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当真不好当(67)
叶安皓的脑海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啊啊啊啊啊!!!
叶安皓,你魔怔了吗,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叶安皓简直想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但……要是那句“我想”是真的……是不是就代表岑秋锐真的想亲我。
不会的,不会吧……
但为什么呢?
叶安皓咬着指甲盖猛摇头,就算现在是燥动的季节,也不至于燥到不分男女吧。
虽然二公子长得确实好看。
但这难道不是一本疯狂打脸炮灰,最终男主独美的无脑爽文吗?
这一看就是男频大男主设定啊,男主怎么能弯呢?
不对,仔细想想岑秋锐也不算特别清白。
毕竟他在锦城还有一个小白花般的“男颜知己”。
叶安皓想起刚穿进来的时候意外吃到的一个瓜,没准他那便宜弟弟还在等着岑秋锐回去团聚呢。
我靠,那他还来撩拨我?
操,我被三了?
去他妈的。
狗男人怎么回事?
想脚踏两条船,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戏码?
还是想学某点行为开后宫做种马?
叶安皓睡意全无越想越震惊,内心腾然生出一股无名火,他在一片幽暗中睁开了眼睛。
清冷的月光从马车的门帘缝中透进一丝丝光亮,他侧过脸瞧躺在身旁熟睡中的男人,依稀能看见对方优秀的五官轮廓。
叶二公子冷漠无情,狠狠一脚把岑秋锐从软榻上踹了下去,然后翻滚着霸占了全部的位置。
去死吧岑秋锐,死渣男!
岑秋锐气息微滞,不知所以的从榻下爬起来,却发现榻上已经没了他的栖身之处。
岑秋锐:“……”
岑秋锐朝叶安皓投去一个卑微弱小的眼神,略带一点故作的可怜:“往里面点,我没地方睡了。”
呵呵,狗男人,你彻底惹怒我了。
叶安皓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这会儿完全不想看见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冷声哼道:“外面地方大,睡树杈子去吧你。”
岑秋锐:“……”
岑秋锐掀开车帘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有些茫然,谁又惹这小祖宗生气了。
……
翌日清晨,叶安皓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他疲惫的揉了一把脸整衣下车。
喜鹊跟崔妈妈正靠着马车前鬼鬼祟祟,听见声响颇有点心虚立马散开,端来盛满清水的铜盆和干净的毛巾放在马车旁的大石头上,供叶安皓洗漱。
一晚上没睡好,叶安皓的状态着实不太好整个人都蔫蔫的,尤其眼眶下方的乌青颇为显眼,喜鹊红着脸不太好意思打量他。
崔妈妈毕竟年长些,叶安皓是她一手奶大的,虽是笑语晏晏,却也有些心疼,小声的提点,“公子,你们虽然年轻气盛,但是也要节制一点……”
叶安皓:“……”
!!!
我们?
年轻气盛?
节制一点?
“就是那个……”崔妈妈暗暗指了指马车偷笑,“昨天晚上的动静把整个林子里的飞禽都震跑了,“夫人”一大早起来就去打了只野鸡回来忙活着熬粥,说是给你补身体。”
叶安皓:“……”
叶安皓的表情开始裂开,他们不会以为昨天我和岑秋锐有什么吧?
“没有的事,你们误会了……”叶安皓耐心的解释,“昨天是因为岑秋锐……”
“昨天那么累,怎么不再多睡一会儿,身子还难不难受了?”岑秋锐正坐在羹火旁盯着他的鸡丝粥,看见叶安皓起床洗漱小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不过正好,粥马上就熬好,你喝点补充补充力气。”
叶安皓:“……”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狗男人。
能不能别再这种时候说这些引人遐想的话了?
喜鹊和崔妈妈的眼神愈发幽深,叶安皓现在说什么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了。
人们相信的都是虚假的无稽之谈,叶二公子的解释成了无效证词。
关键是他跟岑秋锐清白的不能再清白好吗?
靠!
都怪岑秋锐这个臭渣男,搅屎棍。
叶安皓浑身炸毛,满脸都写着“愤怒”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又从愤怒变成冷漠,冲岑秋锐吐出一个冷冷的词,“你走开。”
喜鹊和崔妈妈只当叶安皓是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只有岑秋锐无比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叶安皓冷哼一声,呵呵还敢装无辜。
狗男人,你挺行啊。
叶安皓洗干净脸就转身走了,整个全程无视岑秋锐。
外围的几个护卫无事聚在一起相互切磋,也不嫌冷一个个的光着膀子动作那叫一个流畅潇洒,看的叶安皓十分眼热羡慕,索性也就寻了一处位置坐下来看,很是捧场。
护卫们看见叶安皓在场起先还有些局促,叶安皓只道不用管他,便真的安静坐下。
眼见叶安皓当起了观众,众护卫更是铆足了劲表现,角逐一时精彩无比,招招式式带来的劲风扬了一地的野桃花,连带着叶安皓头上也落了一朵。
众护卫连忙告罪,叶安皓却是哈哈一笑,把头上那朵桃花摘了下来。
花骨朵粉红粉红的,娇嫩的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叶二公子难得的文绉了一把:“桃之,灼灼其华,此情此景,实在精彩。”
而岑秋锐这边刚把粥盛好,就看见叶安皓与一群光膀子壮汉语笑颜开的模样,眉头深深皱起,一张脸直接黑成了碳。
桃花树下,少年一身白衣飘飘,立于一片嫩粉的花瓣之间,姣好的面容挂着洒脱的笑容,颇为清丽夺人。
那些护卫们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般模样的二公子,全都耳根微微发红,眼神悄悄的打量叶安皓,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赞了一句,“公子清风明月,比花好看。”
叶安皓:“……”
虽然他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
但拖某人的服,他现在对“比花好看”这一类词暂时有点应激反应。
叶安皓表面并不显山露水,无论如何,被夸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展颜一笑,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岑秋锐走过来,冷淡的瞥了那个护卫一眼,赶在叶安皓看过来之前收回了目光,“阿皓,粥好了。”
叶安皓转身差点撞岑秋锐身上。
叶安皓:……
狗男人,心机婊。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还有,我跟你不熟!
叫那么亲近干什么。
好气哦!
叶安皓有一堆吐槽,对岑秋锐态度冷淡,还要赶路,护卫们也各自散去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莫名被冷落的岑秋锐微微一愣,心里有点失落。
“对了。叶安皓突然叫住了刚刚夸他的那个小护卫,拍了拍小护卫的肩,“刚刚忘了说,身材不错。”整个过程依旧对岑秋锐熟视无睹。
哼,小样。
二公子舒畅了一些,滚回去用膳了。
叶安皓走后,岑秋锐冷眼瞥着那个护卫,护卫小哥憨厚的脸红了大半,呆呆的盯着叶安皓的背影。
护卫:……背后一凉怎么回事。
某个醋王嘲讽的嗤笑了一声,毫无缘由,“既然这么会说话,叶家城西的酒楼还差一个叫卖的伙计,明日卯时你就光着膀子去报道吧。”
护卫小哥的表情僵在脸上,一脸茫然。
那酒楼离此处可是不少200里地,卯时报道他就是长出翅膀也飞不去,小哥无语,不知道这是撞了哪路衰神,摊上这么个苦差事。
这个问题要是交给岑秋锐本人来回答的话,原话就是:如果让他也体会一下半夜莫名被心上人踹下床,还眼见着心上人瞧别的男人裸体笑语颜开并夸对方身材好,这等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别说对那个野男人能有什么好脸色了,没千刀万剐都算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