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的我不可能是魅魔(64)
“我会用行动证明给您看,”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定,右手握拳放在胸口,“我会成为您最锋利的刀,为您扫清一切障碍,直到……”
直到您再也离不开我。
【卧槽,这两人之间有故事啊!】
【那个助理的眼神好可怕,感觉像是变态!】
【呜呜呜,我可怜的老婆,被这个变态给盯上了】
【感觉沈总有点可怜,被这么多人盯着】
【陈助表白那一段太心动了,感觉是那种爱而不得的苦情男二人设】
【我已经脑补了一部百万字的狗血虐恋了】
【我还是站瞿大佬!】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主播像是渣男吗?】
【前面的你闭嘴!不许说我老公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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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总伴随无数片断的拼凑成数不清的画面——回忆与现在——彼此杂糅在一个空间里。
控制室内的空气沉闷而潮湿,混合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瞿云廷静静靠在冰冷的铁板上,听着外界传来呼啸的风声。身旁无人,却让他的思绪翻腾。
他忍不住去想,沈琅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感受到了这夜色的凉意?他会想起曾经的那些过往吗?
他原本提出与沈琅一起守夜,借机独处,但却被沈琅果断拒绝。这份疏远感让瞿云廷心里有些堵。他本以为能趁这个机会稍稍拉近两人的距离,但沈琅的态度让他感到失落。
他索性坐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这该死的游戏里,连一根烟都成了奢侈品。
瞿云廷总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知道沈琅现在在做什么。出于一丝无奈与好奇,调出了平时从不开启的弹幕功能。
他平时对于这种观众实时互动功能是嗤之以鼻的,他讨厌被像猴子一样被人观看、议论。那些观众的言语大多充满恶意,无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期待着他们这些玩家自相残杀,消耗生命,渴望血腥场面。
但现在,或许,有人能告诉他,沈琅在做什么……
弹幕界面瞬间铺满他的视线,无数条半透明弹幕在眼前飘过,他努力在那些无意义的调侃和谩骂中寻找着与沈琅有关的信息——
【老大,你被绿了!大嫂跟别人跑了!】
【哈哈哈哈居然敢给瞿神戴帽子,胆子真肥!】
【快去看看吧,你男人现在正在跟其他野男人卿卿我我呢!】
【狗男人趁你不在,偷偷摸摸地去爬你老婆的床了!】
……
瞿云廷猛地翻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双拳,骨节泛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沈琅……”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的不安与焦躁化作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枪,快步走出房间。
索性,并没有发生弹幕说的事情。
瞿云廷悄无声息地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到沈琅和陈景言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原本在看到弹幕上那些调侃的话语时,他还以为沈琅真的被陈景言蛊惑,此刻看来,那些不过都是唯恐不乱观众的戏言罢了。
只见沈琅站在月光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幽深。陈景言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垂着头,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无法读出他的情绪。
两人并无肢体接触,反而透出凝重的气息。
虽然两人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从他的角度看去,总有觉得有些过于接近了。陈景言低着头说着什么,他仔细听,却没能听全,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句句像是低声誓言的话。
他们在交谈些什么?是危险吗?是关于未来的计划?或是,他们之间有着其他瞿云廷并不知道的事?
就在这时,沈琅突然侧头,黑眸冷冷扫了过来,精准地锁定了瞿云廷所在的位置。
暴露了。
瞿云廷本想假装并非有意靠近,既然被发现,索性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他目光紧盯着沈琅的侧影,没来得及细品,哪知陈景言抢先一步,不掩排斥之意:“瞿二少,这么晚了,怎么?也不睡?”
瞿云廷冷哼一声,眉梢一挑,唇角挂上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助理的工作需要你连晚上也要陪在身边?”
第49章
瞿云廷穿过黑暗,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走到月光笼罩的区域:“你们在聊什么?”
“瞿二少还真是关心沈总,大半夜的不睡觉, 特意跑上来查岗?”沈琅还未开口, 陈景言便主动接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瞿云廷不屑于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尤其是在沈琅面前。但陈景言的冷嘲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陈助管得也太宽了吧?我和沈琅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他大步走向沈琅, 无视了陈景言的存在,仿佛对方不过是一只碍眼的苍蝇。
“阿琅,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语气柔和下来,带着几分关切,与刚才的强硬判若两人。
“沈总需要休息, 就不劳烦瞿二少费心了。”陈景言挡在沈琅身前,寸步不让,言语间充满了敌意,目光直视瞿云廷, 气势丝毫不弱。
眼见二人争执起来, 沈琅修长的手指在眉骨间按压, 声音带着些许不耐:“既然都不打算休息, 那就做正事吧。”说罢, 他转身便向主控室走去。
陈景言和瞿云廷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服输的意味,但也只能暂时作罢,默契地跟上沈琅。
进入主控室后,沈琅打开主控台的老旧电脑, 电流激活,屏幕闪烁了几下后,操作界面缓缓加载出来。这台计算机看来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使用过,但尚且还能运行。
陈景言与瞿云廷也紧随其后走进来。沈琅将一份皱巴巴的文件递给陈景言,“看看还能不能复原。”文件因先前的打斗被子弹撕裂,墨水被血迹晕染开来,许多地方字迹模糊。
陈景言接过,下意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手指伸到半空中时却顿了一下,这才想起眼镜已经摔坏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文件摊开在桌面上,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内容,像平日里处理琐碎事务时一样一丝不苟。
站在一旁的瞿云廷看着二人的互动,双臂交叉在胸前,见沈琅正在认真翻查主控室中的其他资料,瞿云廷终究沉默不下去了,冷静说道:“这些资料不会有太大用处。”
沈琅闻声转过头看他,眉梢挑了挑。“你知道什么?”
瞿云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伸手拂了一下桌上的灰尘,一张工厂设计图映入视野。他抬头看向沈琅,语气低沉:“之前我带着人进来的时候,前进行了一些调查。这座炼钢厂并不只是生产金属而已,里面的实验设备和监控资料不像是重工业厂应有的。很可能,这里曾经进行过某种实验。”
“实验?”陈景言头都没抬的道,“这可是炼钢厂,又不是什么精密实验室。能有什么实验?难不成是点钢成金?”
瞿云廷没有理会他的呛声,只专心对沈琅道:“我们找到了一些资料,虽然大部分都被损毁了——那些资料显示,这里曾经进行过一项名为‘熔炉计划’的实验。”
沈琅将“熔炉”二字输入进系统进行搜索。搜索结果并不多,大部分文件都是加密状态无法打开,只有一份报告可以访问,内容简单,似乎无关紧要,因此没有被加密。
他点了进去,报告是工厂内一名员工向上级汇报工厂内有蛇出没,并询问应当如何处理。而上级的回复只有一句话:将蛇加入“熔炉”。
陈景言随即走上前来,俯下身打量着电脑屏幕,伸手撑在桌子边:“我可以尝试解锁这些加密文件,但需要一些时间。”
“交给你了。”沈琅点点头,将位子让给了陈景言。
“恐怕,我们没有时间了。”瞿云廷声音平稳。沈琅抬起头看向他,眼神带着探询。瞿云廷没沉声道:“根据游戏规则,赛季的前七天是新人入场期,环境相对安全,给玩家探索的余地。但明天,就是第八天,地图会开始缩小,安全区也会大幅度收缩,我们无法在这里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