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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恋的平凡社畜(快穿)(379)

作者:长枝青 时间:2025-07-10 13:16 标签:快穿 万人迷 幻想空间

  江让听他这般说,也忍不住道:“江飞白,你莫要将人想得那般不堪,便是你说得那般,他愿意为我花心思便也足够了。”
  “还有,”男人蹙眉不解道:“飞白,你缘何处处要与阿鹿比较?算起来,你是相府大公子,他是爹的妾室,更是你未来的小爹,你打小没了娘亲,阿鹿性情纯善、与人为善,多一个人和爹一起疼爱你不好么?”
  江飞白听得脸色慢慢白了几分,好半晌,他再未像江让想的那般胡搅蛮缠,而是慢慢问出一句莫名的话。
  “爹,”他哑声一字一句道:“你将他带进府,真的是因为夺了他的身子吗?”
  江让叹息点头。
  江飞白手指紧紧松松,好半晌,他沙哑地紧着嗓音道:“若那日失了身子的人,并非是他呢?”
  “爹,无论是谁,你都会将他迎娶入府么?”


第234章 佛口蛇心伪君子8
  “竟是如此么,劳苏公公回禀陛下,本宫与妄春知晓此事了,陛下托本宫办的事,定会尽快完成……”
  这般言罢,拥有一头乌黑柔顺长发的美人披了一袭流光溢彩的鲛锦宽袍,单手支起下颌半靠在美人塌边,他及地的长发只被一条金色软绸半束,蜿蜿蜒蜒地顺着柔软的衣衫、起伏的床榻蔓延至白绒铺就的地面。
  说话间,男人纤细的眉弯弯至一段漫不经心的弧度,眼下的泪痣熠熠生辉,一双狐狸眼仿若能剜去人心一般。
  苏明晋身为商皇身边最受宠爱的宦臣,平日里,不说后宫众妃,便说那些前朝大臣,都少有这般待他不敬的时候。
  大太监心中不悦轻蔑,面上却并不表现分毫,恭敬地退了下去。
  “哈——”
  一道飘忽且妖艳的哼笑自殿内无端响起,音调中带着几分不屑的意味。
  半晌,一条碧绿的、粗长的蛇尾托着半具妖冶的人躯自殿内宽大的浴池中慢慢游移动而出。
  蛇尾摆动,连带着那具漂亮的身躯也开始摇曳扭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湿漉漉的水液一寸寸由于蛇鳞洒至白绒布间,将那浓密的白绒凝集成一撮又一撮的湿结。
  妄春游动着蛇尾缠坐至另一侧的软榻边,绿色蛇瞳显出一种无机质的阴冷,他轻艳地诡笑,唇间猩红细长的蛇信子一吐一颤道:“宜苏,那老太监不满你轻慢待他呢。”
  “你说,他会不会在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这般说着,那蛇妖嘴唇的绿意愈发深冷,宛若但见不至底的湖水,令人骨缝发寒。
  妄春是轩辕国的蛇妖,与九尾狐妖的天赋技能不同的是,蛇妖最善窥人心,感知人类的情绪。
  宜苏却并不在意,他自美人塌边取过一柄长烟枪,慢慢凑近唇齿,半晌,那烟枪中便逸散开丝丝缕缕甘甜的烟叶气息。
  男人微微眯眼,唇畔的笑意如涟漪般泛起,他仿若没骨头一般半偎在美人塌上,许是太过舒服,连那张美貌素丽的面颊都隐约显出狐狸身上的白色针毛。
  他懒散道:“你若是看他不爽利,找个机会……”
  这般说着,男人微微舔了舔唇,漆黑微竖的瞳孔中显出兽性的贪婪,他的嗓音压得极底哼笑道:“悄悄替换了,吃了他就是了。”
  “不过,你若当真要吃他,记得把心脏留给我。”
  妄春不置可否,只是,那水藻般绿意的唇畔缓缓流淌出几分兽类垂涎的水液,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嗓音低糜道:“吞人心当真能永葆青春?我从前吃了缘何无用?”
  宜苏修长的手腕举起一畔镶嵌着宝石的铜镜,揽镜自怜,柔声道:“你吃了自然无用,人心啊,只对狐妖管用呢。”
  妄春轻嗤,并未多语。
  两妖一蛇一狐本就是表兄弟的关系,自来了这皇城,便狼狈为奸,一同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吞吃了数条人命。
  太华国地处龙脉,人族力大无穷,却多为贪财好色之辈、且肉质鲜嫩、能够为他们增进道行,稍加蛊惑,他们便能饱餐一顿。
  贪婪永无止境,二妖到底是畜生,加上皇城禁卫森严,很快,此事便被捅至商皇那处。
  被揭发的那一日,宜苏和妄春仍旧试图用美丽无辜的皮囊蛊惑商皇,却没想到,那位天下共主竟勾唇同他们做了个交易。
  他们仍旧可以吞人吃心,但唯有商泓礼指定之人,他们才能品尝一二。
  也就是说,他们成了商皇豢养的凶兽、处理脏事最趁手的利刃。
