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387)
或许,从这个忠诚的教徒摘下了十字架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这些。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奇怪起来,暖气扑在脸上,雪辞冻僵的血管开始复苏,酥酥麻麻的,渗入皮肤。
埃兰德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很满意:“我去洗澡。”
“……”
雪辞的耳根发烫。
他沉默着看着男人进去,趁着淋浴的水声响起,立刻跑到门口。
可那道门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怎么都弄不开。
男人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后就出来了,穿着宽松的浴袍,绳子也没仔细系,结实的胸膛裸露出来,不时有水珠滚落没入。
湿发稍微拢到耳后,显露出优越的五官比例。
比起普通的欧洲贵族,男人又带着几分混血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辞觉得埃兰德比刚才更苍白几分。
眼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他吓到立刻躲开:“我、我也要洗澡!”
埃兰德并没有心急,收回手,将路让开。
雪辞僵硬地溜走,也许是紧张到过于笨拙,男人在他身后轻笑了声。
……
就算怎么拖时间,雪辞终究还是没能逃过。
他的脚腕被拽住,纤细的身体被抱在埃兰德宽阔的怀里,完全没力气反抗。
埃兰德是个虔诚的信徒,即使现在摘掉了十字架,保守和克制也依旧存在骨子里。
对于这方面也格外刻板。
从亲吻开始,细致入微。
埃兰德的身体很冰冷,可嘴唇却烫。
雪辞被亲得喘不上气,最后推开他,小口小口喘促地呼吸。
就算是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的魅魔,在过分的实力面前,也无法抵抗。
……
亲密并没有维持太久。
雪辞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度过多久,脑袋也昏昏沉沉。
魅魔的体质让他很快就清醒,乏力感也随之褪去。
少年的脸颊和耳垂都成了粉色,像是熟透的果实,闻一下就忍不住咬,吞掉香甜四溅的汁水。
男人从头到尾都开着灯。
那张漂亮脸蛋上的痛苦、欢愉、隐忍和失神都收进眼底。
原本清纯的眉眼也被滋润出几分妖异。
一向古板传统的埃兰德,竟有些失控。
他盯着雪辞肚皮上的银纹,看着它一点点变成靡丽的颜色,随后,俯身一点点亲吻。
吸血鬼家族里最常议论的种族就是魅魔,他们天生就是对立派。魅魔在他们这类迂腐古板的家族里显然就是禁忌。
天生就会勾引人,勾引完就甩掉,寻找下一个猎物。
魅魔是一群天生忠于欲望的群体,完全亵渎爱情的忠贞。
雪辞在呜咽,青涩的反应让埃兰德意识到——这确实是第一次。
他们一样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也不是所有魅魔都会勾引。
面前的男生就很纯情。
更何况,埃兰德有信心,他能够满足妻子。
他低头,怜惜地舔去雪辞眼尾的泪水,声音带着战栗的愉悦:“你身上好香。”
香得他被压抑许久的嗜血本性涌上来。
雪辞的脸颊被亲得很痒,他下意识躲开,声音里都是哭腔:“结束了吗?”
埃兰德贴着他的耳朵:“才开始,疼不疼?”
雪辞双眼发黑。他不打算回答任何这方面的问题,可意识到不说话,男人就会一直盯着他看后,终于妥协:“肚子很涨……不太舒服。”
“你的腰太窄太浅了。”埃兰德仿佛在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拧起眉头,“以后会监督你好好吃饭。”
怎么还有以后啊……
难道还真把他当小妻子了?
下一刻——
“我的小妻子,你叫什么名字?”
“……”
雪辞要烦死了,撇了他一样,却感觉到对方身体瞬间紧绷起来:“魅魔真的很会勾引人。”
雪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住,他耷着眼睛,声音闷湿绵软:“我没勾引你……”
说完,又想起自己还没回答问题,语气呆呆:“我叫宋雪辞。”
“哪个雪?”
“雪花的雪。”
“辞呢。”
“告辞的辞。”
雪辞很想跟他告辞,说完名字后,就催促道:“先生……你、你也检查过了,我确实没有欺骗你,我可以走了吗?”
他不说气氛还算温馨,说完后,埃兰德周身瞬间冷下来。
只有一处是热的、烫的。
“第一次可能时间不够久。”
“我马上会证明给你看。”
雪辞睫毛颤抖:“什、什么?”
“我可以满足你。”
……
灯光洒在雪辞身上,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
从脖颈到肚子,汗水晶莹透亮。雪辞真的觉得肚子好撑,他费力抬起身体,朝肚子看了眼。
一鼓一鼓的。
他瞪大眼睛,忍不住用手去摸。
隔着肚子,他感觉到另一个东西的存在。
肚皮鼓鼓的,好像要撑破了。
又好像怀孕。
脑袋发懵,雪辞哭丧着脸,像猫似的,先是呜咽,随后是控诉:“你快要把我弄坏了……”
埃兰德顿住:“什么?”
雪辞不想理他,将脸别到一旁。
偷钱包是吧,使坏是吧,被发现后惩罚就来了,要被男人亲得晕晕乎乎,湿湿软软,口水都被吸走,到最后抱到床上,床单都湿透好几条。
……
雪辞沉沉地睡过去,唇瓣边缘都是肿的。
男人额角的青筋还在,显然并未满足。
他停顿片刻,怜惜地在漂亮男生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晚安,我的小妻子。”
“我叫埃兰德,是你以后的丈夫。”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你真的很漂亮。”
*
雪辞没想到,那天之后,埃兰德就正式开始追求他。
男人有钱,礼物和约会地点自然都是上等的,可这些对于本就有钱的贵族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同时,埃兰德也在他身上花心思。
一个月后,他们领证了。
雪辞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跟别人结婚。
婚后的生活很富足。
埃兰德买了栋小别墅,给他很多钱和珠宝,家里的一切基本也都是他说了算。
雪辞渐渐地开始依赖丈夫。
除了丈夫的欲望强烈之外,新婚生活异常和谐,比起之前贫民窟寒酸的生活,雪辞很满足此时的幸福。
他们会亲手在花园里种下不同品种的玫瑰,会尝试做甜品。客厅有个很贵的唱片机,他们晚餐后会一起跳舞,互相拥抱。
他们从不吵架,如胶似漆。
像是天生一对。
“快接着哦。”
正在采摘花朵的雪辞见丈夫一直不接手,回头,雾气皑皑中,并没有丈夫的身影。
同时,他感觉到小腹在发烫。
“你打包的饭,拿好啊!”
雪辞愣了愣,才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从花园到了脏乱的贫民窟。
四周嘈杂,他拎着饭盒茫然地沿着道路走。
像是惯性一般,最后,他走到一间破旧的屋子。
小腹越来越烫,体内涌动着奇怪的感觉。
随着这种冲动的加剧,雪辞明白了——魅魔……需要靠男人了。
他躲进被子里,难受地浑身蜷缩。
他的丈夫呢?
他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他们离婚了吗?
雪辞昏昏沉沉地想,直到被一双大手抱起来。
冰凉的身体缓解了他的不适,雪辞用脸颊蹭着对方的手指,也没看对方是谁。
他的丈夫是贵族,而且他们好像要闹离婚。
断断续续的回忆涌上来。
下一秒,屋子变了。
变回了他们常在的卧室。
雪辞费力睁眼,发现埃兰德手里拿着一条粉色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