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60)
乔宴以为要错过上半场了,然后他看见,霍景盛带着他走了小门…
守候在小门的工作人员,还一路笑脸把他们领到了空出的最佳赏拍位,半点没提他们迟到的事。
乔宴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这种福利是因为特权,于是又在心里悄悄感叹有钱真好!
所以乔宴决定——
既然霍景盛带自己来参加赏拍,那就让霍景盛给自己多拍几件珠宝!
到了乔宴的手里,可都是乔宴的财产了!
正规、合法的!
这种赏拍,保密性虽然严格,但拍卖流程却更倾向于交流性、娱乐性。要不然“赏拍”也不会被二代们戏称为“娱拍”。
娱拍是不设置委托代理人和电话拍卖设备的。
都是老钱企业家、二代名流豪绅们亲自坐镇,举牌竞价的。主打的就是氛围和趣味性。
所以这种拍卖,越是竞价激烈,众人越是兴趣高涨。
有时候娱拍场上“不打不相识”,相互竞价还能竞出友情来!
乔宴第一次举牌竞价的时候,还有几个愣头青跟他一起竞价。
一件价值顶多五十万的海蓝宝吊坠,硬是拍到了一百五十万。
但也就这么一次。
因为在乔宴和人竞价之后,人群里从小声地交头接耳,逐渐蔓延成了一锅闷饺。
越来越多的人们咬过耳朵、交流过眼神之后——
竟然没人和乔宴竞价了!
后边乔宴是看上什么,一次举牌,起拍价一锤定音。
办方在后台擦着冷汗:还好起拍价几乎接近了供应方设定的底价,要不然一个拍卖没捞到金,估计还要赔本。
霍景盛看着乔宴如此顺遂稳当地底价捡漏。
也是陷入沉思。
他原本是打算点个天灯,让乔宴玩得更尽兴来着。
现在看来,不必了。
大抵是因为,在这种地方,他的身份比天灯还更像个天灯。
但乔宴毕竟第一次参与。
再聪明也还是有些地方看不懂。
在拿下第五件彩宝的时候,终于小声问霍景盛:“怎么别人看上的宝贝都有人抢。”
“我的只有我自己。”
“霍景盛。”
“是因为我眼光不好吗?”
“那我拍的这些,不会都是亏本的吧!”
第41章 轻哄
霍景盛看着他, 唇角微扬:“不会的。”
可乔宴仍有顾虑。
他不再做第一个举牌的人。
然而很快,乔宴察觉到了异样。
无论拍品竞价多么激烈,只要他抬手, 场上的角逐便会戛然而止。
直到下半场结束,工作人员恭敬地递上签单文件,他翻看着自己拍下的那十几件珠宝图鉴, 忽然明白了什么。
或许,根本不是他没眼光,更不是什么“竞价终结者”。
真相很简单——
他身旁坐着的人是霍景盛。没人敢和他抢。
乔宴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能想象出别人在用什么目光揣度他,他花霍景盛的钱不假,可他绝非挥霍无度之人。若拍品价格被哄抬得太过离谱, 他自然会适时收手。
但对方的让步倒也是个意外之喜——这意味着他竞得的十来件珠宝,竟真成了捡漏的宝贝。
正规拍卖会的交易往往不会当场交割,多是付款签单后由主办方择日配送。但这类娱乐拍卖却大不相同,本就是奢牌新品展示的名利场。藏家们最期待的, 莫过于在当晚的露天派对上炫耀各自的战利品。
乔宴自然也不例外。
一回到套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战利品铺满了整张床。
黑欧泊手提包、塔菲石小望远镜、粉钻钢笔、金绿猫眼丝绸睡袍、黑檀木矢车菊蓝宝烟斗……
乔宴戴上白色棉质手套,指尖在战利品间流连忘返,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起群芳之中最酷的蓝宝石袖扣。蹭到霍景盛跟前时,他仰起脸, 眼里闪着细碎的光:“霍景盛,拍卖卡上说这是绝矿的克什米尔蓝宝石呢。”
霍景盛目光微垂:“恭喜,捡到稀有品了。”
乔宴耳尖渐渐漫上绯色:“这是给, 给你拍的。”
他用霍景盛的钱, 给霍景盛拍礼物。还能收到霍景盛的奖励。
算盘打在明面。乔宴怀疑霍景盛心知肚明,但…在钱的事上,他很难收敛。毕竟富贵险中求。
