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291)
身上的人体温越来越烫,几乎是半昏迷状态。雪辞先收起乱七八糟的念头,从对方怀里挣扎出来,又费劲力气把人推到床上。
他累得微微喘气,想去冰箱看有没有冰袋,结果刚走开一步,手腕却被傅炀紧紧拽住。
对方力气很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样。
雪辞软下声音:“我不是要离开。”
“傅炀,我不会这么丢下你的。”
他说着温柔的话。
就是他这么好,这么好……所以所有人不愿意放手。
雪辞去了客厅,打开冰箱的冷冻层,进入视野的第一件物品——
是个冷冻起来保存完好的棉花糖。
这是……
雪辞这才意识到,这是自己送傅炀那个。
也许在他们俩的眼中,棉花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雪辞此时还不知道,爱具有专属性,是偏爱,是得到对待其他人不一样的态度。
所以,傅炀需要这一点点的偏爱。
我好像对所有人都一样。
只是在分享。
可在傅炀眼中,那个棉花糖就是偏爱。
雪辞耷着眼睛,盯了好久好久。
……
傅炀的烧是半夜退的,等彻底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床上此时还多了一个人。
傅炀像是不敢惊动猫一样,保持原有姿势。
半个小时后,雪辞自己醒来,他看傅炀睁着眼睛:“现在怎么样?”
“不烧了。”
傅炀像是想起什么,窘迫道:“昨晚烧糊涂了,有些话当我没说。”
雪辞起身,拱起膝盖,将下巴搭到膝盖上。
“你已经说了,我就不能当听不到了。”
“我想了好久,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傅炀紧张绷起身体,嗓音干涩:“……什么?”
他等着审判,决定无论听到什么,他都会死皮赖脸贴过去。
然而——
“我不会再给别人买棉花糖了。”
傅炀怔住,他以为雪辞会觉得他无理取闹,也觉得自己一个这么大的男人哭起来丢人。
可好像……会哭的男人有糖吃。
傅炀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你……是说真的吗?”
雪辞点头,他缩在膝盖里,想到以前:“我好像总是让别人很难过……”
“我也不知道,爱需要做些什么。”
“可能,我真的需要谈个恋爱了。”
什、什么?
傅炀一瞬间精神了:“你……怎么想谈恋爱?是光谈恋爱还是准备结婚那种?准备找哪种类型的?要不要我给你推荐?”
雪辞本来也只是纠结,被这么一问,苦恼蹙眉:“还没想好。”
他有些后悔自己在傅炀那边提这个。
之后几天,傅炀一天发无数消息,话题总是能引到找对象上,像是自荐一般:“我觉得你得找条狗。”
“那种任你打骂、身体各方面都不错的狗。”
“……”
雪辞不知道怎么回复,可傅炀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一边驱赶着学校里的追求者,一边不经意展示自己的身体。
宋冉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惜傅炀跟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
雪辞的行程被迫被对方了如指掌。
宋家怕宿舍条件差,在学校附近买了公寓,让雪辞周末过去。
雪辞将衣柜里暂时穿不上的衣服装进行李箱,宋冉带他去了公寓里。
是很宽敞的三室一厅,家具什么都安排完善。
“哥哥,你先去机场吧,这些我自己弄可以了。”雪辞知道宋冉马上就要出差,不愿意耽误事情。
宋冉临走前反复叮嘱,甚至还留个一个工具箱。
雪辞看着那些都渗人。
“……斧头是做什么的?”
宋冉:“捶傅炀用的。”
可惜宋冉前脚刚走,傅炀就溜进来,缠着雪辞问门锁密码。
雪辞敷衍过去后,男人没再问,拎着行李箱进了卧室。
雪辞默认了对方的行为,在厨房里倒了两杯水,等着他整理好后出来喝。
然而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人出来。
雪辞疑惑地去了卧室。
门虚掩着,他一推开,就看到傅炀正在看书。
书?
雪辞定睛,才发现那是……放在他行李箱里已经被他忘记的日记本!
他脸颊瞬间滚烫,跑过去想要制止对方往后翻。
结果腰被轻轻一捞,就这么被抱到男人腿上。
傅炀的呼吸炙热,都打过来。
好麻……
雪辞尴尬地想要捂住,却发现傅炀都快看完了。
他硬着头皮:“……我不小心带回来的,你记得还给傅清霄。”
“他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傅炀的声音不太平稳,夹着浓重的醋意,“傅清霄好像不太会伺候人。”
“废物。”
他冷冷嗤了声。
雪辞垂脸,不知所措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感觉男人大腿上的肌肉开始紧绷起来。
……被硌得好难受。
他不满地挣扎道:“快松开,你身上好烫。”
然而下一秒,傅炀低低在他耳边开口:“我现在体温很高。”
什、什么?
傅炀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说“我会做得比他好无数倍”。
又说“你可以全都喷到我脸上”。
第132章 小辞你也不想被(25)
雪辞挣扎不开。
夏天衣服布料薄,男人身上的热量都悉数传过来。
一点一点……似乎要把奶白色的皮肤烫化。
雪辞现在不敢听到喷、潮这样的字眼,他害怕听到那样惹人羞耻的暧昧水声,也怕对方说他的脸会作出那样的表情。
那样…
究竟是什么表情啊。
雪辞不知道,那种时候,他的眉毛紧蹙,眼睛失去焦距,弥漫的水汽迷离失神,似欢愉似忍耐。
唇瓣也不知是被男人亲的还是自己咬的,水水鼓鼓,洇出咬痕。
浑身的毛孔都散着细汗,香味比平时更加浓郁。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出的。
让人不禁怀疑,他的身体像有缝隙,稍微一碰就会隐秘漏水。
“我、我有点累了。”
雪辞被缠得很紧,到最后身体都开始止不住颤抖。
“要……休息了。”
盈粉的手指慌乱地想要合上日记。
傅炀就是看到这些内容才变奇怪的。
然而雪辞的指腹刚落在纸页上,就被男人覆住手背。
滚烫的温度让他往回抽,却像是幼猫那样怎么挣都挣脱不开,眼睛也变得红红的。最后干脆放弃。
“你怎么这样啊……”
连生气都拖着尾音,完全凶不起来。
傅炀将脸深深埋在颈窝,吸了口气。
“这里并不是最香的地方。”男人按住雪辞的手指,顺着苍劲的字迹一点一点移动,慢条斯理读着傅清霄的日记。
雪辞的手指很快被磨红了。
傅炀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用鼻子抵住软肉,会咬住唇瓣,发出受不了的呜咽声。”
“碰耳朵,甜水会很多。”
仅仅只读了几行字,雪辞脸就烫得脑袋发晕,他恹恹的,吸了吸鼻子:“别、别读了。”
“那我们不看傅清霄的。”傅炀像是在体谅他,结果没等雪辞脸颊的热度降下来,就翻了一页。
纸页夹杂着油墨的气味,混着清甜的某人身上的香味。
傅炀压住痴迷的表情,喉结滚动着:“这个,是你的字体吗?”
雪辞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里,装作没听懂:“……不是。”
他太笨了。
此时这种情况,无论他说什么,傅炀都会将内容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