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97)
二公子教的朋友这都什么人。
苏维扬对她的目光不以为意,让人接着续茶,听着屋中叶安皓的声音从原本的嚣张跋扈转为带着哭腔的呜咽,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敬佩,在内心深深给叶安皓鞠了个躬。
得了,叶二公子都被制裁了,咱也别找虐了。
安肆说的对,别人小夫夫时间的事情少跟着瞎掺和。
苏维扬之前头铁吃了好几次岑秋锐的暗亏,这下也学聪明了,左右这俩分不了自己也别招人嫌,走之前他还不忘把那碟梨块也顺走了。
据安肆后面回忆,叶安皓第二天直到申时才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南柯馆,不仅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外面还罩了一身披风只露出一双眼睛活像做贼。
要不是叶安皓先出声,他和苏维扬都不敢认。
当然,苏维扬也因为那日的见死不救,第一时间被二公子率先甩了两个爆栗。
三人进了包间,叶安皓这才摘下兜帽,猛灌了一大口水。
雪白玉颈上的几处暗红痕迹连领子都遮不住,迅速吸引了另外俩人的视线。
苏维扬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安肆倒是不嫌事大,扬着眉吹了声口哨揶揄道:“哟,小皓皓,昨日挺激烈哈,分享分享?”
叶安皓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低头一看,满心妈卖批。
妈蛋,狗男人果然是属狗的,咬这么重。
第76章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分享个屁,岑秋锐丫就一禽兽。“叶安皓拢了拢衣襟,愤怒的展开了几千字对岑秋锐单方面的辱骂,其余俩人听的啧啧称奇,一想最近也没少受岑秋锐的迫害也加入了进去。
就这样,兄弟聚会莫名变成了岑秋锐的批斗大会。
心机的略过了一些狗腿发言,把事情简短的复述一遍之后,二公子矜持冷傲的得出结论,“能做出这种事,他神经病吧。”
安肆一听,表情立马变了就差撒出一把辛酸泪,欣慰又心酸。
什么神经病,你老公跟你调情呢。
小岑同学学挺快,不枉我天天被压榨着给他写那酸不拉几的东西,感觉脑袋都要被掏空。
当然他知道在这关头这句话绝对不能说出去,就叶安皓这性子听了保准能炸。
安肆笑的一脸慈祥,沉着应对:“我觉得你说的对。”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他有病,忒缺德了。”苏维扬今早上出门还无辜在房门口踩到了一坨新鲜狗屎,苏府可未养狗。
按照他以往的经历,这绝批是岑秋锐搞的鬼,这会儿骂嗨了,忙不迭冷笑着附和,“不仅如此他还小心眼,我感觉岑秋锐就是那种……”
苏维扬说着突然卡了壳,转头像安肆求助:“你上次那句怎么说的来着?就是骂岑秋锐那句,说他是什么什么男什么的。”
安肆:“……”
什么叫做猪队友。
叶安皓原本还挺气,这下惊了,看向安肆和苏维扬的眼神带着狐疑,又透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们之前还一起骂过岑秋锐?”
安肆和苏维扬在锦城是一个圈子里的,之前本就认识,只是因为叶安皓的关系后面更熟了些,但叶安皓不知道的是,但凡二公子闹了别扭,这俩人时不时就要被岑秋锐坑一把,所以很早之前就暗中在偷偷接头,就为了能一起骂岑秋锐。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没有的事……他应该记错了。”安肆轻咳一声,刚想找补一句岔开这个话题。
苏维扬那个愣头青就兴奋的大叫道,“我想起来了,岑秋锐就是个普!信!男!”说着还眉飞色舞的做了一个欠欠的表情,“他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末了还不忘找安肆验收成果,“我学的像不像?”
