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保镖说他不从(96)
然而,他小瞧Omega的发情期了。
发情期的Omega是可怕的吞/精兽。
……
投入窗边缝隙的光影从明到昏黄,送走日光迎来黄昏,再坠入黑夜。
……
段砚初得不到任何的满足,就算是让陈予泊模拟Alpha咬他的脖颈,将腺体咬破灌入beta信息素,可都无果,也不过是徒劳,beta怎么会能够咬破腺体。
他一丝满足感都得不到,甚至感觉身体像是破了个洞,注入的beta信息素没有一丝停留,就从缝隙中溜走,迷恋的气味转瞬即逝。
“……陈予泊,用力咬。”
喘息声带着强势的命令语气。
可齿印停留在腺体上就像是欲盖弥彰,连谎言都称不上。
陈予泊松开后颈,将段砚初翻过身,抱入怀中,低头吻上他哭红的眼皮,耐心哄他:“我咬不了。”
在对方不满的语气下,他的情绪矛盾生出了割裂感,一边心疼这Omega真是不懂爱惜自己,一边觉得段砚初为什么那么放荡,为什么那么贪心,怎么都要不够。
可又在沉溺在其中,因为他感受到了段砚初对自己的依恋,很浓很浓的依恋。
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拥有一个家了。
“陈予泊,用力咬我。”
这句带着喘息哽咽的命令语气刺激着意志力。
段砚初红着眼,他视线模糊,头顶的水晶灯虚晃得厉害。
此时身体已经感觉受到及其残酷的对待,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他对陈予泊有着本能驱使的期待和渴望,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痛苦煎熬如同骨头被千万只蚂蚁反复啃噬着,钻入骨髓缝隙,热得煎熬,冷得发颤,疼得入骨。
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太可怕了。
无法标记,陈予泊无法标记他。
无论如何都无法标记他。
太难受了。
直到下一瞬,身体紧绷,头顶的水晶灯停止了摇晃,瞳孔深处紧缩,脑海深处宛如烟花绽放。
空气里弥漫着的乌木玫瑰信息素的浓度并没有任何平息迹象,透着强烈的焦躁不安与落空感。
扑通扑通扑通——
陈予泊因急促跳动的心跳刺激了肾上腺素,再次生出无法满足对方被批评被挑衅后的怒意。
他又将段砚初发过身,背对着自己,对那截纤细的后颈低下头,狠狠咬上。
这一次咬得很深很深,咬出了血,反复在破损的咬痕位置落下齿印。一遍又一遍,模拟着Alpha的标记行为,他都认为这样的力度是一个omega无法承受的程度,可能会疼得哭出声。
可是,怀中单薄的身躯并没有给到他对应的反应。
这次没有批评他了,也没有催促他,更没有请求他。而是呼吸很急、听得出很难受,似乎有些痛苦,身体不断发颤,却一声不响。
不对。
有些不对劲。
陈予泊意识到情况不对,动作戛然而止,大手握住段砚初的胳膊,将他翻过身,让他面向自己,就看见这张透白的脸泪流满面。
那双被眼泪浸透的双眸正注视着自己,带着强烈的悲伤感。
“陈予泊。”段砚初很轻的喊了声。
陈予泊有些慌,他坐起身,将段砚初面对面抱在腿上,扯过一旁的被子包裹着他,而后用手背抹掉他的眼泪:“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喜欢你了,你走吧。”段砚初说。
一个无法标记他的beta,却跟他有着200%的信息素契合度,他得不到会疯的。
陈予泊擦眼泪的手戛然而止,他缓缓看向段砚初,眸底情绪复杂。
段砚初忍着身体的巨疼,抬手推开陈予泊,试图躲开那道得不到的信息素气味。
谁知刚推开就被用力抓住手腕。
他疼得脸色煞白:“松手。”
“你说什么?”陈予泊没有松开手,看着他问。
段砚初察觉到视线的冷厉,垂下眸,淡淡道:“我不爱你了。”
虚弱的声音听得出体力已经精疲力尽,说出口的话却无情得令人遍体鳞伤。
陈予泊脸色阴沉,唇绷紧成线:“你刚才说爱我的。”
“现在不爱了。”段砚初迈开腿抽离,想趁着身体还没陷入被动困境离开,却被陈予泊狠狠地摁了回去,他瞳孔紧缩,瞬间失声,仿佛被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单薄的后背被宽大的胸膛完全拥入,深麦色的臂膀将冷白如玉禁锢在怀。
耳畔覆下介于少年与青年的嗓音,低沉不沙哑,带着责备语调的控诉。
“段砚初,是你把我绑回来的。”
“是你说喜欢我。”
“是你说追我的。”
“是你说爱我的。”
“刚才我都觉得我要有个家了。”
“你不能这样。”
段砚初脸色煞白,鼻尖泌出薄汗,他说不出话,那一下疼得还没缓过劲,恍若灵魂被贯穿,手发着颤往后伸去想要推开他,却被顺势握住。
“你不能因为我无法标记就抛弃我。”
“段砚初,是你先招惹我,说爱我。
“这不公平。”
第45章 黑皮45
“这不公平。”
“段砚初, 你不能这样。”
细碎的吻密集落在颈侧,一寸一寸,伴随着嗓音低沉的控诉, 温热呼吸落在被啃咬破损红肿的后颈位置,力度很温柔,却无法躲避处处停留。
而温柔仅限于亲吻。
“我不像你有权有势, 有资本玩弄人心,我总得要思考你是骗我的还是真心的。”
“起初我以为你是耍我的。”
“可后来我还是相信了,我觉得你受了那么多苦,应该不会骗人吧。”
段砚初呼吸一滞, 视线再一次从摇晃到静止,眼皮发颤, 腿肚发颤。
但还没结束。
“我没想到你那么恶劣。”
……
晃,视线一直在晃,晃得人头晕目眩。
温热滚烫持续中,被握在身后的手试图推开对方, 指尖轻颤, 手指都用上了力,可环抱着身体的臂膀力度很大,被强势按压着, 被迫承受。
段砚初浑身是汗,几乎脱力, 喘着气, 脑袋后仰, 身体发软无法支撑,精疲力竭的重重往后倒,难以挣脱。
“……够了。”
“陈予泊够了……我好累。”
尽管如此, 无法标记的空虚感依旧在身体里蔓延,如同四处透风的窗,beta的信息素漏得四处都是,气味迷恋与无法标记被煎熬成了对立面。
他从没觉得有那么难受,更没想到陈予泊的信息素竟然会在发情期让他这么痛苦,明明平时是那么舒服。
陈予泊将发颤的身体抱紧,他低下头,吻上段砚初布着汗的鬓角:“怎么会累,不累你怎么挺得过去。”
“不用了……”
段砚初再次尝试用胳膊推他,可身体使不上劲,肩膀被胳膊抱得太紧,
陈予泊见他抗拒自己,没让他乱动:“我明明说了我无法标记你,你也知道beta无法标记,那你就不该开这个头。”
又一阵热袭来。
段砚初思绪戛然终止,再一次陷入发情热的漩涡,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去寻雪松檀香的本能,他偏过头,脑袋蹭上陈予泊的脖颈:“……要,要标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