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83)
乔宴声音闷闷的:“但是我…我在一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成人了。到明年一月份,我都要十九岁了呢!”
霍景盛拍着乔宴,轻声问:“那乔宴过成人礼了么?”
“成人礼?”乔宴张大眼睛,原本就懵懂茫然的脸,更茫然了。
霍景盛凑近乔宴一点,没忍住,低头用鼻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乔宴的鼻尖。
蜻蜓点水似的。
霍景盛道:“没有举办成人礼,都不算真正成人。”
“乔宴想成人么?”
乔宴愣了片刻,两只手在霍景盛的睡袍上搅来搅去。显然又紧张了。
但霍景盛的轻拍真的很有缓解紧张的效果。
乔宴又抽了抽鼻子。
细仃仃的手指绞/紧霍景盛的一片睡袍,难为情地嗫嚅:“我…我有点想…”
第57章 我在
乔宴蜷缩在霍景盛怀里, 紧紧抓着霍景盛心口的衣襟。
霍景盛把他往沙发上放,乔宴惊慌失色,手指把霍景盛的睡袍绞得更紧, 着急地改口:“不想,不想了…”
“别丢掉我…”
霍景盛立刻反攥住乔宴的手,晃了晃他, 温声哄道:“不会丢。”
“但需要清理。”
乔宴还是不放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雾蒙蒙的眼睛含着恐慌,眼尾洇开一片薄红。
霍景盛就又单手抱起他。
乔宴体弱,刚在睡梦里惊醒,不适合立即沐浴。
霍景盛单手接水, 单手沾湿毛巾:“放松些。”
“要擦一擦,不然待会儿你会难受。”
乔宴的双/腿仍不安地绞/在一起。
霍景盛唤乔宴的名字,温柔地同他继续刚才的对话:“乔宴。有点想是多想?”
霍景盛说话的时候,手法娴熟地揉按乔宴紧绷的腿肚, 就像每天为他缓解抽筋时那样。
乔宴轻轻一颤。
他的手指仍然揪着霍景盛,指关节有些泛白。
片刻后,乔宴浅色薄唇动了动, 试试探探问:“那…那‘满点的想’,是多少?”
霍景盛趁机分开乔宴紧/并/的/双/腿:“满点是十。”
他动作轻柔地擦拭, 湿毛巾的温度恰到好处。
这下就算乔宴再绞紧,也没用了。
乔宴应激地挣动,没一会儿, 嗓子里发出一声克/制/的/低/咽,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声音是遏制不住的颤抖:“那我就是…七个点的想…”
霍景盛很轻地笑了一下。
原来乔宴的有一点,是指七个点。
他用湿毛巾擦完, 换过干毛巾继续擦拭。
霍景盛搂着乔宴颤/抖/的/身/体,声音温沉:“好乖。”
他低头碰了碰乔宴的鼻尖,赞许道:“还学会了精确表达。”
“明天你挑成人礼的场地和主题。”
“我参谋。可以吗?”
霍景盛哄着乔宴松手五秒钟,将他湿掉的内裤、睡袍都脱下,换了干净的,重新给他穿好系好。
完事后主动攥起乔宴冰凉的手指,放回自己心口。
乔宴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
乔宴恍惚间听见霍景盛温柔地笑了。
乔宴伏在霍景盛怀里,抽了抽鼻子。
他紧紧搂着霍景盛的脖子,把脸贴在霍景盛的颈窝。
安静地看霍景盛单手换床单、从柜子里拿出新被褥。
霍景盛铺好床,双手抱住身上贴着的乔宴,晃了晃:“谁家小树赖?”
乔宴睫毛颤了颤:“…不知道。”
霍景盛抱着乔宴,坐进床里。
他捧着乔宴的脸:“看着我。”
于是乔宴就看着他了。
漂亮的眼睛湿湿润润的。
霍景盛指腹摩挲乔宴的脸:“霍家的。”
他注视乔宴,一字一顿补充:“我家的。”
乔宴耳尖烧得更红,声音细若蚊呐:“放在床尾凳上的…那些…还没有扔掉…”
“先放着。明天我洗。”
“我…我可以自己…”
霍景盛一边揉着乔宴后脑,一边调整乔宴紧绷的姿势:“你怀着宝宝,不能做这些。”
待觉怀里瘦削的少年放松了些,才柔声问道:“我怀里暖和吗?”
乔宴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了蜷:“暖…”
“安心睡吧。” 霍景盛将两人裹紧:“我一直在。”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珠斜拍在卧室的玻璃小阳台上,起到了很催眠的功效。
让意识渐沉的乔宴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将要陷入沉眠时,乔宴模模糊糊地想真奇怪——
他从前睡觉时,好像是害怕过雨声的。
乔宴自从满十八周以后,小腹终于开始有了微隆的迹象。
但这种轻微的、细小的变化,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察觉到的人是霍景盛。
霍景盛的眼睛像是丈量的尺,总能精准捕捉乔宴身上每一寸变化。
这种变化不可阻挡。
但每一丝每一毫,都在加重霍景盛心中那座大山的重量。
霍景盛把乔宴抱坐在腿上喂点心的时候,总会趁着乔宴看不见自己,偷偷皱眉头。他注视乔宴的眼眸很深沉。
无数次,他都把乔宴手术的事挂到了嘴边。
但他看着乔宴乖顺的、对命运无知无觉的样子,又无数次欲言又止。
手术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
两个月。
只剩下两个月。
霍景盛心知,已经无法拖下去了…
越是临近术前,乔宴的状态就越不能出现问题!
若拖到那时候再讲,乔宴接受不了,会耽误最佳安抚时机,会把乔宴丢进最危险的境地。
霍景盛给自己下最后通牒——
一个月,再等一个月。
一个月后,无论如何,也要创造机会告诉乔宴。
确定了时间,霍景盛心里仍然没有轻松。
这天,乔宴在公司午睡刚睡着,霍景盛就开始看表。
海柔例行“收作业”的时间到了。
一点半。
海柔准时来到总裁办。
霍景盛轻手轻脚离开乔宴床对面的沙发,起身出去时,小心地掩上了门。
乔宴入睡时,霍景盛不敢离得太远。
因此,同海柔坐在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把他的观察记录推给海柔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在谈工作。
海柔看完记录。
又继续看完霍景盛装订的“手环参数记录周报”。
放下所有资料后,海柔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这段时间,他只是偶有应激,没再发病了。”
“说明你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
海柔把资料收起来:“继续保持。”
“隔绝好他的发病诱因。”
“像这样稳住他的情绪。”
“再过半年,宝宝出生后,就可以用药了。效果会更好。”
她笑道:“有时候我觉得你是个天生的心理医生。”
“怎么说。”
海柔慵懒地抱住肩膀:“你很会引导。”
“你所用的方法不止我教你的那些。”
“我想,这也是他日渐依赖你的原因之一。”
说完海柔挥了挥手,打算告辞。
霍景盛忽然突兀地问:“他的依赖,有没有‘喜欢’的原因。”
海柔惊讶地抬头看霍景盛。
她印象里的霍景盛,并不爱表达真实的自己。
突然问得这么直白露骨,让她很不习惯。
海柔道:“喜欢和依赖,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或许有吧。但他的‘喜欢’,是不是你想要的恋人之间的‘喜欢’,我就不得而知了。”
霍景盛问:“教点别的。”
海柔好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