  只是,商泓礼也并非完全信任他们,毕竟,畜生可没有什么道义,最是容易背信弃义。
  于是,那狗皇帝给他们喂下了傀儡蛊。
  二妖若有二心,此蛊必能叫他们生不如死。
  当然了,宜苏和妄春并非那等听话的爪牙,他们始终蠢蠢欲动,偶尔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捕食’活动。
  商皇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说来,唯独在对江让的事情上,这位商皇啊,可紧张得很呢,生怕他们伤着那心肝宝贝,对他们下了死命令,只允勾引,绝不允他们伤害那人。
  宜苏忍不住轻轻舔唇,再次抽了一口烟枪,狭长的狐狸眼显出几分贪婪的意味。
  那位江大人确实不一般。
  生得玉质金相、风仪出众,尤其是一双温和的桃花眼,多情似无情。
  如果可以,他也确实想尝一尝,这人中龙凤的心,是何滋味。
  ……
  灯火幽暗,已至深夜。
  伏于桌案上的男人慢慢抬头,缓缓吐了口气。
  近段时日,太华国灾患频频,实在称不得正常。
  这令江让忍不住的想到数年前那位身披乌衣金饰、黑纱蒙面的国师曾立在占星台上,于冷风猎猎中预言:七年后,太华龙脉衰微,恐有神罚。
  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说来,这太华国的历任国师皆独立于官职系统之外,每一任国师皆是由上一任国师按照神旨选出,并无实权,且久不出世,只有在太华国动乱时方才离开占星台。
  江让确实如那日在议政殿所言,给占星台去了信,但一连多日,国师都不曾现世,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因着灾害影响,江让手下的好几处盐场、矿场皆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毁坏。
  如今看形势,也只能先忍下、静待蛰伏了。
  江让这般想着,微微起身,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如柳絮一般,修长瘦美、令人浮想联翩。
  烛火微晃,影子中的男人随意褪去衣物,搭在衣架上,随后,他凑近烛台,轻轻将之吹灭。
  黑暗如墨汁一般,瞬间染盖了整个世界。
  纱帘中躺下的男人睡姿十分美好,他正面仰头朝上,双手叠于腹间,呼吸渐渐平缓。
  一片寂静之中,一股怪异的青烟慢慢自门缝潜入其中。
  那青烟如有意识一般的,在试探到榻上男人的位置后,缓缓覆盖了上去,一寸寸渗入对方静谧的身体。
  江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了一身陈旧的书生衣衫,手肘处还撕开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毛边口子,此时,他正坐在一个破旧小院中晾晒有些微潮的书画。
  男人蹙眉,朝着一畔的小屋看去。
  那小屋更是狭小得可怜,一眼看到头,除却一张床铺、桌椅,便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了。
  贫困潦倒。
  这是江让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信息。
  他像是方才回过神来一般,熟稔却又陌生地继续做着手下的活儿。
  这些字画是他前些时日用仅剩的铜钱购置的纸张和墨笔写画出来准备用以换银钱的,只可惜喝水时不注意淋潮了。
  前几年,他的父母因病去世后,只留给他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房和空空如也的家底,若非他是个秀才,能替人抄写书卷、描摹书画,江让只怕早已饿死在家中了。
  男人整理了半晌,视线却从一开始的书卷挪移到自己的指节上。
  他的手很漂亮,甚至衬得上纤长细腻,只有些微薄的茧子。
  江让微微皱眉,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记得自己的记忆中有时常做农活的印象,农活需要的力气很大,且接触铁器难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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