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04)
乔宴只许自己喊霍景盛哥哥, 只许自己投进霍景盛的怀里…
却不许霍景盛贸然前进半分。
上辈子霍景盛扑上去的时候,乔宴防御拉满几近自毁。
后来只好连哄带骗…
这辈子霍景盛原想坦荡一些,多哄少骗。
但结果却是——
眼看着过了这个年肚子都快三十周了,他最大的进展不过是一句靠“影子”上位的“哥哥”…
太慢了、太慢了…
霍景盛终于等不及了。
但…等不及的霍景盛,在尼克斯这位正“得盛宠”的“新认母后”面前,实在是讨不了巧。
尼克斯“母后”像开屏的孔雀,抢占了原本属于霍景盛“宠妃”的所有位置。
当霍景盛端着碗要喂乔宴吃饭时,尼克斯的勺子已经抢先一步递到嘴边;
当霍景盛坐在床头轻声细语讲故事时,尼克斯直接掏出"爸爸的日记"高声朗读…
霍景盛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个男人,或对方不是个男人。
至少性别相同的话,还能光明正大地打架。
好在这样憋闷的日子,只持续到小年夜。
小年夜这天,尼克斯接到了上级召回指令。LM要在春上进行一次小型的阅兵,尼克斯作为北军区少将,得回国一阵子好忙。
尼克斯满脸依依不舍。
乔宴也长久地攥着尼克斯的袖子,不愿意放开。
王姨多愁善感,为这即将到来的小别偷偷抹泪:“能留下来把年过完吗?再几天就过年了…”
上次林琅来看过乔宴之后,说他年后就能出院。
意思是这个年只能在疗养院过。不过,元宵节的时候乔宴玩起来就不受影响了。
众人这些天一边装扮这座小疗养院,一边规划着,等出院了,怎么补给乔宴一个欢乐的热闹年、以及元宵。
预想的十分美满。
但只不过才过完小年,乔宴的妈妈就要回去了…无异于在原本完美的故事里,插一段小小的不完美。
尼克斯爱怜地捧着乔宴的脸,安慰他:“军令如山。”
“但是没关系的小宴。”
“妈妈忙了这阵就回来陪你。”
“妈妈以后每个月都会回来一次。”
“直到你生下孩子。”
说到这儿,乔宴忽然紧张地问:“…直到我生下孩子是什么意思呢?”
“妈妈…我生下孩子以后,你要带我走吗?”
尼克斯还未开口,霍景盛紧绷的声音突然插入:“乔宴哪也不会去。”
尼克斯抬眼,看了霍景盛一眼,又转向乔宴,温声道:“的确。”
“小宴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妈妈不会带你离开你熟悉的地方。”
眼看着霍景盛紧绷的表情瓦解了一些,尼克斯突地,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极刻意地补充道:“——除非你自己要求。”
说完,果见霍景盛又黑了脸。
翌日傍晚,尼克斯和许舒和一起,沿着紧急申请了航道乘坐私机走了。
许舒和原本想留着过年,但霍景盛昨夜同她道晚安的时候,顺便问她什么时候走。
语气并不像在留她…
晚上,被装扮得金璧辉煌、火树银花的疗养小楼,突然间寂静了下来。
把这些天的热闹,衬得像一阵风风火火的幻梦。
所有人都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小伤感。
唯独霍景盛——黑了多日的脸色明显转晴。
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起来。
许是喜事容易双临门。
吃过晚饭,沉浸在“久违”的双人世界里的霍景盛,正轻声慢哄让乔宴多动几下手指,都走两步路,好好儿地做康复训练时——电话响了。
是好消息。
王队打来电话,通知霍景盛。
连日来的缉查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
霍景盛提供了重要信息,是本次突破最重要的功臣!
功不功臣的,霍景盛不在意。
对他来说,这个好消息意味着——老家的庄园可以解封了,他父亲霍平澜终于得以自由。
霍平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夜直奔盛安医院,摸到疗养区,带了山珍海味大补品,来见乔宴。
但很可惜,他来得不是时候。
——自打尼克斯来过以后,霍景盛对于“破坏他和乔宴两人世界”的所有人事物,都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和隐晦的应激。
霍平澜当夜赶来。
——当晚被霍景盛阴阳怪气地逼走。
霍平澜坐在老秦的轿车后座,一脸茫然:“我们这是被赶出来了?”
老秦:“我想是的。”
霍平澜:“我说错了什么话吗?他怎么突然黑脸?”
老秦想了又想:“如果呼吸也算错的话?”
霍平澜:“…这个不孝子!”
老秦识相地闭上嘴,专心开车。车内只剩下霍平澜气呼呼的喘息声。
转眼到了年二十九。
几天的两人世界过下来,霍景盛一颗心总算有了落到实地上的感觉。
他的身体不再那么容易紧绷了。
面对乔宴进行思考时,也没尼克斯在时那么容易陷入黑暗和极端了。
虽然因为乔宴的伤口没好,晚上睡觉不能像从前一样把他搂紧。
但霍景盛总算开始真正觉得——
一切开始好起来了。
过了今天,明夜就是除夕。
除夕之后,就该迎新了。
于是这天晚上,霍景盛的“欺骗计划”,终于开始迈出了第一步——
八点半,是乔宴在疗养院的休息时间。
以往到了八点,霍景盛就会坐在他床头,关了大灯,开起小灯,轻轻拍着他放在被褥上的小手,同他说着话,哄他入睡了。
但是…乔宴看看时间,现在都已经八点十分了!
霍景盛还在洗漱间没出来。
乔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
八点十一、八点十二、八点十三…
眼看着八点十五了!
霍景盛还是没出来。
乔宴心想,哥哥今天洗澡洗好久…
乔宴数着时间,八点二十五的时候,霍景盛终于出来了!
乔宴迫不及待地仰起脸,小声唤:“哥哥!好困了…”
但他说完,就愣住了。
——他仰着脸,看见霍景盛的眼眶红着。
乔宴下意识问:“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有点红红的…”
“哥哥你…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霍景盛在床头坐下,轻描淡写:“没事。”
“些许风霜罢了。”
乔宴睁大眼睛,恨不得立刻弹起来:“哥哥!是什么事情呀!很棘手么!”
这是第一次…
从前,乔宴从未见过霍景盛为什么事情红了眼眶。
霍景盛看了乔宴一眼:“资金问题。”
乔宴紧张地问:“破产了?!”
霍景盛道:“不至于。”
乔宴道:“哥哥…你把我扶起来!”
“我把我的‘百宝箱’抱过来给哥哥!”
“里边都是我最爱的珍宝,好贵好贵的,可以换很多钱!”
“还有…哥哥给我的卡,我到现在,只花了很小的一部分呢!还有很多很多钱!可以先借给哥哥周转!”
乔宴说完,急忙善解人意地补充:“不要利息的!”
霍景盛:“…”
他挪开视线,不看乔宴,以免于心不忍。
霍景盛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浓稠的夜色时,才面不改色,沉着声音道:“杯水车薪。”
“要破局只有一个捷径。”
“什么捷径!”乔宴慌不迭地问道。
霍景盛转过脸,看着乔宴:“跟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