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298)
和离以后,他渐渐想起主角的好,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主角,便不顾一切去江南找对方。
然而很不幸,路上刚好遇到山贼劫道,他被劫走,关在环境恶劣的柴房好几天,原本就因赶路过度疲惫的身子早已支撑不住,就这么病死在屋内。
这是个古代市井生活致富文,他的分量不多,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填充主角的人生阅历。
雪辞算了算,这次他只需要待上一年就可以死遁离开了。
拿好胭脂,漂亮少年对周围一切都感到新鲜。
来小世界一个月,他被关在家中养身体,就算出门也只是跟着长辈去问诊。
也就近日长辈们忙活着上元节事宜,看管松懈,他才得以溜出来。
雪辞将胭脂盒打开,凑近闻了闻。
很重的香料味,他被呛了声。
好几两买的,雪辞怕浪费:【正好可以给秦无臻作礼物,你觉得呢?】
秦无臻就是他的白月光,看倦官场,便跟父亲一同辞官来云枫镇开了一家药房。
平时也开门接诊,短短几年便因卓越的医术而深受云枫镇百姓的信任。
11:【宿主好聪明!可秦无臻会用吗?】
雪辞想了想:【可以让他留给自己的妻子。】
秦无臻的设定是个正统的、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而雪辞也看出这点,只好将暗恋藏在心里,跟主角成亲也是为了能经常见到秦无臻。
11怀疑:【他真的会是直男吗?】
雪辞肯定道:【我看过资料了,他是个很传统正派的君子,这次应该不会出错了。】
11:【。】
怎么觉得越写着正派就越会变态呢?
它已经在为宿主感到担心了,毕竟这次的身体素质太弱,受不了那样之前那种“大卡车压小猫”一般的折磨。
雪辞并不知道11的想法已经跑偏,他被旁边香味四溢的糖炒栗子吸引过去。
买了半袋,店家送了他两颗山渣解腻。
温度适宜,雪辞干脆摘下用来防风的轻纱。
小郎君一头乌发被风吹得飘扬,脑袋后面用跟衣服同色的青色绑带扎起小丸子。
绑得很随意,有几捋落出来,却更显生动。
雪辞一边走一边逛,走到街道尽头,终于在一家药房停下脚步。
药房建造得大气,抬头,乌木牌匾上是请京城有名的夫子题字——“回锋堂”。
为峰回路转之意。
雪辞已经跟着家人来过不少次,进屋后驾轻就熟问正在挑拣药材的年轻男人:“景云,你师傅呢?”
景云抬头,望见雪辞,嘴角忍不住上扬,又见对方怀里堆得满满当当,立刻放下手里的活。
“你怎么买了这些东西来?也不怕累到自己吗?”
边说边帮忙接过。
“师傅在后院,方明也跟在后面帮忙呢。”
景云和方明是秦无臻收的两个学徒,平时在药房帮忙。
雪辞这副身体是真的弱,明明才走了一条街,便已经喘不上气。
景云见他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带轻喘,立刻紧张起来,将接过来的东西都放到角落,端来凳子让雪辞坐下休息。
他靠近雪辞时,不同于药材的清甜朝鼻腔扑来。
意识到这是雪辞身上的味道后,景云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退。
说来也怪,他见过不少体弱之人,都是面色发黄、身体枯槁,自带倦容之气。
没有哪个能像雪辞这样,从小泡在药罐子里还能唇红齿白的。
身材清瘦却丰盈。
雪辞未察觉景云的目光,张开唇瓣微微喘气。
舌尖是不是会从口腔里露出来,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这人身上是不是除了白的就是粉的。
这个世界的身体等级调到了F,过于病弱,雪辞的脸颊晕出不太自然的潮红,表情恹恹,耷垂着眉眼。
直到耳边传来低沉的一声——
“是不是走得急了?”
