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142)
聂更阑顿时顾不得那抹羞怯还是其余的情绪,赶忙运行灵力和功法,“不识沉浮,宁分主客,虎跃龙腾风浪米且……”
他才默念了几句,白衣人已经有了动作。
聂更阑只觉得浑身血氵夜全部往头顶冲,口中訷訡比上次神.交还要尖锐。
疼。
极度的庝痛一路传到他大脑深处。
聂更阑忍不住重重口耑了口气。
他已然与白衣人密不可分。
“执口口以运周天。”
淡淡的嗓音在聂更阑脑海里传来。
这是白衣人在提醒他别忘了运行功法和灵力。
聂更阑浑身像是要炸开一般,还是极力忍着继续运转灵力和天地合璧的功法。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感。而这是上次神.交从未出现过的感觉。
白衣人依旧凶.蛮霸道,可这次同上次在识海中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若不是在运行灵力,聂更阑怕是要当场撂挑子不干了。
但熬过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庝楚后,居然渐渐散开一阵庝快无比的舍予慡.感。
聂更阑长睫颤动,眼尾不知何时已经泛红,落下几滴晶莹泪珠。
他身上愉忄兑的庝已经完全将魔气带来的庝意掩盖了。
……
遥远的千万里之外,灵音宗。
“噗通!”
正欲走出寒池的清鸿剑尊身体倏然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寒池里。
同上次一样,他体内再次泛起弓虽烈而无法忽视的悦慰感。
缥缈虚无,无迹可循,且就在一息之间,毫无预兆可言。
魂玉柱上的龙见状大吃一惊,顾不得自己在疗伤瞬间化作人形奔了过去,“哥!”
他跳入水里把人扶到寒池边缘坐下。
清鸿剑尊在发抖。
巨大的愉忄兑在体内肆意流窜,毫无顾忌地霸道横行。
北溟朔焦急地问:“哥,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上次清鸿剑尊的异样持续了很短时间,且只出现了一次,因此他并未放在心上。
可这次的感受远远不同。
这一次,比上次更为清晰、深刻。
清鸿剑尊唇微张,艰难开口:“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北溟朔焦灼不已,恨不得爬进他肚子里当蛔虫,这样便能立刻得知他的想法。
清鸿剑尊脸色白了白:“说不上来。”
“但,难受……又欢慰。”
北溟朔目瞪口呆:“啊?”
正说着,清鸿剑尊浑身一个激灵,从北溟朔搀扶的手里滑脱而出倒在寒池边,修长的脖颈如新月般仰起,重重发出一声口耑息。
北溟朔彻底惊呆了。
“哥?”
清鸿剑尊已经无暇顾及回答,只知道身体正处于一种极度舒适的状态,从紧绷到放松的快.慰,这种深深刻在骨髓里的快意冲击着大脑。
北溟朔惊奇地看到他哥淡漠的眸子浮现一层晶莹,额间早已渗出汗滴,一向苍白的面容也出现了一抹红晕。
“哥,等等,你等等。”
北溟朔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反复喃喃之后飞快地朝寝殿飞奔而去。
不多时,他手里拿着一本话本狂奔回到寒池,“哥,你看看,这上面所说是否与你方才的状况一模一样?”
清鸿剑尊眸子迷蒙散去,已然恢复清醒。
他狼狈地坐起身,开始运转灵力调息,让自己灵台保持清明。
然后,看向北溟朔手里的话本。
“这是何物?”
北溟朔急得不行:“我在凡界搜罗的话本,流月大陆的话本也有,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你赶紧看,快看啊!”
清鸿剑尊接过其中一本《合欢宗师兄大战狂野师弟双修三百回合二三事》,视线触及这一长串的书名后,眉心一蹙。
北溟朔看他磨磨蹭蹭,火急火燎替他翻了三四页,停在其中一页上,“你看啊!”
