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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吃太饱了(144)

作者:行清 时间:2022-04-13 10:30 标签:种田文 美食 穿越时空 基建

  “原本以为谢山长藉藉无名,如今看来,人家在参透万事万物之理的造诣上,早已超过吾等。”
  “今日演示的是化物之学,据说明日便会为吾等讲解物理之学,据说谢山长和秦先生会当场为吾等实证地圆之说,且展示以人为之力,如何造出霓虹!”
  众人哗然,这霓虹乃天之祥瑞,竟可人造吗?!
  谢时后来在讲会上开的“实验大课堂”,便身体力行地为他们展示了何为地圆之说,何为人造彩虹,甚至于造了一个简单的地球仪当场演示,这种摆证据讲事实的讲会形式,再加上各种让人惊叹连连的实验,可以说不亚于给在场诸位儒生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就连原本酒醒之后便有些后悔应约的杨老先生都兴致勃勃同谢时谈起了物化生!
  可惜,这位杨大佬或许把所有技能点都点在了文科上,诗文做得当属本朝第一人,但在物化生这方面的天赋便极其有限了,但不妨碍他终日拿着谢时制作的简陋地球仪参悟天地之道就是了……
  第三日,讲会即将结束那日,谢时便假做无意,随口提了一句书院正缺夫子之事,果然不少人心动,当日便收到了不少名帖。谢时连夜翻看这些人的“简历”,因为谢时对大多数儒生都不熟,因而又找了秦睢等其他先生们一起围坐开会,一同参谋。
  谢时正翻着一堆名帖,就听一位教授文章的先生将一封帖子挑了出来,皱眉道:“竟有不少人浑水摸鱼,递了帖子,像这位慈溪的罗贯中,年龄不大,学问上竟只写了精于戏曲创作一道……咦不对,他递这帖子竟是为了申请入书院学习……”
  谢时只听到一个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名字,原本埋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急急打断问道:“先生方才说这书生姓甚名谁?”
  那夫子纳罕于素日沉稳的谢山长此时急切的态度,下意识脱口而出,“来自慈溪的罗贯中,他的老师应当是赵宝丰,倒是颇有名声,他这弟子倒不曾闻名……”
  谢时心下震惊无比:……不不不,这位大佬以后可比他老师有名多了!这位可是章回体长篇小说的开山鼻祖!他前不久在福州还念叨着过几回这位在王朝末年有志图王、最后因朱重八灭了他所投奔的主公势力,无奈之下转行去写书的“历史名人”,未料到缘分如此妙不可言,今日他自己竟然便送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此乐者,不图为乐至于此”出自《论语·述而第七》,意思是能对此感到快乐的人,也没预料到音乐竟然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第115章
  四月中,小满至,此时田中稻谷小得盈满,书院原本清净的山斋迎来了一波贵客下榻。杨维桢这等具有巨星效应的当世大儒先因青梅酒上头被宋老忽悠,后受谢时的学说和捣腾出来的种种新鲜事物吸引,讲会后便决定暂留在书院中讲学。此后就跟明星效应一样,不少原本有顾虑的名士见此也留了下来,成功给东沧书院带来一波“优质师资”。
  谢时看着眼前两位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家,忍不住在心中无奈叹气。两位老先生一人端着冰碗,一人捧着炒冰,无比惬意地靠坐在靠背椅上,吃得尤其满足,犹如两尊万事不愁的弥勒佛。谢时担心老人家吃太多凉的东西吃出病来,好说歹说给减少了大半分量,就这还落了埋怨。
  两人背后怪模怪样的靠背椅子还是他特地吩咐手下的匠人给两位老人家准备的,仿照现代样式,用鸭绒和棉花填充做成的简易沙发,坐着别提有多舒服了。可惜在场众人唯有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有此待遇,其余诸人都不敢放肆,在大儒面前无不端正坐好,就连谢时也不例外。
  初夏热气初袭,尤其今年不知为何,南地气温攀升极快,因此才小满时节,书院食堂便上了冰点,今夏不仅供应了去年最受师生欢迎的炒冰,还有讲会过后便在乐县周围流行开来的冰碗。不止两位老先生手里头有吃食,在座作陪的苏杭才子和谢时也吃着消夏的点心。众人边吃边闲聊,有人提起谢时近来很关注慈溪一姓罗的后生。
  谢时万万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忙放下冰碗,稍微解释了一下:“晚辈只是同罗生有些眼缘,罗生文章颇有文气,非池中物,便私底下打听了一番。”未来的大作家,文章能不有文气嘛!谢时这话夸得绝对没毛病!
