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326)
完完全全能听到雪辞说话的谢乔司:“……”
他想舔,免费提供干净身体,可雪辞却瞧不上他。
这对一向骄傲的谢乔司来说算是比较严重的打击,一连几天都萎靡不振。
秋风渐冷,几场秋雨一下,天气骤然变冷。
学堂里的炭火不够,雪辞看书时冷手冷脚,幸好秦灼会及时塞热水袋给他。可热水袋明显不够,雪辞的体质在这种气候中尤为虚弱,咳嗽半日后秦灼心疼坏了,班上的多数同学也都上前询问。
雪辞病恹恹的,气若游丝,皮肤苍白。
似乎说话都要费力。
可那张脸带着病容,并没有变难看,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他收到了大多数同窗的好意,有厚被子,暖手壶,止咳糖……不过这些只是治标不治本,晚上气温低,雪辞更加虚弱了。
秦灼急得跟先生请了假,去找秦无臻过来。
临走前他准备好一切,事无巨细,尽可能给雪辞提供了舒适的环境。
“娘子,我会早点回来。”秦灼将雪辞鬓边的碎发理好,“我跟谢乔司说了,我去找大哥这段时间他会照顾你,你要是想喝茶,尽管让他做就成。”
谢乔司最近也不知道是转型了还是怎么着,说话也不呛人了。
秦灼并不知道这人在私下对雪辞说过什么话,只是觉得对方还算靠谱,若是知道,必然也不会托他来照顾。
雪辞晕乎乎的,缩在厚被子里,也听不清秦灼说什么,含糊应声。
秦灼朝雪辞的眉间亲了下,便匆忙离开。
屋里安静下来,炭火正旺,雪辞睡了一会儿又醒来,感觉有双大手伸进被子,攥住他的脚踝。
又有什么发烫的东西贴过来。
帮秦灼踩那两次给雪辞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心中一惊,瞬间清醒,下意识朝对方踢了脚,却感觉并不坚硬,反而是柔软的。
雪辞睁眼,刚好看见谢乔司将脸从被子里收回来。
“你……”
难道他刚才瞪得是谢乔司的脸吗?
雪辞尴尬了,毕竟这动作挺侮辱人的,现在秦灼不在,谢乔司要是想兴师问罪简直太容易。
他紧张起来,脸颊也泛起不自然的红。
“怕我?”谢乔司看出来雪辞在紧张,撇了撇嘴,“放心,我没那么禽兽,不会在你不舒服时偷偷舔你。”
雪辞刚松口气,然而下一句又冒出来——
“我就算舔你也会经过你同意。”
雪辞依旧听不惯什么舔不舔的,皱起鼻尖:“我不需要别人舔我。”
“是吗?”谢乔司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这种伺候人的活了,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地将雪辞的被子掖好,“可感觉帮你舔的那个人挺爽的。”
“秦灼之前每日亲你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不知道多爽。”
“刚才你踢我脸,我也感觉挺爽的。”
“……”
雪辞不懂,雪辞彻底没辙了。
谢乔司脸上也没什么愧疚感,好像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挺正常的话。
他的大手滚烫,紧紧贴在雪辞微凉的脚底:“你怎么一副看流氓的表情看我?”
雪辞:“……你不是吗?”
“我要是耍流氓,刚才就会用鼻子闻你那里,或者亲你嘴巴。”谢乔司偷拿的那点布料早就没了气味,每日跟有了什么瘾似的想要闻雪辞,他贴近,雪辞身上的气味稍微被药味掩埋,可这种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
他的桃花眼垂下,表情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么散漫。
“我觉得,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突然的表白让雪辞无所适从,最后喉咙里只能发出“哦”一声。
“你不能像接受秦灼的兄长秦大夫那样接受我吗?”
