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35)
但也不难分析两个人,应是闹了些不愉快。
霍景盛坐得近些,拍他的脊背:“有转圜余地吗?”
乔宴摇头:“好像没有。”
“过分的话说了吗?”
“没有说,但是…感觉他在和我告别。以前每次一起玩,分开时他都会说时间好慢,怎么还没到游轮派对日期。但今天他提前要求回家,也没再说游轮。”
霍景盛道:“乔宴。”
“不急下定论。”
“我带你散心好吗?”
乔宴仰起湿漉漉的眼。
小幅度点了点头。
霍景盛声音又软三分:“这周末是下元节。子虚观祭祀水官大帝,会有斋醮仪式。我带你去供灯。”
一连两天,乔宴都有些心不在焉。
时不时巴巴地看一眼手机。
好在斋醮仪式真的把他给吸引住了,虽满怀心事,也能真心实意地高兴几回。
尤其是在绵长夜里,飘着无数灯花的河畔,霍景盛变魔术似地,打开一个盒子,把一枚嵌了朱砂符文的金锁,戴到他脖子上时,他高兴得嘴角都压不住了:“我都还没想到给自己买个金玩意呢!”
霍景盛无奈地道:“不是玩意。”
“是长命锁。”开了光的。
此番也算是给乔宴转移了半刻情志。
等回了家,想起李广劲,乔宴却又郁郁寡欢起来。
眼看着游轮派对的日期将近,乔宴都又进行了一次复检了,李广劲也迟迟没再主动找过乔宴。
那天晚上乔宴考虑好久。
决定天亮以后不再想他。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当天晚上,他很突然地,接到了李广劲的电话。
当时乔宴正窝在霍景盛怀里,享受睡前必备的揉腿服务。
然后李广劲的电话就打来了。
乔宴问霍景盛,他现在可以接电话吗?
霍景盛放开他,去了书房。
他都没看屏幕,却仿佛知道那是谁的电话似的。
乔宴没细想。
只是略微有些激动地捧着电话。
电话里,李广劲沉默了将近半分钟,出声时,声音有些别扭。
他开门见山地道歉:“对不起。乔宴。”
“…你是对的。”
乔宴微微睁大眼睛:“你,你想通啦?”
李广劲像是羞于启齿。
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嗫嚅道:“富婆她…被抓了。”
第26章 害怕
“这真是诈骗, 也真会蹲大牢。”李广劲吞吞吐吐:“…乔宴,对,对不起。”
他说:“如果我说, 我那天所说的‘我们不适合做朋友’的意思,是我…老赚不上大钱,觉得跟你越拉越远, 我自卑…并不是讨厌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乔宴抹了把眼角:“那你以后不要乱说这样的话了好吗。”
最终这件事以李广劲掏腰包,主动邀请乔宴去仪式感满满的画展讨好乔宴欢心,得以化解。
画展开在建京国际中心大厦地下一层。
结合了“灯塔”主题,氛围有些幽暗。又因为票价高,买的人少, 所以展厅里比较寂静。
两人轻声说话,也不容易打搅别人。
乔宴不是闷嘴锯葫芦,李广劲也刚好是个直肠子。
两人很快地,就把话给说开了。
乔宴并非看不上李广劲的“路子”, 只是担心他的安全。
而李广劲并非是想舍弃朋友,只是害怕自己一直不能发达,逐渐沦为好朋友身上的吸血虫。
乔宴很有一些委屈地道:“可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你试图给我一万五。你觉得那一万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不值钱。可是如果没有再次遇见霍景盛, 那么你给我的一万五千块,将是我唯一的救命钱。”
乔宴很努力地想要让李广劲明白:“沙漠里有一个人快要渴死了,你用一口水救活了他。后来他走出沙漠, 能轻易买到一瓶水、一桶水了。但是那一瓶水、一桶水的价值, 加起来。都不能和沙漠里的一口水同价。”
李广劲挠着脑袋,很认真地听。
乔宴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加在一起就像和尚念经。
李广劲听不懂, 只是知道,乔宴不生他的气了。
两人在画廊走着,来到一个支着很多画架、颜料的区域。
区域边的立牌写着“以画会友交流区”。
三两人坐在画架前沉浸地创作。
路过的人小声低语:
“网上说秦老师会随时出没,过来在线互动指导,不知道真的假的。”
“有这回事吗?走试试。”
李广劲轻轻推了乔宴一下:“你也试试。”
“前段时间不是说画画让你很放松吗?”
“兴许那什么秦老师刚好过来,被你惊艳,收了你当徒弟。”
乔宴羞赧。
看见画架颜料也有些手痒。半推半就地,就也坐下开始创作了。
李广劲抱着乔宴的包,从里边摸出一板奶片,坐在乔宴身边无聊地嚼着。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乔宴面前的画纸就有了被色彩铺满的框架。
李广劲看得昏昏欲睡,强撑眼皮拍手:“越来越好看了,乔宴你是天赋选手吗?”
乔宴还没说话。
身后突然传来两个嘎嘎的笑声。
李广劲扭过脸,就看见两人捂着肚子前仰后合:
“妈呀,透视都不对。”
“笑死我了,画点景物意象也行,怎么非要画建筑啊。交流区的门槛这么低吗?”
乔宴动作顿住。
突然被羞辱,有些反应不过来,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逐渐颤抖起来。
李广劲看了乔宴一眼,压着声音对身后两人道:“就你们这糟心的狗眼还学人看画呢。”
“滚犊子。”
“不然打死你们。”
李广劲急于撵人,有些口不择言。
若对面换两个怕是的,看李广劲扬手露出肱二头肌也该走了。
但对面这俩偏是不怕事的。
一人仍是嘻嘻哈哈,一人却已暴怒:“找事吗你?让谁滚犊子呢。”
说着就要抄板凳。
他这一抄,李广劲也抄了起来:“妈的,我朋友受不得吓,你们再不走,我他妈动手把你们一起干翻。一、二…”
李广劲原是下马威,但三还没数出来。
对方当先动手了。
李广劲躲了下,椅子就砸在地上。
路过的人纷纷尖叫起来。
大叫起来保安保安。
李广劲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但眼看乔宴呼吸急促,有些异样,在挨了一闷椅的时候,不再还手,转而去拉乔宴:“算了,我们走!”
就在这时,一个椅子偏又朝着乔宴脑袋砸下来。
下了死手的姿势。
李广劲暴怒,转身给了那人一记飞踹。
然后他看见,乔宴不知何时在颜料旁摸出一把尖利的美工刀,抬手要往那人的后心处捅。
李广劲大惊阻止的时候,乔宴的手腕已经被不知哪个旮旯闪现出来的王司机给攥住了。
王司机对李广劲使眼色,要他把乔宴赶快带走。
李广劲是见过王司机烟灰缸盖人的,直到他的手段。
喉咙一滚,扶着乔宴就往外走。
直到这时,画展里的安保们才匆匆忙忙地来了。
十分钟后,几名警察也鱼贯进了展厅。
展方报的警。
由于双方伤得不重,民警原只打算批评教育。
王司机却道:“不看看监控,确定是谁寻衅滋事吗?”
这么问的意思,就是婉拒协调了。
民警只好开始进行监控调查。
当事人暂时都不能离开。
由于乔宴监控里又没有明显过激行为,且出现了恍惚、发抖等心理问题的躯体症状,被赦准先行离开。
这事把办方的主人公“秦老师”都惊来了,他有着老画家的清傲,见不得区别对待,想留人问点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