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退婚流龙傲天私奔后(71)
浑身酸软,有些地方还隐隐作痛。
周先生叹气,可能是没见过弱小的修仙之人。
归雪间想,自己也算是给周先生长见识了。
而后,小残废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青如斋。
今日着实练得很晚,日落西山,连最后一丝余晖都收敛在云层间,这样将暗未暗的时刻,乌鸦归巢,群山都归于寂静。
归雪间一出门,就看到于怀鹤靠在竹子上,影子似乎被拉得很长。
下一瞬,于怀鹤的身影消失,归雪间有点疑惑,话还未问出口,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了。
于怀鹤抱着自己,一手搂着肩膀,另一只手横在膝弯下,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
归雪间“呀”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他抬起眼,看着于怀鹤的脸,有点冷,这种神情一般会出现在他练剑的时候,而于怀鹤练剑时,任何人都不能打断他。
所以似乎也不会放下自己。
归雪间想了想,明白于怀鹤这么做的缘由,可能是他看起来实在是有点狼狈,解释道:“今天周先生教我身法了。”
于怀鹤抱着他,瞥了他一眼:“还以为你被打了一下午。”
归雪间说:“周先生没有虐待我,练身法总是要摔的。”
于怀鹤“嗯”了一声。
他没有力气,双腿又酸又软,被人抱着,不用自己走路,当然很好。但归雪间要顾及面子,还是尝试着问:“我走得动,你可以放下我。”
于怀鹤没说话,已经表达了态度。
已经被抱住了,不能再下来,归雪间只好将脸埋在于怀鹤的怀里,不想被别人看见。
幸好,天色渐晚,路上来往的学生很少,至少归雪间只听到几句说话声,还离得很远。
周围很安静,归雪间听到于怀鹤平缓的心跳声。
进了房间后,归雪间被扔到了床上,也不能算扔,床很软,他没感觉到疼。
但还是有一瞬的天旋地转。
缓过神,归雪间回过头问:“怎么了?”
身后传来声音:“上药。”
归雪间努力扑腾着挣扎了一下:“我可以自己来。”
于怀鹤按住归雪间的后背,动作很轻:“别动。你看不到。”
归雪间被人制住:“周先生给了膏药。”
然后在储物戒指里摸索了一下,将东西找了出来。
于怀鹤接过去,打开瓶子,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喷涌而出,归雪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归雪间说:“不、不用这个了。”
于是,于怀鹤收起药,换了一瓶,这次打开来,药膏传来一阵清香。
……还是于怀鹤了解自己,连药都是买味道好闻的那种。
脱掉外衫后,归雪间还没有察觉之后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
于怀鹤并未将归雪间的衣服全部脱掉,而是拉着衣领向下扯,露出脖颈以下,后背处的一块皮肤。
一瞬间,归雪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于怀鹤说:“你的皮肤很白。”
归雪间:“?”
这和上药有什么关系?
于怀鹤的视线似乎在某处停留了一小会儿,终于,指尖落在那里,按压时有轻微的痛感:“淤青很明显。”
皮肤白并不是自己的错,他前十七年都被关着,没晒过太阳。虽然后来出来了也没怎么晒,因为晒多了会晕。
很快,归雪间就没空再想别的了。
于怀鹤的手很凉,归雪间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很冷,似乎连药膏都比这个人的手要热。
归雪间的睫毛乱颤,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张嘴咬住枕头的边缘,将奇怪的喘息声压在喉咙里,偶尔会有一两声溢出来。
平时他们待在一起,握个手是很常见的事。但衣服覆盖着的地方,感官似乎比露在外面的皮肤敏感得多,没有阻隔的轻轻一碰,就会让人忍不住颤抖。
于怀鹤的嗓音很低哑:“别乱动。”
归雪间松开嘴里的东西:“我没有。”
又好像有点委屈,软绵绵地说:“好痒。”
于怀鹤的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淡,他说:“是么?”
归雪间不由产生希冀,以为于怀鹤会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因为于怀鹤面对困难,总是能轻易克服。
然而,这个人接下来的话很残忍:“那你忍一忍。”
他顿了一下,淡淡道:“又不是疼。”
归雪间:“……”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他只好忍了。
很快,于怀鹤将归雪间的衣服整理好,又将他腰间的布料往上推。
更痒了。
归雪间忍不住动弹。
于怀鹤没说话,他的手压在归雪间赤裸的腰间,落在滑腻的皮肤上。
归雪间能清晰地感觉到于怀鹤掌心的那点薄茧,缓慢的移动着,和自己的皮肤紧贴在一起。
是冷的,但自己却很热。
他像是被掐住后颈的猫,瞬间失去所有的力气,身体想松又松不下来,只能僵着。
上身磕碰到的地方不多,于怀鹤动作又快,没多久就涂完了,然后不轻不重地捏着归雪间的胳膊:“疼吗?”
归雪间咬着枕头,不想说话,也不能说话,只能摇头。
还剩下腿。
归雪间被翻了个身,他撑着手肘,坐了起来,看于怀鹤将自己的裤管往上推。
书院里发的衣服都是按照身高确定尺寸的,归雪间的个头在同龄人中算得上高,只比于怀鹤稍矮一点,但很瘦。所以衣服对归雪间而言太过宽大,此刻很容易就将裤管推到了大腿。
一片莹白。
上面有几块不大的淤青,要有一点紫痕,斑斑点点的。
归雪间歪着脑袋,抖了抖。
于怀鹤说:“冷?”
大夏天的,怎么会冷。
归雪间又摇头,他现在只想尽快擦完药,然后躺着。
擦药的感觉不是疼,于怀鹤的动作很轻,很难想象这是一双杀起人来毫不犹豫的手。他的皮肤也是白的,但落在归雪间细白的腿间,肤色的差别还是很大。
看不到于怀鹤上药的手时,归雪间还只是胡思乱想,现在却莫名的紧张,随着于怀鹤的动作,心脏越跳越快,而现在又坐了起来,没有可以咬的枕头。
归雪间咬住了嘴唇——在即将咬下去的一瞬间,被人掐住了下巴。
那是没碰药膏的手,但也沾染上了很淡的药的香气,于怀鹤的大拇指微微用力,让归雪间不能咬住嘴唇。
然后,将自己的手指卡在了归雪间的唇齿间。
归雪间一怔。
于怀鹤没有抬头,他继续慢条斯理的为归雪间上药,眉眼低垂着,随意道:“不是说不准咬的吗?”
归雪间不明所以,或者说收到了惊吓,猝不及防地咬住嘴里的东西。
下一刻才意识到那是于怀鹤的手指。
归雪间慌慌张张松开牙齿,但嘴里有个别的东西,说话都不清楚,他问:“不疼么?”
于怀鹤在替自己上药,自己却咬人,似乎是在恩将仇报,这样很不好。
于怀鹤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向归雪间。
他的眼眸颜色很淡,又湿漉漉的,像是日光下泛着涟漪的湖水,看起来很纯真,有多了一丝缠绵的意味。
于怀鹤收回手,他的手指修长,很干净,指节处是湿润的,有一圈牙印,很浅。
他勾了下唇,平静地说:“归雪间,你咬的太轻了。”
归雪间:“……”
他后悔了,且恶从胆边生,方才应该重重咬下去的。
第49章 妖兽
上完药,归雪间的衣服被扯来扯去,系带半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露出一点涂抹着药膏的淤痕。
于怀鹤凝视着那一小片皮肤,移开视线:“周先生没看着你吗?”
归雪间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仰头看着于怀鹤:“看着了。如果摔的太厉害,他会用灵力护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