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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186)

作者:枫桥婉 时间:2022-02-16 02:05 标签:甜宠 强强 双向暗恋 情投意合 宫廷权谋

  凌烨笑了起来:“是什么该问你呀,没尝出来?”
  楚珩脸红得更厉害了。
  凌烨亲了亲他,附在耳边说:“栗子味的暖膏,阿月吃饱了吗?”
  楚珩红着脸移开眼睛,没说话。
  “吃饱了那就该我了。”
  凌烨分开楚珩的双腿,大张着露出那个“山河主人”的胭脂印记,同心口上的那枚遥相呼应,而他从身到心,确实都是他的。
  楚珩环住凌烨的脖颈。
  殿外云板敲响,戌正,属于陛下的夜宴才刚刚开始。
  ————
  作者有话说:
  勉铃,又叫勉子铃,缅铃,里面包裹的东西、具体用法、使用效果有很多种版本,具体不可考了,总之是古代助性的东西,很昂贵,遇热会自己动,可能也会响,这里就没有仔细描写它响啦~当成一个遇热就乱动的“核桃”。


第152章 二月
  还不到子时,凌烨将楚珩半拉半抱地扶坐起来,披了件衣裳,命内侍呈些清淡易克化的宵夜上来。
  傍晚楚珩回到宫里,两个人就抱到床榻上去了,晚膳自然没顾得及吃。这种酣畅淋漓的情事十分消耗体力,适才沉湎其中的时候只觉得无比欢愉舒爽,待停下来就感到有些饿了。
  楚珩的鬓发被汗湿,眼睫下亦汪着未褪去的水光,他全身都蒙着一层薄薄的汗,倚在床榻边徐徐呼气,显然还没从忘我的缠绵中回过神来。
  凌烨拿手巾给他拭汗的功夫,内侍已经将夜食摆在紫檀炕桌上抬了进来。凌烨瞥了一眼,祝庚忙盛了碗虫草乌鸡汤奉上去,凌烨接过来,楚珩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勺,方喘口气揉揉肚子道:“饿。”
  凌烨就笑。
  他声音略有些哑,见凌烨扬唇,立刻瞪了一眼。方才他被那只金核桃弄得焦灼难耐,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后来福至心灵,情不自禁地唤了句“夫君”。再后来,凌烨就跟上了瘾似的,诱着哄着甚至是迫着,让他喊了不知道多少声。
  凌烨放下汤勺,坐到炕桌另一侧,端了份银丝面递给楚珩。夜深不宜多吃,垫垫肚子罢了,不大的一碗,佐着笋脯、山鸡丁儿、十香瓜茄、八宝榛子酱,另还有几碟清油炒的爽口菜蔬。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用过宵夜,凌烨带着楚珩去洗漱,待沐浴回来,内室已经收拾妥当,换了全新的锦帐衾被。
  楚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往床上一栽很快就睡着了。凌烨身体虽有些倦意,但精神却很好。
  此刻子时的钟声刚敲过不久,二月十七了,属于东君的强大内力渐渐隐去,重新沉睡进楚珩的经脉里。凌烨忆及晚上他那声突如其来的“夫君”,不禁莞尔。
  下午看的那册《双月》话本被楚珩当成烫手山芋一样地扔了出去,后又被内侍捡起来,重新送回了凌烨手里。
  这虽然是个乌龙故事,但除去那些刻意引人遐想的风花雪月之语,叙述的其实都是楚珩从前在漓山生活时的琐碎小事,是他所不曾参与的阿月的过去。傍晚楚珩跟他解释的时候说,这书是叶书离写的,那其中所讲便就更真实了。
  东君姬无月和山花楚珩不仅在帝都像是两个人,在漓山也这样。二者之间唯一相同的大概是皮相下的灵魂吧——在漓山,他始终是弟子们的师兄,脊背要时刻挺直,肩膀须永远宽厚。
  穆熙云说,楚珩的性子应了那句“慧极必伤”的谶语,他幼时苦病,儿时苦弱,少时苦志,再长大一些,又苦心。漓山之于他越重要,他就越是习惯苛待自己,弦绷得太紧,不敢有丝毫放松,更不敢说苦言累。
  那种所有的辛难都只能化成夜深人静时被窝里一声叹息的苦,凌烨也知道的,从失恃太子到少年天子,他在四面楚歌中艰难地斗争求存,一点地收拢天子权柄,踏过千难万险才有此刻的一夕安宁。
  这一路真的很苦,眼泪是不敢掉的,自己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的时候也不敢,因为泪水从眶子里溢出来的那一瞬间,心志就会有动摇了。说是天降大任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之只有不去想那些苦楚,当所有的艰难都不存在,才能有勇气一直继续下去。
