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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48)

作者:斯源 时间:2018-01-29 00:07 标签:种田文 豪门世家 年下

  齐骛出现里间门口的时候,跃才觉察到,立马一松手以示清白。脱手的云鹤瞬间倒下,齐骛一个闪身轻轻托住了他。
  既然都发现了,跃也没有必要替云鹤瞒着了。他轻道:“大人现下没有知觉。”
  齐骛瞪他,抱着只着里衣的云鹤。
  跃无奈摊手:“你先给他沐浴吧,待会儿再说。”说完,他也不多看,转身走出去,与轻络大眼对小眼。
  齐骛手下的触觉冰凉,凉让他心惊胆战。他抚了抚云鹤的脸颊,都没得到一点反应。他想起轻络的镇定,和岳酒商的言语,便给云鹤除了最后的衣衫,将他放进浴桶里。烟气缭绕下,云鹤靠着浴桶,仿若睡着了一般。齐骛看了他一眼,随后走了出去。
  “大人是怎么回事?”齐骛问轻络,“是不是……那毒?”
  轻络知道瞒不住了,便点头:“这毒用了解毒丸之后不会致命,只是……会周身寒冷,体力孱弱,仿若冬蛰。”
  齐骛想起之前云鹤在夜里的反应,皱眉道:“所以,夜里……会很怕冷,有些动静都醒不过来?”
  轻络点头:“大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当不知道。”
  齐骛沉了沉眉,立马看向缩在一边的岳酒商,问轻络:“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跃苦恼万分。一个酒商如何在罗那大司农屋里,还在给大司农宽衣,这个要怎么解释?他看向轻络,悍支只负责直截了当地诛杀,可没有巧舌如簧的本事!
  轻络本就是不合格的谍支暗人,因此只能辅助云鹤,还不能独当一面,面对这样的变故,她也不知怎么办。她头疼的还有一件事,等云鹤知道了他想瞒住的事没瞒住,该如何是好?
  只这么一眼,齐骛便觉察出一些苗头。看来,这位酒商不仅与赫大人有几分交情,还与这位轻络姐姐也是有些渊源的。虽说这里头有蹊跷,可齐骛直觉他们对赫大人没有不好的心思。轻络对赫大人的关心,酒商的简单直白,他都看在眼里。
  齐骛对跃道:“我想一晚上你能想出点解释了。”
  跃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没有感觉到几分轻松。
  “大人……”轻络朝里头看了一眼,关切了一句。
  “泡在热水里。”齐骛道,“我今日过来的事,不要告知大人。”
  轻络闻言连连点头,齐骛装傻,云鹤也不会知晓,这事就算过去了,她乐得如此。但以防生出事端,还是道:“这位跃……酒商没有恶意的。”
  “看出来了。”齐骛定定看了跃一眼,随后问轻络,“轻络姐姐,大人这种状况有没有其他法子来解?”
  轻络摇头:“没有。不过,也是因为若弥太冷,到罗那便好了,你不要担心。”
  齐骛皱眉沉思了一下,犹豫似的看了一眼跃,再看轻络:“你……真的没有侍过寝?”
  “真的。”轻络无奈道。
  跃看着齐骛,眼里带着几分戏谑,却似对轻络的言语没有怀疑。
  “那好,”齐骛绷着脸道,“夜里……我来看着大人,明日我会早点离开,不会让大人发现的。”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毕竟,我是男的,比你方便多了。”
  轻络听着他不自在的言辞,只憋着笑意点头。如此,轻络和跃将屋子留给齐骛,悄悄离开。
  齐骛回到里间,将云鹤从水里捞出来,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泡过热水澡之后,云鹤的身子没那么冰了,齐骛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
  “我是不喜欢你说我小,”齐骛让云鹤靠在自己胸前,给他擦拭着背上的水,一面轻轻道,“可我从没真正生过你的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自己?”
