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竞技](219)
祝白白脑袋里转了八百个弯都没跟上,什么什么?
“你为什么要诱拐我心爱的小徒弟?你和金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合正都不用逼问就知道两人怎么回事,那日一别,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祝白白骤然看向大师兄:“什么?他说什么?你和谁?开始什么了?”
“别吵,别吵。”花咏夏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战局,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江言先是跟祝白白解释:“这件事我慢慢和你说,现在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慢慢和我说?祝白白连日来接受暴击,但说心里话,这个大暴击和“叶合正是师伯”相比起来要大。毕竟他和大师兄、金丞是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然而这俩人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偷……好了?
恋爱?他们居然是那种关系啊!天地良心!朗朗乾坤!
“不是不是……”祝白白还没想明白。
“你一会儿再说话。”江言打断了他,迎着叶合正审视的目光直去,“是,我和他是在一起了,关你什么事?”
叶合正被气得一愣:“他是我的徒弟,怎么不关我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最心爱的小徒弟?”江言一声冷笑。
叶合正被他的冷笑刺到:“你想说什么?”
“他要是你最心爱的小徒弟,你就该知道他家里的状况,就该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他被他爸爸逼着去做亲子鉴定,被他混蛋大哥占便宜,你既然那么心疼他,为什么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听不见了,还有血友病?”江言跟报复他一样,一股脑儿说了个干净,明知道是金丞有意隐瞒,不怪叶合正,但他也全部怪在叶合正的头上,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一天,让他这辈子都要管着金丞的衣食住行。从此之后,他叶合正一看到金丞就会忍不住心疼才行。
震撼的何止是叶合正,被波及的人还有花咏夏和祝白白。
“师兄你说什么?谁?”祝白白根本对不上号,金丞他……他不是成天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吗?
花咏夏这回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谁病了?血友病?”
叶合正更是一把扶稳了病床的金属栏杆,好像有很多很多的韧丝裹住了他。
“他病了,你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让他练跆拳道?你为什么没有把他接到你家里去住?”江言不知道是问叶合正,还是问前阵子的自己。
叶合正的手臂在颤动,慢慢才问:“他在哪儿?”
“我不会让你找到他。”江言赌气。
叶合正摇了摇头:“他在学校吗?”
江言的嘴巴像撬不开的保险柜。
花咏夏也着急了,金丞居然病那么严重?那次在医院碰上,他还有一只耳朵能听得到,医生说好好注意就会康复。“小言,你到底把金丞藏哪儿去了?他是不是要住院?你别赌气,先让他住院。”
江言被花咏夏晃了又晃,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在家里,现在我们住一起。”
出租屋里,金丞把自己的血检报告拿了出来,展示给白队和昌哥看看:“江言说,这个凝血因子检查证明我没事,是假性。”
“乖乖,这么复杂啊。”陶文昌都听晕了。
白洋在纸上写着:[这回你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再瞒着大事了,有什么事要赶紧说。]
“对对对,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我是一个新造的人。”金丞连连点头,忽然见昌哥和白洋同时看向了门的方向。他灵机地问:“是不是有人敲门?江言!江言回来了!我去接他!”
确实是有人按门铃,陶文昌想要去开,金丞跑得更快。但是打开之后金丞就不说话了,陶文昌和白洋好奇地看了过去,门外不止是站着江言,还有一个男人。
“我天啊。”陶文昌认出来了。
白洋“嘘”了一声,气氛不太对劲。
金丞倒抽着冷气,师父他怎么来了?他怎么和江言一起回来?江言的执行力这么可怕的吗?
“你真是……气死我了。这么多事情你都瞒着不说,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师父?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家里的事,耳朵的事,生病的事,你瞒得点滴不漏,要不是江言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叶合正一把扶住了门框。
“啊?”金丞眨了眨眼睛,“师父你……你怎么过来了?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揍你一顿!”叶合正一步迈入。
金丞撒丫子就跑,躲到了白洋的身后。完蛋了,要吃“竹笋炒肉”了!
第143章 小白脸
白洋双臂展开, 像老鹰捉小鸡里的鸡妈妈挡住了叶合正的凌厉攻势:“叶师傅您先冷静。”
“你让开,这不关你的事情!”叶合正不想伤及无辜。
“您冷静点儿,他现在听不到。”陶文昌也上来劝, 叶合正这个状态俨然就是心疼到了极致,换句话说, 金丞瞒得重要信息也太多了。
结果这一句话又将叶合正的内心狠狠刺痛,方才在医院江言已经给了自己好几刀, 一句句话语刺得他无地自容。“是,我只是不知道他听不到。你们都知道, 你们都知道他家里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我蒙在鼓里。”
事已至此, 陶文昌也不敢瞎开口, 只是帮着白洋一起当“老母鸡”, 护着后头的惹事鸡仔。
“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当师父的不知道。”叶合正想要绕开他们,“他那个混蛋亲爹不做人, 混蛋大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知道他被逼着做了亲子鉴定,也不知道他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金丞躲着,绕着, 只看到师父的嘴巴啊呜啊呜地在动, 必定是骂自己呢。
“耳朵也让他爸打坏了, 现在我再说什么他都听不到。”叶合正明显哽咽,“还有那个……什么血友病?你们几个别帮着他!你们几个评评理!这像话吗!当年他给我递了拜师帖, 敬了改口茶, 最后等什么都完事了, 我才赶过来。”
“假的,假的!是假的!”白洋指向桌上的血检报告,同时看向刚把房门关上的江言。怎么回事?你没告诉人家, 金丞是假性血友病啊?你就这么忽悠人家来的?
江言面不改色,显然就是什么都没说。
“假的?”叶合正脚步停顿,朝着桌面方向而去。他一把抓起那些报告单,像是在浏览开会简章一般,字字、句句地浏览。可专业数值和名称岂是随便一个外行人能看懂的?他抬头看向他们:“什么是假的!”
陶文昌也算看明白了,江言话只说一半,肯定没说全。他就是要让叶合正自责。
“是假性血友病,假性。”索性陶文昌来当谜语人,“叶师傅,金丞是假性血友病,已经在医院检查过了。他和真性血友病不一样,区别很大,您先别激动。”
“你们不会再骗我吧?”叶合正立即反问。
“不会,今天江言刚陪着金丞从医院回来,就是拿这张报告单。”白洋温声劝着,再向江言投去“你小子耍心眼”的眼神。你倒是和叶合正说完了啊。
江言更是无所畏惧了,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叶合正急得两眼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