清鸿剑尊额角青筋跳了跳,低垂眼眸看向书页。
一目十行。
不过几息,清冷的剑尊大人额头青筋再次猛地一跳,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北溟朔辛苦地憋着笑。
却又不敢笑。
他从未在清鸿剑尊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冷怒至极。
恼羞成怒至极。
第74章
北溟朔不敢惹此时的清鸿剑尊, 嘴角肌肉抽搐着就怕一个憋不住破功,干脆去搀扶歪斜在池边的清鸿剑尊。
“哥,我扶你起来——”
没成想, 后者猝然绷紧脊背翻身滚向一边,神色极为窘迫地将身体背向北溟朔。
“哥?”
北溟朔正要问, 清鸿剑尊却已经扬手罩下一层结界。
他彻底看不到他哥下一步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了。
不仅如此,他还被一道灵力激射而来强行化为了龙形, 被迫往大殿的方向飞去。
龙很无奈:“哥!”
不就是那一回事吗, 都是自己人,这也太见外了!
……
结界中。
清鸿剑尊衣袍凌乱,束发的玉带已经松垮散开,如瀑青丝披散而下,形容异常狼狈。
他沉眉, 漆眸划过一丝寒意, 连人带结界一同跃进寒池溅起一片水花,打算入定调息。
不过还未来得及开始, 倏然,他手臂肌肉的青筋再次骤然绷紧。
寒池中, 素色衣袍散开飘荡在水中, 宛如一朵纯净的白莲。
……
聂更阑神思已然恍惚。
仿若浑身轻飘.飘,又仿佛处于湍急汹涌流水之中被暴烈冲刷。
原来神交只算是浅尝辄止, 真正的双修竟还要凶猛,自己像是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舟浮在暴雨汪洋大海之中, 毫无所依。
眼瞳涣散混混沌沌之时, 一声细微的呼唤自遥远的地方传来。
“师弟……”
声音很低。
低到聂更阑以为出现了幻听。
他茫然睁开双目,却连眼皮子也沉得粘住了一般。
昏沉之际,耳边另一道清冷的嗓音不忘传来叮嘱。
“专注。”
“灵气聚会阴, 运转一周天再睡。”
聂更阑眼皮子未掀,迷迷蒙蒙撑着最后力气照做了,而后沉沉陷入一枕黑甜梦乡。
他极度困倦,睡去之前似乎还能听到耳边有说话声。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灵音宗的清鸿剑尊漆眸闪烁寒芒以无情冰冷的语气对他道:“你与魔域中人往来勾结,本尊怎能收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弟子为徒。”
一会儿,清鸿剑尊的脸变换为丘宿鱼的脸孔。
“师弟,你看着师兄的眼睛。”
聂更阑怔然抬头。
丘宿鱼温柔地捧起他的脸颊,“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师兄?”
聂更阑淡色琉璃般的眸子盛满水雾,神色充满歉疚,“师兄,对不起,如今我已经……”
可他话未说完,丘宿鱼骤然变得面目狰狞一剑将他捅了个对穿。
“师兄?”聂更阑愕然睁圆双眼,缓缓低头望向刺入小腹的剑尖。
丘宿鱼面目冷然:“与害我陨落的魔头宿寐纠缠在一处,你也配称我为师兄!”
“唔!”
丘宿鱼忽然张大眼睛,被白衣人从后面一掌拍成了齑粉,含恨化为烟尘消食。
聂更阑瞪着眼睛看到冷清如玉的白衣人缓缓朝自己走来,脸上沾满了四溅的血污……
……
灵音宗玉髓峰。
清鸿剑尊额头冒着细汗,缓缓结束双手掐诀的动作。
方才寒池中的波纹一度晃动不止,荡漾激烈。
在他终于成功在自己和白衣人之间削弱了元神感应后,那一道道强烈的欢慰才逐渐黯淡消退。
但他仍能清楚地得知,千万里之外那一头并未结束。
清鸿剑尊耐心地等待着。
约莫一个时辰后,他居然能清晰地立刻感知,那边停了。
清鸿剑尊脸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