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124)
什么啊。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年龄这个东西还要怎么见吗?
“不吃拉到。”叶安皓被他莫名其妙的甩脸色,也有些无语,“你本来就小啊,还不让人说实话是吧?”
生气了。
“别人先不说,安肆和苏维扬随便哪个都比你大一截好吗?”他撇过头冷哼,语气娇纵,“怎么了,现在我连朋友都不能见了是吗?岑秋锐你也太独断了,我就爱跟他们玩……”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二公子就瞠目了。
再一次被现实的狗血打倒在地。
只见桌子上,他特意叮嘱的那份特大碗长寿面,被摆放在角落里。
经过时间的磋磨,汤水干涸,已经坨成了一团面疙瘩。
毫不起眼。
而桌上的其他的位置,清一色的被猪腰子、鹿茸等一系列补肾壮阳的东西摆满。
那当中最大且有汤的,竟赫然是一整份羊鞭汤。
那玩意儿还是整根的那种,旁边还写着“吃啥补啥”四个大字。
叶安皓:“……”
回想到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叶安皓两眼一抹黑。
“果然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这种事也能乱说。”岑秋锐脸色阴郁,冷笑了一声,也不怜香惜玉了,伸手便扯他的腰带,“既然阿皓这么喜欢玩,满足不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误会误会,我说的小是年龄!你年龄最小!不是那个意思……”感受到身上微微一凉,叶安皓颤巍巍的捂住自己光溜溜的胸口想跑,却被岑秋锐牢牢的把住了命门。
二公子欲哭无泪,“你最大,天下第一大行不行啊,我真的饿啊……”
“不行。”岑秋锐眸色幽深,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已经晚了。”
……
这一折腾就是半夜。
叶安皓泄了两次,脑子还处于缺氧状态,几乎丧失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
困得不行,却又饿的睡不着。
他把被子捂在头上,在床上扭成了麻花,试图通过闷头把刚刚那段羞耻的记忆删除。
结果,才一盏茶功夫,记忆没删除差点儿把自己闷死,最后只能认命的躺在床上摊煎饼。
呜,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操蛋的人生。
岑秋锐不由失笑,把人又揽在怀里亲了亲,意有所指:“阿皓可还满意?”
听他竟然还追问,叶安皓气的咬牙切齿,嘴极硬,“满意个屁!”
“哦?阿皓方才的求饶原来是装的吗?”岑秋锐嘴角含着笑,伸手将他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一缕缕拨到脑后,“还是说想与我多做一些夫夫之间的事……”
他挑眉,笑的更愉悦了,“阿皓还真是腼腆又可爱,这种事直说便是,我也是欢喜的。”
腼腆又可爱的二公子面无表情的抬腿,踹了面前的人一脚,“滚蛋,你还要不要脸!”
岑秋锐一脸无辜,“闺中情趣要脸做甚……”他往前倾身,在叶安皓颈间撩拨,“有阿皓便足。”
“说的也对。”叶安皓彻底被精虫上脑的狗男人打败,凉凉的补充了一句,“等我饿死了,你就抱着我的尸体足去吧。”
二公子凭一举之力,打破了空气中仅存的暧昧。
岑秋锐:“……”
他极轻极轻的抚了一下叶安皓的头,而后便起身出了雅间。
不多时,便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只有这个了,阿皓将就一下。”
叶安皓饥肠辘辘,面条的香味扑面而来,给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出了十成十。
但在岑秋锐动筷的时候,他还是忍饿叫了停,“唉,等等。”
起身噔噔噔,从床边的架子上取下一盏烛台,摆在岑秋锐面前,“先许个愿吧。”
岑秋锐微微一楞,不明所以,“许愿?”
“嗯嗯。”叶安皓连连点头,眼神明澈而纯净,“我听别人说,过生辰的时候吹蜡烛许愿,就能愿望成真,岑秋锐,你也许一个吧。”
寂静的深夜,更夫敲打梆子巡夜的声音由远及近。
“还愣着干嘛,快闭上眼睛啊。”叶安皓以为到了子时,有点着急的催促道:“许完愿要记得吹蜡烛,吹了蜡烛才作数的。”
岑秋锐从没听过这等说法,但是看到叶安皓那么有兴致,他还是闭眼在心里虔诚的许下了一个奢望。
希望——以后的日子都能与叶安皓相守。
烛火熄灭的一瞬,叶安皓不由又弯了弯眼睛,亮晶晶的眸子像是一对姣洁的小月亮。
岑秋锐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只觉得那种感觉令人上瘾。
欲罢不能。
吹完蜡烛,叶安皓就不干了。
仿佛浑身抽干了力气,没骨头似的往岑秋锐身上一摊。
心安理得的等着岑秋锐喂自己吃。
只是还没吃两口,就小鸡啄米一样犯起了困。
岑秋锐把人抱高了一点,轻声征求他的意见,“还吃吗?”
叶安皓原本就是撑着一口气,这下五脏庙垫了一点货,意识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听清。
只是本能的皱着眉往他怀里躲。
岑秋锐把碗放下,抱着他轻轻拍抚,“睡吧。”
怀里的人倒是挺配合,软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肩膀,小声的呢喃着什么。
不过没人听清。
……
叶安皓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晌午,醒了之后发现人已经在皓志阁,就赖在床上不想起。
他抱着被子,在熟悉的大床上翻滚了几圈。
呜,谁能想到我叶安皓还有中美男计的一天。
还不止一次。
二公子瘫在床上揉着手腕,短暂缅怀了一下自己不复存在的贞操。
起身从床头的匣子里摸出了一个木盒子。
木盒里面放着一根碧玉簪,玉色通透成色极好,只是簪身略显粗糙,并不平滑。
一看就是外行做的。
但是二公子还是挺欣赏的。
这可是他废了不少功夫和金钱亲手做的。
只不过昨天没找到机会送出去。
说起这个叶安皓又一肚子火。
妈蛋。
狗男主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新花样,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简直不做人。
二公子一把骨头快被折腾散了。
要不然后面也不至于累的困成狗,夜不归宿了。
叶安皓在心里怒骂了一通不做人的岑秋锐,然后痛快地伸了一个懒腰,招呼崔妈妈给他备水沐浴。
二公子美美的泡了个澡,神清气爽出来,正准备去找点吃的。
没想到刚出房门,却在院子里看见岑秋锐一个人皱着眉站在书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身影。
“今日不忙吗?”叶安皓小声嘀咕了两句,迈步上前,正想去找岑秋锐算账。
却冷不丁发现那里不止站着岑秋锐一个人。
喜鹊垂着头站在岑秋锐对面,女子较男子本就身材瘦小,又因为角度原因,故而他之前没看到。
远远地也不知道喜鹊说了些什么,岑秋锐闻之脸色一变。
随后俩人便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隔着点距离,叶安皓根本就听不清他们聊的内容。
但是能明显感觉到岑秋锐的情绪很不好,以及喜鹊的恭敬态度。
叶安皓皱着眉头,反思了一下。
这场面,怎么那么像他和安肆刚接上头的样子。
印象里,这种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叶安皓以前没怎么当回事。
现在却有些在意,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狐疑。
不过,相比于他与安肆朋友之间的状态。
这俩人更像是上司与下属。
现在想想,喜鹊面对岑秋锐的时候,确实一直都表现的很恭敬来着。
他心中狐疑更甚。
书房里面。
岑秋锐气压很低,眸色凉凉,“你没说我很忙,脱不开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