  拨过发丝,齐骛微微下视,米色棉帕抚过他白皙的肩背,精致的蝴蝶骨张开一道美丽的弧线,仿若含蓄而纤婉的羽翼。齐骛立马转开视线,匆匆将寝衣给他穿上。他抱起云鹤往外间走,一面却是想起承圣节看过的各种后背,从没看见过哪个男人的后背会漂亮至此。
  齐骛将云鹤放进被窝里,头朝着外面,墨发便沿着床沿撒下。他挪来了炭盆,一面给他擦拭着头发,一面烘烤干。等头发干了,齐骛刚挪开了一点炭盆,回头便见云鹤又悄悄往被里蜷缩。他蹲在床边看着云鹤,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方才还带着温温的热度,现下又沁凉沁凉的了,仿若近乎透明的玉石。
  “每日都这样吗?”齐骛的手掌覆在他的脸上,心里不免又愧疚。他跃到里侧,进被子里将云鹤搂进怀里。我又欠你良多,以后该怎么还,齐骛心思着。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来不及更上。。。云鹤不会一直这么虚弱,马上唰一下出若弥了。另外有个小细节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过,齐骛和云鹤睡在一起,一直是睡里侧。我即使没有在最初剧透,这里也点出来了,里侧是攻的位置!古代妻子都是睡外侧,丈夫睡里侧的。
那个蝴蝶骨,希望下次再提到,你们还能记得。

  ☆、第67章

  次日天还没亮,齐骛就很警觉地醒来,他轻轻放开云鹤,又替他掖好被角。他正要离开,却是看到云鹤的唇瓣殷红的一小块,这应当是咬痕。他用指腹轻轻擦过,心里却是在想,冰嬉时都不曾看到,这便是在那之后咬出的?是冷得受不了?那么难受都不知要喊一声,情愿忍着。为何要做到这么一步?
  齐骛也没有多待,既然云鹤不想让他知道,他便得在云鹤醒来前离开。窗户一掀开,他便看到岳酒商在窗外。
  跃对上齐骛,便是一言难尽状。
  齐骛轻轻跃出,又小心地将窗户放好,丝毫没发出一点声响。他站到跃的面前定定看着他,随后轻语:“赫大人信轻络,轻络信你,那我便暂且信你,但是若让我看到不妥之处,我肯定不会饶过你。”
  跃无奈点头,他见齐骛要离开,便伸手搭上窗户。
  “你要做什么?”齐骛回头。
  “我……”跃一指里头,“陪夜……”
  “大人允的?”齐骛眉头一压。
  跃点头,随后立马辩了一句:“我睡的榻。”
  齐骛气,大人情愿要一个酒商来陪夜,也不要他!这酒商究竟有甚了不得?不过,这酒商身上有太多无法言明的事,他还需要问清楚了才能做判断。他点头,转身离开,待出行的时候定要找这酒商来问一问。
  跃进了屋子,躺到冷冰冰的榻上,皱着眉思索该如何交代。昨夜事情一出,他便传信给主子,将这可能会暴露的情况上报。他只当齐骛怀疑了他的身份,怀疑齐庄派人跟在云鹤身边的目的,却是不知道齐骛见过他和廖师傅都使用蝙蝠,一早便怀疑了。
  这时候,外头传来蝙蝠飞行特有的声响。跃打开窗户,伸了手出去,蝙蝠乖巧地落到他手掌心里。跃正要将手缩回,心里却有了几分异样。他缓缓将头探出侧脸看去,隔壁屋子的窗户也这么开着,齐骛也是这么侧着看他,眼神里意味深长。
  跃眉头立马一紧,小狼狗不回去接茬睡在那儿做什么!他顺着齐骛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蝙蝠,感觉好像又坏事了!齐骛好似对他手掌心里的蝙蝠见怪不怪了,朝他那么一笑,随后收回头阖上窗户,连句质疑都没有。
  跃扶额,大概今日这一路都不会太好过了!他阖上窗户,打开蝙蝠传来的纸卷一看,主子建议他试着招纳贤才。跃看了一眼里头的云鹤,廖师傅教齐骛三年都没有招纳,他这就要试着招纳了?他思索了一下,将蝙蝠放飞了出去,随后躺倒在榻上。头疼!
  云鹤醒来许久,还在回味夜里的暖融滋味。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没有丝毫温度,可那样的感觉不会是梦里有的,他不会辨错。
  “醒了?”跃站到云鹤面前。
  “昨夜,”云鹤思忖了一下,“有没有被齐骛发现?”
  跃想都不想,直接摇头。
  “那么,夜里一直是你在我房里?”云鹤观察着他的神色。
  “不然,还会有谁?”跃知道云鹤定是起疑了,不过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破绽。
  “嗯,”云鹤道,“叫轻络送水进来吧。”
  跃点头离开。
  云鹤看了一眼跃的背影,偏头轻轻嗅着枕上的味道。不同于太阳烤晒之后的蓬松,也不同于熏出来香气,那好像是……齐骛身上的味道。不过,怎么可能?他掀开被子起床,这时候轻络带着热水进来,他特意细细看过轻络的表情,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果真是他想多了?
