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373)
他慌张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那条鬼尾巴绊倒,又摔了一个屁股蹲,直接把尾巴压折了,疼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四周顿时传来哄堂大笑。
横肉脸却以为是那青年对自己出手了,吓得满地打滚求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青年沉丽的眉眼似乎也充斥着鬼气,阴气森森,唇角的笑容让人打了个冷战,“是么?真让我失望。”
“我却认为这是真的。”
此话让大堂为之一静。
有修士叫道:“聂长老别听这几个喽啰嘴碎乱叫唤,我们都知道您和剑尊是拯救流月大陆的大英雄!咱们都敬佩敬仰着二位呢!”
“是啊是啊,聂长老别为这种人置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伙心里清楚着呢!”
在众人纷纷为聂更阑说话时,只听正主本人发话了。
聂更阑森寒的笑意逐渐扩大,“我确实是靠着男人爬到如今的位置。”
“啊?!”
四周再次哗然。
青年笑了,神色幽幽扫过方才那几桌嘴碎的修士。
“我凭着吃我师尊的软饭一路爬上来。”
“有什么不对?”
众人:“???”
青年说着,掌心一翻,一把绽放绿芒的宝剑浮现于手中。
只见他笑意森森,视线一一掠过横肉脸以及方才那边几桌跟着激情澎湃议论他的修士,接着一剑磅礴剑气扫了过去。
横肉脸及其几桌修士嗷嗷叫着被削得起仰八叉飞了出去,桌子也跟着砰砰掀翻。
“我有本事勾得剑尊心动,你们不服大可以试试。”
沉冷的声音响彻大堂时,众人全傻眼了。
……
不过片刻,大堂内已然恢复井然有序。
修士们看着青年和清冷出尘的男子在赔偿店家损失后双双离去,二人皆是金昭玉粹,仙姿玉质,看起来好不般配。
待师徒二人离去后,众人才敢好奇地小声问。
“聂长老真是吃清鸿剑尊软饭爬上去的?”
“笨!聂长老明显是在说反话,否则怎么会把那几桌碎嘴都掀翻了?”
“啊……道友所言极是。”
……
灵舟重新升空时,聂更阑心情显然阴雨转晴不少,“托鬼公主的助力,那只尾巴会跟着他整整七日。最近鬼域重建,看来我得寻个空闲时间助鬼域一臂之力。”
他说着说着,发现清鸿剑尊已经许久未出声,侧头一看,发现某人唇角正勾着,默然几息,道:“师尊若想笑便笑,不必憋着。”
他一说,清鸿剑尊喉间立即传出一道低沉的哼笑。
“不是说不生气?”
聂更阑表现得理所当然:“没气。”
“徒儿不是承认了么,我确实是靠着吃师尊软饭才有了今日的修为境界。”
清鸿剑尊又是低笑一声,捉起徒弟的手把人拽到跟前。
“既然没生气,最后一句话又是何意?”
青年被男人扯得被迫踮起脚撞到他怀里,一抬头就迎上那双深邃的漆眸,两人面容相贴,呼吸喷洒在脸上,清冷如泉的嗓音也随之钻入耳里。
“阑儿让谁来试试?”
聂更阑喉结滚了滚,忽然生出一股拔腿想逃的冲动。
然而清鸿剑尊已经扣紧了他的腰身。
聂更阑咬牙,暗自运起灵力,试图挣脱他的手。
不过一个炼虚期要从渡劫期手里逃脱,那就是徒劳和妄想。
聂更阑挣扎了一阵都没能成功,反而因为用力脸和脖颈已经涨红。
他不甘心地开口:“不如都别用灵力,师尊敢不敢?”
……
片刻后。
聂更阑被清鸿剑尊单手摁在船舷上已经一盏茶功夫了,不光面色通红,就连衣襟底下、锁骨处的肌肤也泛起一层薄粉。
看得出他十分吃力。
师尊的手臂分明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粗细,为何却这般…孔武有力。
许是聂更阑脑海中愤懑的想法过于强烈,竟被清鸿剑尊捕捉到了。
清鸿剑尊漆眸低垂,扫向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臂。
“……”
他的道侣何处来的错觉这般自信。
“师尊……”
聂更阑一改往日阴沉的声音,放软语调,“弄疼我了。”
清鸿剑尊将思绪从道侣契的感应收回,下意识松开手,“很疼?”
视线往下一扫,果然看到徒弟小臂留下了一道按压的红印子。
他欲捉过他的手细看,却见青年眼底划过得意的暗芒,反手一把将师尊推至船舱的房门上,门吱呀一声被撞开。
清鸿剑尊几个踉跄间居然也被带着倒在了榻上,因着怕青年摔倒手还扶在他后脑以及腰间垫着。
聂更阑计谋得逞,终于把人推倒在榻上。
“师尊,这次谁赢了?”
清鸿剑尊却还惦记着他的小臂,确认一般问他:“疼不疼?”
聂更阑脸上难得露出得逞之色,沉声道:“自然不疼。”
“师尊连这点骗术也识不破。”
无怪乎会被他压在下面。
清鸿剑尊:“。”
徒弟玩得开心,便随他去吧。
只是——
“哗啦。”
熟悉的天旋地转的动作又一次上演。
聂更阑的威胁“师尊,还是疼”还未出口,清鸿剑尊已经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榻的边缘。
“既然不疼,为师便放心了。”
聂更阑:“?”
清鸿剑尊:“还有四个时辰到灵音宗,师尊尽量不让你疼。”
聂更阑:“??”
“日积月累,为师期待阑儿日后终有一日能成功打出翻身仗。”
接连三个日,听得聂更阑额角青筋直跳。
“日、日什么?”
“日积月累,日后,终有一日。”
聂更阑脸一黑。
“师尊都是从何处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你逼着为师一道看的话本戏文。”
聂更阑脸一黑再黑。
那是北溟朔借给他,说是能调剂道侣之间感情的灵丹妙药,保准他们看了之后感情会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
清鸿剑尊眼睁睁看着青年半途开小差,手抚一寸寸过他面庞,落至衣襟处的锁骨,似有不愉:“在想什么?”
聂更阑回过神,下意识脱口而出。
“在想,日积月累,日后,终有一日。”
话一出,空气骤然沉寂几息。
停落在衣襟的指尖遽然收紧了。
聂更阑嗅出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眸子微动欲挣扎。
翻身这回事,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但他显然毫无胜算。
没多久,船舱中便传来“啊”的一声叫唤。
“师尊,疼……”
“阑儿,这招方才用过了。”
半个时辰后,一个时辰后,两个时辰后,三个时辰后,四个时辰……
青年浑身泛着薄红,可疑的红梅遍及各处。
眼尾又一次低落晶莹时,他迷迷蒙蒙地想,那些画本确实能让增进道侣间的感情。
可现在六个时辰都过去了,灵音宗怎么还没到?
清鸿剑尊臂膀将他牢牢圈在怀里,吻去他眼尾的泪珠,“灵舟早已飞过灵音宗。”
“再飞一圈吧。”
聂更阑顿时两眼一黑。
糊成一团的脑子已经开始思考之后如何好好“感谢”一番北溟朔。
清鸿剑尊假意不知徒弟在想什么,开始温声哄人:“很舒服,是不是?”
“舒…啊、舒服……”聂更阑喉间溢出低吟,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清鸿剑尊一手掐着他腰窝,嗯了一声,“还敢让旁人来试试么?”
聂更阑被汗水打湿的眼睫猛然一颤,似蹁跹蝴蝶振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