  虽然对于“历史名人”很好奇,但是谢时还是按捺住了现在就去结交未来大佬的念头,毕竟人家这会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青年,贸然凑近乎也属实奇怪,不过谢时私下悄悄找人打听过,主要是为了看看大佬开始写《三国演义》了没……
  谢时这解释也没引起怀疑,众人话题也没在一个藉藉无名的罗生上打转,而是转开了去,开始谈起今年异常的气候。宋老先生几口吃完寒筵冰,见谢时那份还没动几口,笑着点他,“探微你这苦夏的毛病该找人治治了。”
  谢时被点名,无奈解释道:鱼西湍堆“近来日头热了,且手头事情有些多,一忙起来便没了胃口。”
  席中有人以为谢时是忙着讲会的善后工作,还笑说这次东沧书院举办的讲会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恐怕未来数年都会为人所津津乐道。宾客们来时轻装上阵,归时却满载而归,带回了不少手信,谢时也遵守诺言,为每位儒生都赠送了一套东沧独有的“竹林七贤”新彩笺。
  这最终被命名为“东沧笺”的彩笺由此传开来,如今士人儒林之中莫不以此笺为笺中圣品,甚至因为这笺此时唯有参加东沧讲会的人才有,稀少得很,兼有无人能复刻的独一无二套色印刷工艺,而被捧至高价。这些天,书坊的管事仿佛开启了事业第二春,天天走路带风,可惜谢时深谙“饥饿营销”之道,知道这笺唯有占一个“稀少”的名头,才能达到最大的利益,因此按着书坊不让大量出货,而是对外宣传工艺复杂,制作不易,等到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再对外出售。
  讲会上出名的不仅有书笺,在民间更加大出圈的其实是谢时编排的歌舞剧这种新鲜事物,在座各位士子有不少人对此念念不忘,“自从欣赏过东沧《仁道》一剧后,某再听其他杂剧,便觉索然无味,布景单调虚假,内容和立意之上都粗鄙得很,哪怕是外头的戏班子将内容全数抄了去,也总觉得尚可,与那夜吾等观赏到的仙乐神舞全然不同。东沧何时再演《仁道》呢?”
  谢时倒是不计较外头戏班子抄袭照搬,这本就不是他的原创,至于何时再演一回,谢时也不能确定,谁办过宴会谁知道有多累事情有多琐碎,谢时短期内是打死也不会想再来一回了,反正这次招聘书院夫子的隐藏任务已经圆满达成,因此这会他只打哈哈敷衍过去。
  也有人提起谢时正在着手办的另一桩事:“听闻谢山长还准备将此次讲会之上,诸位大家的文章诗词等整理印刷成文集?”这倒是确有其事,谢时笑着道:“难得盛会,自当将所出文章刊成文集,传阅于世,届时还得劳烦诸位先生为此文集做序……”至于这文集印刷出来销量如何,会不会亏本,就不是谢时的第一考量因素了,届时他给与会的诸位先生们都寄上一份,必然不会让它压库存底下。
  谢时也有自己的小私心,这出讲会文集,一为增强书院影响力,为韩伋造反造势;二为记载历史,这也是受上次画船舶出海图的启发,为后人留下一些历史真实记载,也省得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还得为“李白到底是不是外国人”这样的问题掰扯不清,争论不休!为此,他还特地请专业画师将讲会那几日的情形都画下来,为的就是真实记录历史情形!
  不过这些事听起来多,却压根不是谢时如今操心到苦夏毛病都犯了的归因,他愁的事情另有缘由。反倒是杨老先生心思玲珑,思索半响,放下冰碗,忍不住道出了多日的疑惑:“听闻探微专擅农业,不仅制了广为所用的新犁,还育出了增产的仙稻。近来你总往城郊田庄跑,可是这仙稻出了状况?”
  一听到或许是仙稻出了问题,其余人也纷纷紧张起来。这仙稻自他们来到乐县后,便屡有听闻,本以为只是民间杂剧班子胡编乱造的事物,不可信,哪知道这仙稻竟是出自谢时手中,且确有其稻!不少儒士哪怕半信半疑,不通农事,也对其关注得很,恨不得去田中就近观摩一番,只可惜谢时推说此时田中稻种还未长成,还看不出什么不一样来,诸位才歇了这心思,这会儿听说这人人翘首期盼的仙稻可能出了问题,自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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