  “轻络,”云鹤问她,“昨日回房之后,齐骛有没有再过来?”
  “没有,”轻络道,“有何不妥吗?”
  云鹤摇头,不再多想,缓步走去里间洗漱。
  用完早膳,使臣团继续行进。云鹤坐上马车,陪着他的依旧是轻络。齐骛虽然气消了,可还是单独一个马车。云鹤觉得这样很好,距离不疏远不亲近。
  齐骛到马车里便开始研磨瑞草末,跃磨磨蹭蹭地过来,坐到他对面。齐骛抬眼扫过,道:“说吧,你们打什么主意?”
  “能打什么主意呢?”跃皱眉,“便是护送赫大人回罗那,有赫大人在,这果酒的生意也好顺利些。”
  齐骛一笑:“看来一晚上还没想明白。”
  跃一顿,看不出他是真看出了些什么,还是在套他的话。
  “这么说吧,”齐骛手上的研磨动作不断,“你与廖师傅……是什么关系?”
  跃猛然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好在戴着脸皮,一丝异色都没有显露。见齐骛定定看着他,跃皱了皱眉,刚想装傻:“什么廖……”
  齐骛止住了他,只道:“蝙蝠。”
  跃本还抱着一丝侥幸,齐骛看到他接了一只蝙蝠,大概是不会往联络方式上想的,没想到他竟因这怀疑他与廖师傅的关系。他沉声问:“你见过?”
  “无意间看到的。”齐骛道,“再则,你和廖师傅都会用假脸来改变容貌。”
  跃沉默了,这定是廖师傅无意间被齐骛撞见过!他无法,便道:“廖师傅的确教导过我武艺。”
  “出若弥京都时,”齐骛想了想道,“那一批黑衣人也是廖师傅教的?”
  “不是。”跃摇头。
  齐骛心里一缓,大人对他说的没错。他道:“我观那些人的武功路子,包括你,与廖师傅的十分相似。”
  “那是你刚好看到了这一路的功夫,”跃道,“我们齐庄的高手并不止这一路功夫。”
  “所以,廖师傅是你们齐庄的?”齐骛立马抓住他言语里的意思。
  “廖师傅,”跃皱眉,“确实教导过齐庄里一些人的武艺。”
  “你是廖师傅正经收的徒弟。”齐骛盯着他的面皮道,他记得廖师傅曾说过,只有是他正经徒弟才能学得那般换脸的本事,像他这样便是连皮毛都沾不到。
  跃不答,想了想问他:“你对廖师傅有何怨言?”
  齐骛定定看着他的那张脸:“不敢,只是你这换一张脸的本事,廖师傅一点都不肯教我。”
  跃笑:“这是自然,你不是我们齐庄人,如何能学。”
  “这换脸的本事,”齐骛迟疑,“只有齐庄有?”
  “你指的是易容吧,”跃道,“各家有各家的易容法子,外行人看着都差不多,可手法上有很大区别。”
  “一张脸变了,声音也变了,身量与体阔大抵是没什么变化,”齐骛回想道,“这等易容法子是齐庄的吗?”
  “声音都变了?”跃想了想,“应当是只有齐庄了。”
  齐骛沉默了,手下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那么椰糕哥哥是齐庄人?
  “你见到哪个脸变了,声音变了的?”跃第一反应是云鹤不小心被这人察觉到了身份。若是如此,便是有些棘手了,谍支的身份都是不能暴露的,不像商支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且,云鹤的身份还比较特殊,他已经站到罗那大司农的位置上了,一旦张扬开,整个齐庄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世人只知齐庄经商了得,铺子开了各色,可具体范围有多大,却是没人了解齐全。毕竟,齐庄下面的商铺都是以不同的名字开设,并没有沾上“齐庄”两字。一旦世人知道,齐庄还有细作埋在各处,那得掀起多大的风波?想到这里,跃瞬间一身冷汗。
  “不知道。”齐骛道。
  跃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齐骛看着他道,“似乎很紧张,声息都变了。”
  跃咽了一下口水,道:“因为,知道太多,总不是好事。”若此人无意间撞见太多齐庄的事,又不能招纳,那必是要杀之以灭口。想起廖师傅和云鹤,他便觉得有些棘手。
  齐骛看着他一闪而过的杀意,心里更是纳闷了。不过,他什么都不怕,若不是大人救他,他早就死了几年了。他十分沉静,垂眸研磨瑞草末道:“你们到赫大人身边有什么意图?你们齐庄怎么样,我都……不会探究,但你们若是对赫大人做什么手脚,我定会拼个鱼死网破!”
