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125)
“主子,茂行公子前日便到了,昨日在城郊小院等了您一日,已经有所怀疑了。”她一边说,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主子,“他说不信有什么事能忙一天一夜的……”
真的不是我没说,关键是什么昨日主子您自己忙了些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第96章 歪风邪气
早上二公子那副模样明显是被累狠了的。
“跟他说忙完这几日我自会去寻他。”岑秋锐皱着眉头轻啧了一下,后一句的声音低了很多,“小崽子真是麻烦。”
喜鹊:“……”
“是。”作为出色的下属,喜鹊敬业的忽略了那句明晃晃的嫌弃。
“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可以确定第二个阳命之人就在锦城出现,但具体是谁……”喜鹊有些迟疑,“还得从二公子身边的人一一排查。”
岑秋锐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揉了揉眉心,“阿皓胆子小,别吓着他。”
喜鹊:“……”
主子你醒醒啊主子。
不知道你还记得之前,第一次听见关于二公子的这种描述,嗤之以鼻的表示厌恶之情的人是谁吗?
喜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也不知该喜该忧。
主子这护着叶安皓的架势,就跟那老母鸡护崽儿差不多了。
“说起来,二公子最近因为买的玉石全都莫名碎了,有些不开心。”但作为出色的下属,喜鹊还是十分察言观色的,把话题引到了叶安皓头上,“不过就算这样,却还是忙前忙后的为主子筹划过生辰呢,可想而知主子在二公子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说起叶安皓,岑秋锐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了,指节骨在桌上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句,“是挺粘人的。”
说完又强调了一遍,“不对,他只粘我。”
“是是是,二公子最依赖您了,每日问的最多的就是您去哪了。”喜鹊干巴巴的马屁拍的毫无波动,不过对付他那昏了头的主子确实有效,“等下要是醒了估计得闹着寻您呢。”
岑秋锐目光微微放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咔哒”一声脆响。
“谁?”他抓起案桌上的册子把门弹开了,幽深的眸子中闪现出凶险的杀机。
叶安皓磨磨蹭蹭的从门后面走出来,“……是我。”
岑秋锐身体一僵,整个后背都崩起来了,“阿皓……”
“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叶安皓很是失望,“喜鹊,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他看向岑秋锐的目光更是复杂,满脸的愤怒、不可置信,“还有你,岑秋锐,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
“二公子……”喜鹊被叶安皓充满谴责的眼神给看的咯噔一下,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完了,叶府只怕是要变天了。
岑秋锐眼神下沉几分,明显有些慌乱,他往前走了两步,尽量放轻声音,“阿皓,你听我说……”
“别过来,”叶安皓见他一动,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蹬蹬蹬往后连退了三步,与对方拉开了安全距离才顿住脚步,“你就在那说。”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岑秋锐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岑秋锐似乎挣扎了片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呵呵,你是不是还想说离不开我才这样的?”叶安皓面无表情,垂着眼看他,“别狡辩了!明明都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却要我来承担后果!”
“不是……”岑秋锐阴沉的脸色中带着恐慌,思索着怎么解释才能令叶安皓接受。
却发现没有办法。
从他动心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与叶安皓面对这一遭。
“不是什么不是!别给我打马虎眼。”叶安皓看着他歇了嘴,义愤填膺,“我告诉你,这根本不足以作为你躲在书房看春*图的理由。”
岑秋锐:“……”
岑秋锐脸色很难看,而后拧着眉,敏锐的在叶安皓这句话中抓住了一个重点,“什么春*图?”
“岑秋锐!”见他还不承认,叶安皓简直气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狗男人,然后把手上的画册朝岑秋锐身上恨恨扔了过去。
画册在半空中打了个旋,“扑腾”一下摊开在地,显出内里不可描述的一幕。
赫然是一本十八*男男小画册。
“证据都在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二公子无能狂怒,“你自己都偷摸看了点啥,心里没点数吗?”
妈蛋,他就说狗男主那些折腾人的花样都从哪学的。
原来是背着他暗地里偷摸看小黄书。
简直不学好!
看的竟然还是什么后*式体位,讲究九*一*。
可去他妈的九*一*。
妈蛋,这还没到那一步呢。
小崽子的精力都快把他折腾死了。
现在手还酸着呢。
这要是十八般武艺都让狗男主学精了,更要完蛋。
这种歪风邪气不趁着现在好好整治一下,以后可了不得。
叶二公子心里如是想道,脸上的表情更冷漠了。
岑秋锐脸色僵硬,垂下眼睫盯着地上那本摊开的画册子,仿佛没想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长长的吐出一口,道:“原来你生气的原因只是这个?”
叶安皓:“……”
什么叫只是这个?
这件事还不够严重吗?
你那松口气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狗男人!
一点都不加分。
很好。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叶安皓正在气头上,完全听不得这话,他双手环胸,冷酷无情的呵呵一笑,“所以你还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副狗男人你最好立刻马上给我老实交代,否则这辈子就别指望我能原谅你的骄蛮态度。
岑秋锐:“……”
“没有。”岑秋锐哪里会认,坚定摇头,“完全没有。”
叶安皓冷哼一声,并不买账,“说谎!”
“那你说……”他素手一指地上的小画册,冷不丁瞧见上面交叠的两道动作身影,尴尬的头皮发麻,撇过头强装镇定,“那你说这“脏物”哪来的?”
岑秋锐抚额,仿佛消化了一下叶安皓跳脱的脑回路,有些无奈,“这怎么能说是脏物呢,阿皓上次还放在床榻上观摩……”
“闭嘴!”听他提起上次的尴尬场面,叶安皓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几乎惊跳起来。他爆红着脸朝书房疾走,抬手抓住岑秋锐的领口,垫脚捂住了那张作乱的嘴。
“你再胡言,以后就别想进我屋!”二公子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字的把这句话挤了出来。
岑秋锐:“……”
“脏物是喜鹊拿来的。”岑秋锐见事不对,马上力挽狂澜,给叶安皓顺毛,“我也不想看的,但是她说能增进夫夫感情,让我多学习学习好伺候你……”
此时已经偷摸挪至门口准备开溜,却突然被点名的喜鹊:“……”
她只想安静的当个背景板好吗?
喜鹊心中哀叹一句,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抗下了这口飞天大锅,“确实是我拿给夫人的……”
叶安皓闻言,一脸羞愤的回头怒视着喜鹊,满眼都是被背叛的震惊。
“阿皓可饿?”岑秋锐眼见甩锅成功,顺势把人拉到了书房的小榻上坐下,岔开话题,“李记刚送过来的干果可要尝尝?”
喜鹊心领神会,麻溜的拾起地上的“脏物”,打算拿出去“销脏”。
“不对,”谁知二公子警觉地很,对这类糖衣炮弹根本不买账,一语戳中漏洞,“喜鹊一个未出阁的丫鬟,为什么会懂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