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误闯虫族(215)
这个雄虫还一幅薄情花心相, 实在是看起来就不安全。
反正,在凯德心里, 这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一只可恶的雄虫能配得上他们陛下!
而现在, 他们的阿塔兰陛下,却被这样一只像狐狸精一样的雄虫捷足先登。
实在是气炸他了!!!
但是,后来凯德就不敢吭声了, 虽然他本来就没吭过声——
靶场那次。
当西瑞随手拿起陛下的配枪,连续十发子弹全部命中靶心时,凯德看着电子屏上跳出的"SSS"评级,脸色精彩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那只狐狸精,居然能在500码外精准击落那么小一个移动靶的核心!
——这是什么水平?
鹰眼神枪手的水平啊。
服了,服了,这下是真服了。
这个喷不了,这是真高手。
“凯德似乎很惊讶?”
西瑞当时还故意凑过来,身上沾着硝烟味的作战服都没换下,“要不下次我们比试...”
“阁下说笑了!”
凯德立马恭恭敬敬倒退三步,从此看西瑞的眼神彻底变了——这哪是什么狐狸精,分明是披着美人皮的凶兽!
偏偏陛下还纵容这头凶兽整天在自己身边打转,甚至允许他睡在身边,日夜不离。
并且夜里,阿塔兰陛下是不允许任何守卫在君王的寝殿五十米之内的。
——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染着宫殿的穹顶。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在雪白地毯上投下斑驳的漂亮的光影。
西瑞发现了,阿塔兰好像特别喜欢这种长毛地毯,休息室里面有,君王的寝殿里面也有。
虽然总会弄脏。
寝殿内。
四柱床垂落着浅金色天鹅绒帷幔,床柱上缠绕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靠窗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剥了一半的橘子,橘皮被灵巧地旋成螺旋状垂落。
几滴粘稠的汁水溅在橡木桌面上,在烛光映照下如同细小的琥珀。
“陛下还不休息?”
黑发雄虫倚在窗边回头,嘴里含着橘瓣,声音带着点含糊的笑意。
案几后的阿塔兰抬头,金色睫毛抬起,羽毛笔尖的墨水在羊皮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蓝。
君王金色的长发垂落在绣着金线的睡袍上。
西瑞赤脚走过来时,顺手将最后一瓣橘子递到阿塔兰唇边。
“兰塔,尝一下,超甜的。”
君王就着他的手咬住橘瓣,唇齿不经意擦过指尖,惹得西瑞低笑出声。
橘子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
下一秒,雄虫俯下身来,用虎口卡住阿塔兰的脖子,不算掐,只能算是轻轻的触碰。
就稍微用了点力气,迫使对方抬起头来,拇指轻轻摩挲着嘴角。
然后落下了一个吻。
舌尖顺着那微微张开的唇瓣,擦着那一半没有被咬开的橘子,长驱直入。
舔食着君王的齿列、舌头,求而无厌的搅动着他的舌头根。
“呃……”
阿塔兰不想躲,但是却被吻的有点腿软,腰眼也很软很酸——还好他是坐着的,不会出现狼狈腿软倒地的样子。
他的嘴巴根本无法合拢,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橘子,很甜。
橘子的甜香在唇齿间炸开,汁水顺着交缠的舌尖流淌。
西瑞扣住阿塔兰的后脑,将帝王按在椅子上深吻,破碎的橘瓣在他们灼热的呼吸间被碾出更多蜜汁,染得两人唇角都泛着晶亮的水光。
“唔.....Cerie!”
阿塔兰的喉结在黑发雄虫的啃咬下滚动,帝王华贵的帝衣早已凌乱不堪。
西瑞突然低笑一声,手臂肌肉猛然绷紧——透过滑落的丝绸衣料,能清晰看到那充满爆发力的肱二头肌轮廓。
他轻而易举就将尊贵的陛下托着两条大腿抱起,阿塔兰修长的双腿下意识环住他的腰际。
君王微微睁大了金色的眼睛,惊呼:“啊!Cerie!”
“陛下好轻。”
西瑞故意颠了颠怀里的重量,喉结上的液珠随着动作滑落。
单手掀开床帐。
雄虫带着猎物般的侵略性,将帝国的黄金鸢尾压进鹅绒被褥。
残留的橘子汁沾在帝王唇角凹处,被西瑞的舌尖卷走时,引得一阵战栗。
寝殿里弥漫着柑橘的甜气,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帷幔上,随着西瑞扯开衣带的动作,那影子显露出充满力量感的肩背线条。
下一秒,阿塔兰的指甲在他绷紧的背部肌肉上留下红痕,像给这头黑发的凶兽盖下专属印章。
“兰塔,你身上好香啊,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西瑞将脸深深埋在阿塔兰的颈窝处,黑色短发随着他撒娇般的动作轻轻摩挲着君王的肌肤,像只收起利爪的猛兽在示弱。
“Cerie……”
阿塔兰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按在自己肩头,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怎么了?”
西瑞侧过头,唇瓣不经意擦过陛下垂落的金色长发,那柔顺的发丝间隐约夹杂着几根银白,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眨眨眼,睫毛扫过阿塔兰的锁骨,却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骤然收紧。
阿塔兰的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里:
“......不想让你看到我脸上的皱纹。”
君王向来挺拔的肩背此刻微微佝偻,像是突然承受不住岁月的重量,
“还有这些...”阿塔兰下意识扯了扯睡袍领口,遮住锁骨下方那些泛着白灰色的僵硬瘢痕,
“僵化症的痕迹太难看了,不想让你看。”
“怎么会。”
西瑞突然挣了一下,在阿塔兰惊慌的目光中捧起阿塔兰的脸。
他们没有拉灯,所以现在灯光明亮,只不过被床帐挡住了一些,显得昏暗了。
雄虫的大拇指抚过君王眼尾的细纹,又顺着那些瘢痕的纹路描摹,最后将唇印在阿塔兰陛下颤抖的眼睑上。
“这里记录着我的陛下批阅文件的勤勉。”
他的吻落在皱纹上,
“这些是您等待我的勋章。”
温暖的指尖轻触那些瘢痕,
“而这里——”
西瑞突然将阿塔兰完全压住,惊得君王只能抱紧了他,“是兰塔只属于我的宝藏。”
“Cerie... ”
阿塔兰陛下低垂的睫毛在烛光下投落一片颤抖的阴影,君王的金发披散在枕上,与指尖纠缠在一起。
他下意识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流逝的时光。
“现在,我应该比你大了二十几岁,”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年纪这个东西是压不住的。”
顿了顿,下一秒,西瑞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指腹下是岁月留下的细纹,不再如年轻时那般光滑紧致。
阿塔兰微微侧头,避开他的触碰,低声道:
“你能看到我衰老的痕迹,也能看到我逐渐枯萎的容貌。 ”
“而这只是个开始。”
君王的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片将落的枯叶。
“Cerie,之后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明显。 ”
西瑞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上他眼角的细纹,舌尖轻轻描摹那一道时光的刻痕,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我亲爱的陛下,”
黑发雄虫抵着阿塔兰的额头,如墨的黑眸里映着君王风韵犹存的容颜,
“以后你老了十岁,我也会老十岁。”
他牵着阿塔兰的手掌覆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里平稳的跳动。
“我爱二十岁的你,爱四十岁的你,同样的,也会爱六十岁的你,八十岁的你。 ”
西瑞的吻落在阿塔兰的唇上,轻如叹息,却重若誓言——
“我从来都爱着你,也会一直爱下去,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黄金鸢尾在微凉的晚风中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