  跃听到这番话便笑了,杀意瞬间收敛,他凑近一些与齐骛说话:“放心,我们真是保护赫大人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罗那的商业都是仰仗了赫大人,我们齐庄也是得利,哪里会恩将仇报。”这话是事实,齐庄在罗那发展很缓,有云鹤的新政才得了缓解,齐庄在罗那有现下的规模,的确是云鹤的功劳。不过,他没有说明,云鹤本就是齐庄人,在罗那当官的同时,本就是为齐庄办事的。他顿了一下接着道,“你问的那个脸变了,声音也变了的人,是谁?”
  齐骛抬头看他:“真是不知道,我都不知他哪张脸是真的,又或许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姓甚名谁更是不知。”
  “那你要寻他做什么?”跃好奇。
  齐骛想了想,没有答他。是为了椰糕哥哥待他的好,还是为了那份承诺,他都不明白。在这一刻,他发现所有椰糕哥哥的好,都与大人的好混在一起。椰糕哥哥长得好看,待他很温和,曾偷偷到他小院里送吃食,西北时还救过他一命。而大人长得也很好,虽平素很清淡疏离,可实际上处处为他考虑,还花了大价钱请了廖师傅教习他武艺,两人还拥有这么相似的一双温柔的眼睛。齐骛沉吟了一下,问跃:“你们齐庄里还需要人去做货郎?”
  “一般是不需要的。”跃道。用货郎这个身份最多的,便是谍支一派了,看来齐骛见到的那人定是谍支人。
  “那会是什么样的人才需要去货郎?”齐骛问。
  “你加入齐庄的话,可能会知道。”跃道。
  齐骛想起廖师傅曾说过入他门下的要求,便道:“加入齐庄的话,是要交付所有的忠心与自由?”
  跃点头。
  齐骛皱眉。
  “你忠于罗那皇帝吗?”跃问。
  齐骛摇头:“皇帝是我杀复仇人,我好些兄弟姐妹都死在他手里,如何会忠于罗那皇帝。”他的身份是个问题,自然是不会提到齐府的。
  “那你有对谁忠心吗?”跃又问。
  “我对赫大人忠心。”齐骛道。
  “那便得了,”跃笑,“你既没有忠属于哪个派系,便不若忠于我们齐庄好了,至少我们齐庄的主子没有罗那皇帝残暴无能,也不若前樊厦皇帝那般平庸,至于若弥皇帝……”跃觉得自己不太好评价,现下的若弥皇帝可是与主子有几分干系的,他便道,“比若弥的先帝英明。”
  “那你们属于哪一国?”齐骛猜测,“莫桑?”他提及了几个国家,却是没提到莫桑。
  “现下的莫桑……”跃道,“莫桑若是有我们主子支持,哪里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前一任莫桑皇帝还是很厉害的,”齐骛倒是有几分耳闻,“不费一兵一卒取下樊厦京都,且……没有妄自扩张。”
  跃立马得意一笑,点点头:“莫桑前帝是不错。”
  “你还没有说,你们齐庄属于哪一国。”齐骛不太明白他那副与有荣焉的神情。
  “我记得你很早就问过我了,我答你商无国界。”跃道,“齐庄在各国都有买卖,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齐骛点头:“但,我的忠心付与赫大人,哪里还能交付给齐庄。若是在赫大人和齐庄之间选,我定是站在赫大人一边的。”
  跃不好说,赫大人便是齐庄的,只能道:“我们不需要你在赫大人和齐庄之间选,你只需要保守齐庄内部消息便可,这便是忠于齐庄了。”
  齐骛闻言觉着,这也是简单。在他看来,齐庄内部消息便是商贾之类的消息,且他也不是什么大嘴巴的人,不需要透露给什么商贾。他道:“这么说来,倒是简单。”
  “只要你没想过叛离齐庄,这忠心便不是问题。”跃道,“剩下便是自由,按你这天赋来说,应当是做一些需要武艺的差事,自由度还是不错的。”他知道,主子要招揽他,便是冲着他跟廖师傅学得非常好,那肯定如他一般,进悍支的。各支中只有谍支是最不自由的,其他都没什么大问题。
  “打手?”齐骛挑眉。
  “都说了别拿那些个赌馆妓馆跟齐庄比,”跃无奈,“我们齐庄有武艺的可不是打手之流。”
  “比如?”齐骛不明。
  “保护重要的人,保护重要的物品之类。”跃道。
  “类似暗卫。”齐骛撇嘴,实质一样,就是听着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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