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误闯虫族(196)
整个军舰内部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义军的战士们动作迅速而有序,将正统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制服,押解到一旁。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胜利的光芒,但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有任何意外发生。
阿塔兰站在一旁,他身上也有伤口,白金色的战斗服慢慢的渗透出血液,但语气却没有透露出半分痛意,金色的眸子扫过这里:
“全体都有,保持警戒,带走俘虏关起来,不要放松。”
闻言,起义军的战士们纷纷点头,迅速的行动起来。
整个军舰内部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Cerie。”
在众目睽睽之下,阿塔兰连忙上前,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明显的担忧。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事实上,阿塔兰极少露出这种明显的担忧神色。
作为起义军的首领,他向来冷静自持,情绪从不外露。然而此刻,他却在所有下属面前,对着一只雄虫流露出如此关切的神情。
周围的起义军战士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
“没事。”
西瑞摇摇头,语气轻松而随意,他的目光落在阿塔兰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阿塔兰苍白的右脸颊上有一道被划开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下颌。
“兰塔,你受伤了。”
西瑞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阿塔兰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而细致,最重要的是,十分的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万遍这个动作了。
阿塔兰一愣,身体微微僵硬。
他显然没想到西瑞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之前在逃亡的过程中,他们当然可以亲近——那是迫不得已的相互依赖,是生死之间的信任与扶持。
然而现在,在下属的注视下,阿塔兰久违地感到了一丝羞耻。
他的耳尖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却被西瑞的手稳稳地按住肩膀。
“痛不痛啊。”
西瑞的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指尖轻轻擦过阿塔兰的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致。
又极度的暧昧。
在虫族这个阶级分明,并且雌雄比例严重失调的社会当中,雌虫和雄虫之间任何的亲密动作都可以视为求爱。
而亲密动作的定义甚至可以扩大为,但凡是接触就都能算。
周围的起义军战士们目瞪口呆,显然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到了——他们可从未见过首领露出这样的神情。
而,埃尔默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复杂。
德勒希给他嘱咐的时候,埃尔默其实还不相信——他们的首领怎么可能会允许一只雄虫进行疏导,众所周知,他们的首领极其厌恶任何雄虫。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埃尔默突然觉得,好像也很合理……
毕竟,埃尔默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雄虫这么能打的。
以此类推,他们的首领突然之间铁树开花,似乎在和那只雄虫搞暧昧。
这事实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第136章
在第七星系血色的荒漠上空, 起义军的军舰群如同受伤的鸟群般艰难起飞。
除了几艘严重破损的军舰被迫滞留地面外,大多数舰艇都拖着浓烟与火光,挣扎着冲破大气层。
然而放眼望去, 整个星系早已被帝国正统军的钢铁洪流团团包围——三十万大军组成的封锁网在太空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如同一个精心编织的死亡牢笼。
军舰内部。
弥漫着药水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临时医疗区内, 医护工作者们正紧张地为伤员处理伤口。
德勒希仰躺在医疗床上,灰色的长发被鲜血浸透, 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的胸膛、手臂和腿部几乎缠满了渗血的绷带,但德勒希硬是咬紧牙关,没让一丝痛呼溢出唇间。
"首领,"
德勒希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他强撑着分析战况,
"从敌方军舰的型号和旗帜判断, 这次至少来了二十个整编师..."
冷汗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
"从数量上来讲,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是我们的十倍兵力。"
阿塔兰站在医疗舱中央, 白金色的作战服上沾满灰尘和雪,脸颊的伤口已经凝结出血痂。
在刚才的战斗中受的都是小伤,碾压式的战力让他已经很少受伤了。
但真正折磨阿塔兰的是腹腔深处那道被摘除生殖宫后留下的缝合伤——此刻正如火烧般灼痛。
然而这位起义军首领的面容依旧沉静如水,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次是梵派亲自领军。"
阿塔兰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用力的握了握拳头,
“上次在三和四星系的交手, 他非常的难缠, 更何况现在我们分散了,战力不够聚集是最大的问题。”
“我们的通讯卫星全部被毁坏,现在根本传递不出消息, 而且30万的大军封锁领空——我们失去了制空权。"
"嗐!"
走过来的埃尔默一屁股坐在德勒希的医疗床边,震得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他随手掸了掸作战服上凝结的血块,露出标志性的笑:
"还能怎么办?老规矩——杀出一条血路!咱们哪次不是硬闯出来的?"
医疗舱的角落,西瑞安静得像道影子。
黑发雄虫倚在舷窗边,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目光穿透茫茫星海望向敌方密密麻麻的舰队。
他几乎是整个军舰里唯一毫发无损的人,只有指关节处残留着几处擦伤。
当埃尔默话音落下时,西瑞突然转身。
鞋子踩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径直走到阿塔兰身边,在或是警惕或是惊讶的目光中开口:
"要不要试试非正规作战法?"
西瑞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医疗舱内凝重的空气。
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间地集中在这个黑发雄虫身上——就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用实力赢得了在场每一位军雌的敬畏。
埃尔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他活了这么多年,自诩当然见过大风大浪了。
但是,他还真就从未见过哪只雄虫能像西瑞这样,像疯了一样硬刚这么多军雌。
虽然说不是靠蛮力,而是凭借毒蛇般的刁钻身法和猎豹般的爆发力,但也确实赢得顺顺利利。
——最关键的是,还几乎一点伤都没受。
更何况,能够一枪射中在半空中运行轨迹中的子弹,别说是神枪手了,这简直是逆天的神迹了。
……或许,这只黑发雄虫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难以理解了了。
身法、枪法、超绝的判断力。
这些堪称是天才的东西,居然统一且集中地出现在一个雄虫身上,而这只雄虫,居然刚才对帝国的招揽半点动心都没有,直接跑到了起义军里面。
此刻的医疗舱十分安静,没有谁出声质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强者永远拥有话语权——这是刻在虫族基因里的本能。
西瑞缓步走到阿塔兰身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头沾满灰尘和血迹的金发上。
他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当黑发雄虫再次抬眼时,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迸射出令人心悸的锋芒。
"如果真的只有三万兵力,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
西瑞的声音带着硝烟、金属般的冷质感,
"第七星系以极端生态闻名——一半是死亡荒漠,一半却是原始密林。"
他的指尖在阿塔兰投影出来的战术屏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停在那片被标记为"禁区"的绿色区域:
"密林虽然危险,但能提供完美的天然屏障。你们需要时间休整。\"
“不行!”
德勒希猛地撑起身体,绷带瞬间渗出刺目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