“我比他年轻,也不需要名份,实在不行你先验货,你觉得呢?还是你……”
后面的话雪辞没听进去,他还被谢乔司前面那句弄懵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大哥……”
“我看到你枕在怀里,他还用手——”
谢乔司后面的话被“吱呀”的推门声盖过,两人齐齐朝门口看去。
秦灼和秦无臻身上还带着湿润的夜风。
“娘子,我跟大哥回来了!”秦灼立刻跑到雪辞床前,关切道,“你怎么样?手脚冷不冷?”
雪辞才察觉脚还被谢乔司攥在手中,有种被丈夫捉住偷情的心虚感。
他将脚抽回来,谢乔司手中一空,失落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秦无臻淡淡瞥了眼。
秦灼傻愣愣的,什么都没注意道:“大哥来了,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都说出来。”
两兄弟肩膀宽,体格大,站在床边之后完全没有谢乔司的容身之处。
确实不需要我。
两人估计就受不了的。
可相处多了会腻,谢乔司坚信自己有机会。
“去烧些热水。”秦无臻打开药箱,拿出被药浸泡过的银针,攥住雪辞的手腕,面色不善。
秦灼立刻点头。
他见谢乔司还站在床尾,眼睛一直盯着雪辞,冷下脸,让对方跟自己一起去厨房烧水。
看。
这不是也有我的份了。
谢乔司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家中。
银针一扎,雪辞的气血通了不少,胸口也不闷了。
秦无臻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胸口以下用被子盖住裹好,手指轻轻按着穴位。
指腹温热,将雪辞的皮肤也一并沾染发烫。
“那位就是谢乔司吗?”
秦无臻特意了解过,富豪家中的公子,一掷千金,玩世不恭。
他不动声色,压住心中的在意和嫉妒:“最近跟他关系很好?”
雪辞被他按舒服了,发出轻微的哼声,就像是猫被顺毛会发出咕噜声似的。
“他人挺好的,经常请我跟秦灼吃饭,功课也不差。”
说完,雪辞感觉秦无臻的手指加重了力气,柔嫩的皮肤被磨红了。
他发出不满又娇气的声音:“大哥,你轻一些。”
“抱歉。”秦无臻收了力气,见雪辞闭着眼睛,要睡不睡,忍不住伸手去碰雪辞纤长的睫毛。
雪辞睫毛乱颤,感觉到什么不妥,心中掠过一丝古怪。
想到谢乔司方才的话,他重新审视一番——他跟秦无臻之间确实挺亲密的。
尤其是刚才秦无臻碰他睫毛这个动作。
不过他相信对方并不是这个意思,一直是把他当弟弟来照顾。
雪辞自认为跟秦无臻关系不错,有什么话就都说了:“大哥,我跟秦灼已经成亲了。”
秦无臻神情晦涩:“嗯。”
“所以,不可以随便碰我睫毛哦。”雪辞觉得他应该是没谈过恋爱,不懂这些,耐心解释,“这些是夫君才能对我做的。”
片刻,秦无臻幽幽道:“是方才那位谢公子对你说了什么话吗?”
他站在门口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没听完整。
也不知道这位姓谢的会在雪辞面前说他什么坏话。
“他可能误会我跟大哥的关系了,不过他没什么恶意。”雪辞觉得秦无臻应当很看重名声,于是加了句,“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大哥只是把我当弟弟照顾的。”
弟弟吗?
秦无臻盯着自己爆出青筋的手指。
他这双手,更多的是想去磨柔软的唇瓣,捻起白雪中的一小片梅蕊,去探究细流深处。
将青涩的果子慢慢弄熟,散发出熟果的香味。
再一点点吃掉,吞进肚子里。
“放心,我只把雪辞当弟弟。”秦无臻的唇瓣提了提,眼眸中却未带一丝笑意,“若是旁人误会,就任由他们误会吧。”
雪辞有点发困,含糊“嗯”了声。
他完全没注意到秦无臻像野兽一般的眼神,眼眸逐渐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