霍景盛从容接过礼盒, 指腹摩挲着丝绒表面。他记得前些日子乔宴总爱往商场跑,时不时就带些小玩意回来。后来宅了,就不送了,倒是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重拾这个习惯。
“特意为我?”霍景盛语气平淡,却故意将“特意”二字咬得轻缓。
乔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嗯。”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又急忙补充:“你戴蓝色好看。”
像是为了佐证,他轻轻拽了拽霍景盛的袖口,“而且,你喜欢蓝色。”
霍景盛目光微垂,视线落在自己袖口那对蓝珐琅袖扣上——乔宴第三次跟李广劲逛街后,送他的礼物。他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却什么也没说破。
被迫“喜欢”蓝色的霍景盛从容地收下这份新礼物,而乔宴也熟门熟路地点开手机,接收了霍景盛发来的谢礼转账。他雀跃地扑回床边,将蜜糖色的猫眼戒指往自己指间一套,转头时发梢都跟着扬起:“霍景盛,我们现在就去派对吗?”
乔宴指尖还转着那枚蜜糖猫眼戒,眼睛却亮晶晶地望向窗外:“天快黑了诶,是不是刚好还能看到半山湖的烟花?”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时发梢轻轻一晃:“可是下着雪呢,烟花还能放吗?”
霍景盛望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喉结动了动。他本该说“雪太大不宜出门”,本该提醒乔宴他的身体不能受寒。可当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时,他忽然想起前世自己费尽心思也求不来的这般神采。
行李箱被利落地打开,霍景盛一言不发地取出羊绒围巾,将乔宴裹得严严实实。针织帽压住蓬松的额发,防风镜架在鼻梁上,最后还不忘把大衣扣子系到最顶端。直到眼前人只剩下一双扑闪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才低声道:“就玩半小时。”
乔宴赶紧问:“那烟花…不看了吗?”
霍景盛没答话,将他那双单薄的棉质手套褪下,换成了暖和的羽绒手套。指尖相触时,他才淡淡道:“从这里也能看见。”
那怎么一样。
乔宴仰着脸,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霍景盛。霍景盛移开视线,喉结微动:“天晴给你放更好的。”
“真的?”乔宴眼睛倏地亮起,又忽地暗下,指尖无意识地揪住霍景盛的衣角:“等你回去之后,会忘记吗?”
霍景盛低头给他扣紧手套腕扣:“不会。”
去派对前,乔宴还想着半小时怎么够玩。
可不到一刻钟,他就开始喘了。雪也越下越大,从细碎的雪籽变成鹅毛般的雪片,密密匝匝地扑在防风镜上,连手上那颗蜜糖猫眼石都看不清光泽了。
“霍景盛…”乔宴扯住身边人的袖子,声音闷在围巾里:“回去…”
于是在一众二代震惊的注视下,霍景盛再次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乔宴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霍景盛的脖子,整张脸都埋进霍景盛的肩窝。
雪落无声。
众目睽睽,望着霍景盛抱起他的神秘金丝雀,一步步走进苍茫的雪幕。
远处隐约传来烟花升空的闷响,却被窃窃私语盖过。
“这么能装呢?走两步就喘,拍偶像剧啊?”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霍先生好这口?”另一个晃着香槟杯嗤笑,“还真是…别致。”
“真是光靠脸就可以上位吗?”
“不儿,你们柠檬精啊?有本事当着霍先生的面说。你们挤破脑袋攀不上的老企业家,争着买人家的画呢。知道人家是谁吗?前阵子火遍全网,带动抽象派文艺复兴的神秘画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