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误闯虫族(18)
以强悍著称的军雌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但他依旧忍住了声音,没有痛呼出声。
“很快,很快就好,”休文一边咬着,一边说。
等到霍斯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僵化而灰白的瘢痕,居然在这瞬息之间已经退去了一部分,只是精神上的疼痛并没有撤去,反而以一种伴随着糜色的形式同时钻入他的血肉之中。
不知该说是天堂,还是地狱。
它缓缓燃烧着灵魂,一切都是燃料,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止痛效果。
本应是钢筋铁骨,可现在,在这满室的信息素和侵略味十足的气息之下,这具身体就好像天崩地裂的一样,完全崩塌了,意识已经撑不住了,身体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了。
军雌的后颈的银色虫纹瞬间亮了一下。
标记成功了。
“呃…嗬……”
霍斯大口大口的喘气,坚毅的脸上都是云霞一样的烧红,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但是偏偏今夜完全没有结束。
极致的。
连耳边都是听不清的鸣声。
“哥,痛吗?”
休文终于放开了霍斯的后颈,转而亲吻着那一片薄薄的耳垂,脑子里又满足又高兴。
不、不够……
霍斯浑身都是热汗,像是化了一样,一双褪去了冷硬的眸子就这样转头,祈求地看着休文。
休文垂下眼睑,拿鼻尖依恋地蹭了蹭霍斯后颈的虫纹,
“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其实在床上的话,大多随口一提,完全不可信,可是霍斯莫名觉得,休文这句话……好像是认真的。
被标记之后,浑身都没有力气,霍斯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呼吸之间仿佛融合了夜色与钢铁的质感,此刻,这皮囊血肉下的钢筋铁骨,在青柚味的信息素的影响下,却似乎即刻变得异常软弱起来。
被标记了。
完全不一样……
好像能感受到……雄虫对自己的想法……
“……”
最终,霍斯闭上了眼睛,任由青柚味的信息素在他的周身上下游走,好似疯了一样痴迷一般。
今夜注定放纵。
第14章
清晨。
医院内,
长廊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哒哒哒”,
一串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单人病房的门外停下。
副官阿诺身着笔挺的军装,门,几乎是被他猛然间一把拉开,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的吱嘎声。
“该死的,被他跑了!”
阿诺一看,气得半死,万万想不到,徐不凡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溜走了。
只见病房内,那本应躺在床上的身影——徐不凡,已不见踪影。
阿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锁,嘴角下拉,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环顾四周,试图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完蛋了,他真的要被长官骂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响,让阿诺的心情跌至谷底,被骂几顿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居然都没做好,让阿诺这个完美主义者觉得牙疼。
一片死寂,阿诺下意识的咬着指甲,又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病房里面,绞尽脑汁思考徐不凡到底是怎么逃跑的。
医院走廊倒是有监控,但是病房内是没有监控的,刚才他已经去看过留存的监控存档了,并没有显示徐不凡有出房门。
这个房门没有任何从里面打开的记录。
这哪里是放跑了一个徐不凡啊,简直是放跑了一个定时炸弹,放出了阿诺巨大的工作量。
昨天,阿诺刚刚处理热搜第一的任务,加班加点到凌晨,精疲力尽地回家,只睡了四个小时,又被属下吵醒,听说徐不凡逃跑了,赶紧过来看监控找人。
到底是谁?
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接走一个雄虫,甚至没有惊动任何在暗处看守的守卫。
——
温暖的房间里。
霍斯比休文先醒。
雪白的被子就像一个温暖又坚固的窝一样,把他们两个紧紧的包裹着,柔软的被子下面是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
窗外清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鸟叫声。
房间里面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信息素味,窗帘根本就没拉上,一片明亮。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悄悄探进房间,照到了霍斯的脸颊,他缓缓睁开了双眸。
没有僵化症熟悉的疼痛感、没有浑身冰冷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甚至昨天夜里他昏睡过去之后,真的睡得很好,都没有在凌晨醒来过,失眠的症状好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霍斯坚毅的轮廓在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柔和了几分,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初醒的茫然。
这份迷茫并未持续太久,下一秒,昨夜那些疯狂而炽热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不带丝毫预兆地占据了他的思绪。
那些画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巨大的波澜在心中翻涌,从最初的迷离、炽热,到后来的疯狂与释放,每一个画面都如此真切,让霍斯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真的。
全部都是真的。
真的做了。
在那种情况下。
霍斯的眼神逐渐凝聚,他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全部吸入胸膛,再逐一斩断。
此刻他触感鲜明,在自己的背后贴着另一具炽热滚烫的胸膛,属于雄虫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勾着霍斯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昨天已经标记了,所以,从此以后霍斯就只能接受休文的信息素,只能被休文的信息素控制,或是放荡或是忍耐,交出了自己身体全部的控制权。
但是却心甘情愿,与其说是心甘情愿,不如说是觉得庆幸,昨天分明是那么难堪的情况,可是休文还是接受了他,愿意给他一个标记。
一个标记。
其实并不能代表什么。
雄虫一生之中可以给出无数个标记,这对雄虫本身并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对于被标记的雌虫来说,从被标记的那一刻开始,雌虫的生命就注定要为了那只雄虫而燃烧。
一个标记,只能代表雄虫暂时的喜爱。
既不代表契约,也不代表婚姻,更不代表什么爱情。
昨天夜里,他们疯狂纠缠的时候,霍斯当然听清楚了,休文所说的“喜欢”。
喜欢啊。
可是雄虫的心实在是太善变了。或许注定雄虫生来就不会为一个雌虫驻足。
霍斯不希望把自己放到更悲惨的地步。
当爱放在面前的时候,从未获得过爱者,第一反应是恐惧,是怀疑,是心有疑虑,是不敢相信。
摇摇欲坠的自尊,在此刻强硬地起了作用。
霍斯揉了揉有些犯晕的脑袋,想要安静的掀开被子去卫生间里洗漱一下,至少要体面的和休文讨论这件事情,讨论这个他犯下的错误。
可是下一秒,霍斯一动,整个身体却骤然僵住了,几乎再次摔到雄虫怀里。
极度的酸麻肿胀,从腰眼那里像是锥子一样,把他死死的钉在床上,就好像是被蜘蛛网捕获的猎物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他是被钉在雪白床单上的标本。
他是属于雄虫的战利品。
几乎是破开灵魂一般灌满了,昨天的记忆火烧火燎地刺痛着霍斯的脑袋——到后面他应该已经晕过去了,可是晕过去之后好像又有断断续续的记忆,可能是又醒了或者又晕过去了。
洗过了吗?
雄虫好像抱着自己去过了卫生间,好像洗漱过了,甚至洗过不止一次,霍斯甚至还有印象,自己在卫生间的浴缸里也昏迷过一次。
真的是太疯狂了。
霍斯至今为止,从未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年轻的雄虫果然精力充沛,气血旺盛,休文更是受过完整的三年军事化训练,身上肌肉很足,力道很大,体力也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