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竞技](226)
初一的早晨,江言是被楼下的放炮声吵醒,看来还是有人偷偷放鞭炮啊。老百姓过年就图个喜庆,这时候谁也不会嫌弃炮声,江言同样,他也没生气被吵醒,反而还觉得挺好。
过年就要有年味儿。江言先打开窗户换换气,在屋里做了一套简单的热身,再打开了次卧的房门。
一张纸贴在门上,上面有两个加粗的大字:[爱巢]。
不止是有字,旁边还有一些可爱的小图标和小表情,边边角角画着连串儿的爱心。
还“爱巢”?江言冷着脸摘下,将这张纸收在了床头柜里。他还没准备好和金丞复合呢,最起码现在没有。
等金丞睡醒,都已经9点多了,而且还是金启星先醒来的。三妈给他打了电话,他偷偷摸摸跑出去接,完全忘记二哥听不到。金丞坐在床上发呆,已经不困了但就是不想起,转眼看到江言走了进来,用手语做吃饭的动作:[吃饭去。]
“我不饿,要不然等中午一起吃吧,姜信鸥说来找我,我昨晚把地址发给他了。”金丞抱着枕头滚过去,装出柔弱无害的神情,“你早上看到那张纸了吗?”
江言没有理会,低头整理着金启星那混小子睡过的枕头和被子。
“你一定看到了吧?我贴在门上了,门上正中间!”金丞拉他袖子。
江言这才拿起笔记本:[你给我写那个干嘛?]
“表示一下,咱俩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同居了。”金丞乱着头发说。
江言继续写:[谁和你同居了?我只是碍于责任,和你住在一起。现在我们还是分手的状态。等到你的耳朵康复了,我就不会再照顾你了。]
“啊?等康复了你就……走了?你要离开我吗?”金丞遭受暴击。
江言点了点头:[是,我会照顾到你康复。]
“然后呢?然后呢?”金丞盯着他的蓝痣,怪不得小星星给他画问号,他说话好反派!
江言继续写:[我还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不要了吧?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不随便撩人了,我的钱只给你花!”金丞站起来说。
“是么?”江言冷笑了一个,紧接着写道:[今天你和姜信鸥吃饭,谁请?]
“咳咳……我。”金丞老实回答。
“我就知道。”江言攥住了圆珠笔,恨不得给金丞脸上画上猫胡须,这邪恶的坏猫!
话虽然这样说,但金丞肯定要请客的,好兄弟大老远来找他,他不可能让姜信鸥掏钱包。再者说了,他从前在武校也是当大哥当习惯了。两拨人约了12点在食街的烤肉店见面,金丞先去找座位,把金启星安排好,再转身对江言散发可怜兮兮的攻势:“我想喝奶茶。”
江言摇头:“没有奶茶。”
“咱俩不是有个情侣卡嘛,就喝过一次。”金丞开始了挽回大法,第一招,试图唤醒他们美好的记忆。
江言掏了掏兜,对着他摇头:“没带。”
“那……那你下次记得带啊。”金丞只能迂回行事。想不到他的迂回,激活了金启星的直接,小朋友站起来就说:“走!二哥!我带你去买!买什么奶茶?咱俩也办情侣卡!”
诡异的画面从江言眼前一闪而过,江言只用了一只手,将金启星的脑袋按住,又给他按坐下了:“你老老实实坐着,看好你哥,我去买。”
最终,还是江言用情侣卡买了奶茶回来,考虑到一会儿姜信鸥也要来,所以干脆买了4杯。等到他再回到烤肉店,姜信鸥已经来了,看他那个表情正处于震惊当中,想来也是刚刚得知金丞的耳朵出了问题。
姜信鸥如同大脑停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金丞。
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吗?为什么听不见了?
“压力太大,会好的,你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再给我弟吓坏了!”金丞把本子扔给他,“上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陈渡呢?”
还管什么陈渡啊,姜信鸥都快不会写字了。“喂喂!能听见吗?真一个字听不到了?”
“你别喊了,我哥哥现在需要休息,只要咱们让他开开心心,医生说很快就能好起来。”金启星这会儿当传话筒,像个小医生。
姜信鸥还是不敢相信,金丞在他印象里绝对不是这种模样,他就算给自己耳朵打聋了,也轮不到他听不到啊。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一个人拎着奶茶朝他们靠近,姜信鸥一瞧那张脸,顿时鼻梁骨发酸,忍不住开口:“嫂子!”
这一声真情实意的“嫂子”,叫得江言浑身一震,鸡皮疙瘩满身,想要逃走。
“嫂子啊,你可算来了!”姜信鸥大倒苦水,“真的吗?怎么会……”
“是真的。”江言赶紧打断他,免得他把烤肉店的服务生都吸引过来,“医生说会好,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和他已经……”
“嫂子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大过年的愿意这样陪着他,我都要感动了。”姜信鸥慢慢接受了事实,喋喋不休,“照顾一个病人很不容易,也就是嫂子你耐心。”
江言忍了又忍,说:“其实我不是嫂……”
“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真的,我做梦都梦不到!”姜信鸥根本不听江言的话,还沉浸在悲痛和庆幸当中。悲痛的是,他好兄弟居然惨遭不测健康受损,庆幸的是,嫂子不离不弃,永结同心。
江言再次打断他:“我其实……”
“别人都说,嫂子难当。确实,我明白。”姜信鸥忍不住称赞,“竞体嫂子更是难当,又要担心生活又要担心训练,最近给你累够呛吧。上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空有外表长得漂亮的绣花枕头呢,没想到,嫂子你内外兼修,不光是长得漂亮,人品更是这个!”
说着,他还给江言比了个大拇哥,一通盛赞:“你就是竞体嫂子之光,我……我太感动了,一会儿来点儿白的,我敬你喝一杯!”
江言的脸就像已经喝了三斤白的,一阵白,一阵红。好嘛,他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呢,他这顶高帽子都摘不下去了。
“嫂子?你怎么可能是嫂子呢?”金启星也懵懵懂懂,连忙拽拽二哥,“嫂子不都是女孩子吗?难道他是女孩子吗?”
姜信鸥啧了一声:“小孩儿别管那么多,以后你就叫他‘嫂子’,这个是你嫡亲的嫂子,地地道道的嫂子,全天下没有人比他对你哥更上心。他好了你哥才能好!”
我的天……江言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好想把姜信鸥打晕。武校出来的人都有一种魔力,能给他造成精神污染。
不等这精神污染退散,江言手机响了。他连忙离开这一桌,到外头去接:“喂,木兰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
“我打电话肯定是有大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什么。”周木兰原本想着等节后再去咨询,但她心里存不下事,所以趁着过节,去了几位同学的家里,“我问过相关的医生,金丞的这个病,在对抗性运动上确实有危险。”
“有多危险?”江言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