安肆:“……”
叶安皓:“……”
安肆无语凝噎,被迫抚额。
叶安皓生气归生气,但听见别人诋毁岑秋锐又不太得劲,他默默回了一句,“普信男是指普通、平庸、碌碌无为却对自己有着迷之自信的的男人。岑秋锐长得帅又会赚钱,也没你们说的这么差劲吧,怎么着也算个钻石王老五了。”
跟普信男根本不沾边好不好。
这句话苏维扬没太听懂,虚心请教:“钻石王老五是什么?”
安肆:“……”
这么双标的吗?是谁先骂的啊。
安肆觉得自己上赶着吃了一嘴狗粮,喂了一块糕点堵住苏维扬的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二公子的心思令人琢磨不透,刚维护了岑秋锐一秒,捏着一块桃酥放进嘴里触碰到了舌头上的伤,给他痛的一激灵。
想起岑秋锐昨日的所作所为,又不爽了。
妈的,狗男人。
“岑秋锐那个人啊虽然不是普信男,但是坏毛病一大堆,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多败家。”
“之前在那个镇上,为了买几件衣服直接盘了人家的铺子。”
“前两天,还花了几百两买了个什么金丝羽蝶。”叶安皓说着还拿手比了一下,“就这么点大。”
“……”
接着就是新一轮针对岑秋锐的输出,叶安皓噼里啪啦骂完了才满意,罗列了岑秋锐一大堆败家的证据。
“人与狗粮不耐受你知道吗?”安肆一脸看透了的沧桑,“小皓皓,暗戳戳秀恩爱就这么让你快乐吗?”
“你没事吧?”叶安皓扬起幂式微笑脸。
离了个大谱。
二公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明明在控诉狗男主,安肆到底从哪看出来秀恩爱的,眼睛不需要请捐出去好吗?
苏维扬左看看右看看,虽然跟不上他们的话题,但也听的挺有滋味。
安肆一个个问题抛出:“那我问你,衣服都买给谁了?铺子盘下来是记在谁的名下?金丝羽蝶又是买来干嘛的?”
叶安皓想了一下给出答案,“岑秋锐自己穿了一身,其余的都赔罪给我了,当然铺子的地契当也在我手上,至于那劳什子的金丝羽蝶鬼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买来给人当礼物。”
安肆点点头:“所以这些东西的所有者都是你咯。”
叶安皓理所当然,“那不然呢。”
“好了。”安肆双手一摊,微笑脸,“知道你们很恩爱了,还有疑问吗?”
苏维扬反应慢半拍,眼神微妙的跟了一句,“暗戳戳秀恩爱就这么让你快乐吗?”
叶安皓:“……”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谁再秀恩爱了?
二公子原本不心虚,被他们说的好像真的是在暗搓搓秀恩爱一样。
叶安皓面无表情的竖中指,气得手上的那块桃酥都没吃完,就甩袖往外跑。
结果在南柯馆门口撞上了锦城纨绔圈子里的一个有名的大嘴巴,见人脸色古怪的顶着自己叶安皓心道不好,虽然他眼疾手快的套上了兜帽匆匆离去。
但那人还是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零星红痕,只短短半天时间,叶二公子在南柯馆战况激烈,差点九死一生才回来的艰辛故事在锦城世家之间广为流传。
圈子里四面八方的塑料朋友听说了,全都顶着慰问的名头来叶府看他笑话,各种壮阳的补品连绵不绝的出场,叶安皓应对了一周,烦不胜烦。
真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后来他一气之下,让人把那个大嘴巴当众揍了一顿外加索要了一笔不小的精神损失费,这事才算了结,此后无人敢再乱传这种荒谬言论。
不过为着这事,叶二公子没少跑南柯馆找安肆吐槽。
“下次再让我看见,我一定要把他门牙打掉。”叶安皓的愤怒持续了很久,至今说起来都很是气愤,咬牙切齿的表示了对造谣者的不耻。
安肆最近也挺烦,陪着他一起痛骂了一场,二公子心中舒畅了不少,俩人又交流不少情报。
锦城的商贾间最近搞了个什么政策,事情一大堆。
按照安肆的话来说就是相当于全城联动了一把,打着促进小情侣感情的名头搞了个什么所谓的花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