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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凰(45)

作者:流凰千度 时间:2020-04-07 10:30 标签: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正巧这时,徐少浊掀开营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随着徐少浊的动作,一束阳光投入帐中,刚好照在燕燎半张脸庞上,将燕燎脸上的笑意抹了一层暖金,震地直直望过去的徐少浊心跳瞬间漏拍一节。
  愣愣放下营帐,徐少浊问:“世子…不对,王上又准备揍谁去?”
  这笑的太好看了,明明白白要去揍人的样子。
  燕燎心情愉悦:“先不揍,继续拿冀州。”
  徐少浊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来报的:
  “常山营战马与战甲都已经更换成最佳状态,百里那个怪人,也按照您的吩咐,在操练常风营的枪兵。
  还有,漠北征兵一事也在有序进行中…哦对了,还有一些冀州的原难民也要参军。”
  徐少清一直在旁侧站着,听得徐少浊一通话讲的乱七八糟,和“条理”二字完全搭不上边,不愉快地拉下了唇线。
  等燕燎让徐家两兄弟退下,徐少清在帐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嘴:“汇报个军情这么难?不会把话缕清楚再说出来?”
  徐少浊不好意思地挠头:“我…我下次注意。”难得哥哥主动找他说话,叫他有些受宠若惊。
  “下次下次!你已经说过多少个下次了?”徐少清怒道:“你作为王上贴身禁卫,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徐少浊一愣,不太明白怎么自家哥哥突然就发起火来…
  徐少清接连教训了徐少浊好几句,直把徐少浊训斥地垂头丧气、蔫了吧唧的傻站在原地。
  见徐少浊不吭声了,徐少清又道:“你叫百里云霆怪人?你可知道王上十分器重他?”
  徐少浊低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口无遮拦?你小心迟早祸从口出!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别说你我是血亲!”徐少清撂下这句话,挥袖而走。
  登时帐外只剩下了徐少浊。
  徐少浊垂头扁着嘴,右眼微微发红,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直到换岗的一队兵士走过来向他行礼,才把他从沉默中拉醒,慢慢往自己的营帐走。
  ——
  如燕燎所料,安乐元年五月,何威率三万安军,驻扎在了并州兴门郡。
  六月,何威主动出兵攻打冀州,与燕军交战与下冯郡,燕军不敌,退地。
  七月,何威继续出兵,燕军不敌,退地。
  八月,何威继续出兵,燕军不敌,退地。
  并州郡守府衙,何威受着郡守的招待,喝酒作乐,好不得意。
  “不过小国卑民,能有多大本事,看把小皇帝吓的!”
  何威左右两手各搂着个美婢,讥笑道:“本将军在并州待了几个月,也听说了些不入流的传闻,说什么漠北世子用兵如神,怎么?就是这样程度?
  那本将军是什么?神威显灵吗?哈哈哈哈哈,回头是不是该叫圣上封我一个神威将军当当?”
  两个美婢赔笑道:“将军自然是威武,哪方面都威武的紧呢。”
  何威又哈哈大笑起来。
  何威当然是无以言表的得意。
  一方面,并州郡守好酒好肉招待着他;另一方面,他战战大捷,还让人将捷报递去咸安,只等着班师回朝后讨个好封赏。
  反而是并州郡守被这海吃山喝的将军逼得急了,频频试探着问:“既然将军如此威武,为何不一举拿下冀州?”
  在并州郡守看来,这事儿也真是有些蹊跷。你说这仗每次打的好像都很成功,怎么驻军的营地却一次也没往冀州挪呢?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啊?
  何威毫无所觉,依旧开怀饮酒:“急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好事多磨吗!”
  于是,何威这好事一磨,就足足磨了一年半载。
  安乐二年十月,一个乌黑无月的夜晚,何威驻军的兵营,兵器库忽然燃起大火。
  滔天火焰划破了乌漆的黑暗,黑底红字的燕字旗扬在火光里,仿佛从天而降般,突然冲出来一万兵士,将三万尚未从梦中醒来的安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可怜何威,从此芙蓉暖帐再无了春意。
  大安征北一战打了一年多,本来燕军内忧外患,完全不是何威的对手,谁会想到能有这么一出奇袭?直接给了何威致命的打击。
  待“何威战败殉国、冀州已被反贼燕燎完全掌握”的战果传到咸安皇城,陇川王司马桀和丞相杨党参皆是色变,怒从心头起。
  好一个燕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无害就出来耍啦!还有!无害长大了鸭!!


第42章 琅琊王府
  漠北的燕燎拿下冀州,将冀州归为了自己所有, 这已经十分明白地宣示了意图。
  咸安城百官商讨了几天, 决定拿这个搞事的反王开刀, 得让天下人看看大安的魄力。
  于是乎, “漠北王多年预谋造反”、“漠北王曾试图弑君”、“反贼燕燎自称燕王”的传闻开始四散于天下。
  同时, 朝廷派出一员猛将,将以十万大军之力去平反。
  司马承乐刚登基,就开始被人在耳边念叨着战事,难免让他有些茫然。
  司马承乐问身边的太监:“这个燕燎是什么样的人?”