雪辞抬眼,看到熟悉的脸。
秦无臻容貌出众,身材高大,一席水洗色暗纹长衫衬得整个人霁月风光。
他常年接诊救治,眉目带着悬壶济世的仁慈。然而仔细看,男子却有一双狭长冷情的丹凤眼,盯久了会产生疏离感。
“我才走了一条街。”怕被责备,雪辞作出可怜模样,“我胸口有点闷,喘不上气。”
这是雪辞的老毛病了。
秦无臻见他仰着小脸,眼睛雾濛濛地撒娇,不自觉咽回严厉的话。
大概是被家里人疼爱惯了,雪辞说话黏糊糊的,怎么听怎么软。
秦无臻没去过江南,不知雪辞是不是跟那里的口音相似。
像是刚解冻的溪流。
“我帮你看看。”秦无臻很自然地蹲下来,将手指放在雪辞的手腕上。
那里凸出一点腕骨,能看到青紫色血管。
脉搏比常人弱,不过还算正常。
秦无臻收回手,正要启唇问他为何事来这,还是独自前来,结果下一秒——
雪辞的脸就在他面前放大。
“我是为了找你才走这么急的,所以你不能骂我。”雪辞理直气壮,“也不能怪我。”
秦无臻被弄得无奈笑了声:“我什么时候怪你了?”
他看到雪辞怔愣了下,圆钝的眼角有点呆,卷密的睫毛眨了眨,像是想到什么:“我给你和其他人买了吃的,还单独给你买了礼物。”
小郎君凑在男人旁边,软乎乎说着小话。
声音不大,可药房安静,柜台前的景云也听到了。
耳根都听得发烫。
这若要是个女子,怎么看都像在撩人。
不过同为男子,雪辞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
雪辞就是这个意思。
很快,脑袋里就响起声音。
【宿主恭喜,第一个任务完成了】
【您还需要完成第二个任务——跟秦无臻一起出门采药。】
对比第一个,这个任务就棘手多了。
所以雪辞现在必须要堵住秦无臻的嘴。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质小盒。
秦无臻对于气味很敏锐,雪辞一打开,就闻到了香料味。
他依旧没起身,保持着原本姿势,见雪辞送他女儿家的东西不惊讶也不愠怒,语气斯文:“要送我这个?”
雪辞点头:“可以给你以后的妻子用。”
秦无臻前两年行过冠礼,这个年纪在古代未娶妻实属少见。男人一心都铺在行医救人上,家中长辈也都相继离世,在婚事上并不受约束。
“等到我娶妻,可能早已变质了。”秦无臻无奈,“怎么会想到买胭脂?”
雪辞支支吾吾把被商贩热情推荐、不好意思不买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无臻听后,盯着他的脸。
这张脸……用不到胭脂。
秦无臻没扫兴致,利索接过胭脂,将雪辞买的吃食拎上,带着对方进了后院的房间,到了杯热茶水。
没一会儿,方明进来了,跟雪辞打了声招呼。
后院的房间是他们自己用来休息或招待熟人用的,看来雪辞过来并不是看诊。
方明:“你是在家闷坏了,来找我们玩的吧?不过我们今天有点事,一会儿要跟师傅去山里采草药。”
雪辞终于等到这句,跃跃欲试:“我也一起去吧!”
方明朝秦无臻看了眼。
男人正帮雪辞滤茶叶,听到这话后放下杯子:“山里的路难走,你能吃得消吗?”
雪辞立刻作出保证,说自己不会捣乱,如果体力不支就会去休息。
不过依旧没能打动秦无臻。
眼看着男人要起身,雪辞急了,伸手越过桌子揪住对方的衣袖。
“子慕哥,求你了,我不会不听话的!”
秦无臻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自从亲近的人过世后,很少再有人这么喊他。
衣袖晃了晃。
秦无臻低头,雪辞的指腹已经被他衣服上的刺绣磨红。
这么娇气,还非要跟去采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