  前路遥遥,肩上挑着过去未能释然的意难平,前方亦有许多未知的不得已,但不管艰难还是险阻,如今他们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跋山涉水,值得了。①
  真是“要命”啊,凌烨想,才几个月就这么喜欢了,那时候他自己都没想过,会这么快也这么好地遇见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让他既愿意倾诉,也愿意包容。
  凌烨低下头,在楚珩脸上“叭”地亲了一口,将那册话本放回床头案几上。东君也好,山花也罢,在帝都,他就是自己的阿月。
  至于阿月有暂时不肯说的“小秘密”,没什么要紧的,他愿意包容和等待。或许是亲手了结亲人后解不开的心结与阴影,可能也有患得患失的顾虑与彷徨……凡此种种,他愿意让时间来抚平一切、证明一切。他们的日子那么长,这才几个月呀,有什么可急的。
  凌烨躺下来,将贴在自己身上的楚珩往怀里揽了揽,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
  后半夜变了天,一夜潇潇春雨落,翌日楚珩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是淅淅沥沥的。
  天阴沉沉的分不清时辰早晚,楚珩见凌烨也松松垮垮地披了件衣裳倚着引枕在被窝坐着,便以为时间还早,往凌烨身旁挤了挤,头抵着他的腰,眯上眼睛继续打盹。
  凌烨从一沓奏章里腾出一只手来,在楚珩脸颊上摸了两下,问道:“饿吗?”
  楚珩蹭着他的掌心摇摇头,昨儿半夜吃了顿香喷喷的宵夜,管到这会儿也不觉得饿。
  凌烨又问:“还想睡?”
  楚珩说:“不是还早呢吗?”
  凌烨笑起来,抚着他的脸:“都快辰正末刻了。”
  “嗯?”楚珩有点吃惊,但还是窝在锦被里没动,这种雨幕久久不断的天,很适合睡觉,听着窗外雨点落在瓦檐地面、青草木树上的嘀嗒声,心会变得出奇的宁静。
  尤其心上人也伴在身侧,真是十足的惬意啊……
  楚珩正享受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凌烨将散在身前的折子拢了起来,摞成一沓放到了床头案几上,接着取过一册纸张略微发黄的话本,翻开看了起来。
  “……!”楚珩一下精神了,怎么又看起这个了,不会昨晚账没算完吧?楚珩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觉得今晚要是再来这么一遭,这腰干脆就别要了。
  他必得主动出击才行。
  楚珩伸出两根手指,悄咪咪地从锦被下挪过去,拽住话本的一角往下扯了扯,说:“我们起吧,用早膳?”
  凌烨却不肯撒手,侧头睨向他:“不是刚刚才说不饿吗?”又拍了一下他的手,“松开,等会书让你给扯坏了。”
  楚珩心说我都想把它给烧了,不然留着哪天翻起旧账来有我受的。大概是他意图“毁尸灭迹”的眼神太露骨,凌烨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缓缓道:“这书要是丢了少了不见了,朕就找你算账,少一页就算你一回。”
  楚珩闻言抖了抖,收了手指缩回到被子里。凌烨微微翘了翘唇,津津有味地继续看了起来。
  而楚珩却发起了愁,听见那个“朕”字,就知道还没完全消气,他不禁有点沮丧,都吃完了还怎么办呢?
  他左手换右手地揪着凌烨的衣角,过了没多会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再一觉醒来就临近午时了,这下不得不起了,外面的雨还没停,只雨势小了些。常言道春雨贵如油,今年立春早,这场雨下完,天气才开始回暖,民间春耕也要准备起来了。
  凌烨在心里盘算完躬耕帝籍的事,走到御案后拟了道劝农诏令,待廿日大朝会议定后便发往九州各州府。
  午膳摆在明间,饭后侍膳女官奉了今年的第一批早春贡茶上来,楚珩捧在手里嗅茶香,浅尝了一口,说:“这应该是中州的早春茶吧。”
  “嗯。”凌烨点头道,“江南的明前春茶,再过一个多月就会送到宫里了,又比京畿的这一批好些,你要是喜欢,今年就全留下,先不往外赏了。”话落,他又摇头,笑道:“不对,本来也是该留下的,往年宫里没皇后,说来说去,其实都是用中宫的份例赏的,以后肯定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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