  太监弯腰凑近司马承乐耳边, 低声细语道:“回圣上, 是个不足挂齿的谋逆反贼,您无需忧虑,朝中大臣都会为您分忧。”
  司马承乐手里揉着明黄龙袍, 小声说道:“虽然地方小了些, 可他应该比我更像个皇帝。”
  这声音实在太小,连身边的太监也没听清。
  太监以为小皇帝是在害怕,劝道:“圣上无需烦忧,大安本就有天威庇佑,文武百官也都会为圣上分忧。何况,青州那儿还有琅琊郡王呢, 陇川王已经给琅琊郡王递上信啦。圣上不如小憩一会儿,酉时您不是邀了杨丞相去御花园看戏嘛?”
  司马承乐一双眼睛睁得如同杏仁,黑白分明,听完小太监一番话, 笑了笑道:“朕去休息。”
  什么琅琊郡王递信、什么酉时御花园看戏,这些东西,司马承乐在这大太监开口前,完全不知情。
  除了这些琐事,便是朝中大小事情,也几乎用不到司马承乐去做决策。他只需每日赏赏花、看看曲,一日复一日,这日子便算过去了。
  只是近来“燕燎”二字频频被群臣提及,反倒让司马承乐平静的日子起了点波澜,让他不禁有些好奇这个和他年岁相差不大的人想做什么。
  不过,无论这个燕燎想做什么,司马承乐都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这咸安城里,多的是比他还急的人。
  ——
  身在咸安的陇川王确实给琅琊王府递去了一封信,只不过这封信用的是当今圣上的名义。
  至于信上内容嘛…
  在琅琊郡王看来,除了几句“郡王近来可还安好”的废话,大概是这么个样子:
  你知晓冀州最近不大太平吧?冀州挨着青州呢,离你很近,你离青州郡守府衙也近,所以你要和青州府衙把这事儿多担待着些,等朝中十万大军压下来,务必要配合一下。
  琅琊郡王司马宗:“……”
  司马宗把这封信扔给了书房里的一位白衣青年。
  这青年站在书桌旁侧,他身后墙角有一尊香炉,篆香缭绕,滚在身后。
  司马宗瘫在躺椅上,看这青年站在烟前,一身月白华裳,黑发泼墨,面如白瓷美玉,清贵的不似凡间人,乍一眼望过去还以为他是从哪座仙山上偷跑下来的。
  可是司马宗愁啊,便是真神仙来了估计也解不了他的愁。
  他唉声叹气道:“小濯,你说说看,这信上说的是人话吗,竟然让本王配合青州郡守?他是不是忘了琅琊郡王不得参与朝政,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青年清浅一笑,淡淡说:“看来当今圣上重情重义,能想着郡王。”
  司马宗听了简直惊恐,从躺椅上坐起来,黄面烧饼似的脸皱成一团:“本王不用他念着,见都没见过,能有什么想不想的。”
  琅琊郡王,郡王,说的好听点是皇室宗亲,说的不好听点那就是曾经上位失败,被发配到青州的丧家犬。
  当然,这已经是上上辈的事了,如今的琅琊郡王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闲散郡王。
  “郡王放心,这种信,定然是各个诸侯人手一份,做警醒罢了,不用太在意。”
  “行吧,既然小濯都这么说了,本王就暂时放下半颗心吧。”司马宗把信收起来,压在一堆书下,眼不见心不烦。
  可便是自欺欺人不烦这事儿,还有其他的事使司马宗忧烦。
  他叹气道:“不过吕和顺那人实在不是个东西,一个青州郡守罢了,竟然和本王抢院子…哎,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琅琊王府也是没落在本王手上了。”
  “郡王不用担心,此事交给濯便是。”
  司马宗望着青年赏心悦目的脸庞,点头道:“小濯办事本王自然放心,你去吧。”
  青年行过礼,浅笑着退下了。
  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吴亥,还是改头换了面的吴亥。
  两年前,吴亥以“吴濯”这个名字,进入青州琅琊王府做了王府门卿。起先他不显山不露水,用一年时间扎住脚跟,而后选了个契机,大放光彩,引起了琅琊郡王的重视。
  不过,一个小小的琅琊王府,一个整日忧愁这忧愁那、生生把自己忧愁成烧饼脸的琅琊郡王,并非是吴亥需要的。
  对于目前的吴亥而言,这里不过是一个合适的跳板。
  洗濯院,是吴亥居住的地方,自从成为王府第一门卿,他在王府里的地位一跃而起,直接住进了王府。
  洗濯院里,吴亥豢养了不少白鸽,一群白鸽咕咕咕咕,摇摇晃晃在地上蹒跚,见吴亥进了院子,纷纷张开翅膀四散让开。
  吴亥伸手,有只白鸽乖巧地飞到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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