆杨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有力量感,也害怕失去,见到人,心里才踏实。
  后来变了,他就是想看陆杨。见到他,谢岩也感觉到了某种力量,被他影响着,心里枯败的情感都在萌芽。
  谢岩那时候能帮上陆杨的,就是揉面团了。他手上的劲大。
  水烧开了,谢岩把火灭了,倒些水出来,再把案板架到锅里。盖上盖子,借着这个温度,加速醒发面团。
  多的热水,他拿来洗洗脸。洗了脸,他愈发精神了。
  谢岩打算蒸一锅“月饼馒头”。
  洗过脸,他在考巷里走走,找其他书生借了蒸笼。带蒸笼的考生较多,他们带些花卷馒头进来,烧一锅水,把花卷馒头蒸上,就能吃个热乎的。水能拿去洗脸洗脚。简单又方便。
  谢岩带的简单,没想自己做几顿饭。想少拿东西,大不了都买着吃。
  他比比蒸笼大小,挑了几个能叠放的留用。取水清洗后,看面团醒好了,再揉一揉,就用蒸笼分面团,然后揪剂子,一个个的搓圆按扁,像个月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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