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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17)

作者:眉衡 时间:2018-09-03 15:36 标签:狗血 虐文 伪装者

  这语气腔调,当她乔装成中国女子时,只怕听着会叫男人十分腿软。
  这位生于上海的日本特工13岁被送回神户间谍学校学习,然后返回中国伪装成女学生执行任务。在身份曝光前,不少南京军政大员都曾中过她的红粉陷阱。她窃走了许多重要军事情报,谋划了不少秘密活动,其中甚至包括两次谋杀蒋中正的行动。
  她以自身的女性特色,不着声色地柔化了这个问题。
  这问题明楼早有准备,当下借此侃侃而谈,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一心为新政府办事的忠贞之士:“明楼自来到上海之后,见上海经济低迷,只觉肩上责任十分重大,心中常自深思要推出怎样的金融政策,才能扭转局面。然而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明楼每天殚精竭虑,兢兢业业,唯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到现在,也就是国库券的事情有所转机,其他的都还没有怎样顾及,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所以,现在的我还真没什么捡起个人爱好的时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倒是很喜欢骑马,有空会去乡间打猎。”
  “明先生应该马术不错?”南田问。
  “当着您二位,明楼不敢托大。不过,寻常烈马,不在话下。”
  “打到过些什么猎物呢?”南田显出小女孩似好奇神情。
  “鹿、獐子什么的,都打到过。明家在乡间也有别业,打了猎物回来就可以叫人整治了下酒。”
  南田笑道:“有趣!可惜高木君爱好的是音乐,在这点上可能跟明先生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对过身体特征之后,这是要往音乐会上引了,明楼想。
  明楼顺着南田说:“我平常偶尔也会听些莫扎特。”
  “昨晚有场音乐会,明先生知道吗?”
  明楼语气转为沉重:“知道。我还听说,音乐会上发生了一起不幸事件。”
  “如果明先生去了,以明先生的慧眼,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明楼苦笑道:“明楼是学经济的,虽然担着特务委员会主任这个名头,但南田课长也知道,实际的事情都是汪处长、梁处长在做,明楼也就是枉担着个虚名罢了。就算去了,只怕也没多少用处。何况,我昨晚也还有要事在身。”
  “明先生晚上还在忙?”
  “不瞒南田课长,我近日在忙发行国库券的事情。但凡经济的事情,就不能光由个人意向而定,得有数据支撑才行。所以,我要等着中储银行的一份报告,才能定下下一步的决策。”
  “明先生一个人在等?下面的人呢?”
  “当然不是,明秘书陪着我。”明楼轻轻按了按明诚的手。
  明诚回以温柔的一笑,再看向对面,配合道:“是的,我陪着明先生一起。”
  南田浅笑着,用一种“我能好奇一下吗”的神情看着明楼。
  明楼扶了下眼镜,咳了一声,道:“这话说来有点不好启齿。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也稍微做了一点私事。”他将视线转向高木,语意暧昧:“高木先生身为男人,应该明白的。”
  南田略显俏皮地一笑,调侃道:“高木君可未必知道,他啊,可是出了名的眼里只有工作,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
  明楼笑了笑,用过来人的语气说:“若是整天琢磨这事,那自然不行。但在工作之余,稍微放松一下身心,还是可以的。”
  明诚眼睫低垂下来,在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落下淡淡的阴影,手适如其分地略微一抖,筷子落到了桌子下面,靠近高木那一侧。
  高木低身将落筷捡起来,看到了他的脚。
  进房间是要脱鞋的,所以现在明诚脚上只穿着袜子。
  他穿的袜子不是高口的,坐下来的时候,裤脚折曲起来,会露出一截脚踝。
  在近乎透明的皙白上面,有两处红色的痕。
  像是两个镣铐,一边一个地缚住。
  高木看了一眼,便可确认,那是长时间的圈握造成的。
  那鲜嫩的伤痕是记录着时间、承载着温度、复现着画面的。
  高木在心中衡量了一下明楼的手掌尺寸,那的确是对方的手能留下的痕迹,长度和宽度都能对应得上。
  它们压上去,收紧,把这两只脚踝拉高、固住。
  随着情事的进程,手掌的力量渐趋沉重,到达极点的时候,男人会不能自控地留下最深的力道。
  这股力量最终在薄韧的肌体上沉淀下来,外现为两处鲜明的伤痕。
  两处伤痕的深浅、色泽相差仿佛,说明持续时间一致。
  那么体位应该是正常位。骑乘位、后背位都不太可能。
  时间……应该在三十分钟左右。
  男人做一次的时间,从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顶多二十多分钟,通常不会超过半小时。那么,他们至少做了一次,可能持续二十余分钟。
  除了这种较深的伤痕之外,还有较浅的一种,在脚踝内侧。应该是肢体的长时间摩擦造成的,且要皮肤很薄,才能显得出来。
  依然是正常位。腿挂在腰上的时候,而在内侧留痕。
  一般这么做,是不会有痕迹的。会有痕迹,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时间较长;第二,情绪较高。
  没有二三十分钟,不会有这种痕迹出现。
  那么合起来就是两次。都是正常位,姿势只有少许的差别。
  以渐进模式来推测,第一次,腿是挂着腰的。第二次,腿是被钳握着……扣在肩上。
  整个时间估计在四十到五十分钟。
  两次同样的体位是比较少见的,这说明行为实施者对施受者抱持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所以,才会用牺牲部分快感的方式,不想错过任何对方的表情。
  高木唤人进来换过筷子,问了个问题:“明先生,是喜欢明诚君吗?”
  明楼心下电转,高木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的问题,如果他的答案跟高木判定的不一致,那就说明他在试图说谎和隐瞒。
  那么,高木所判定的答案是什么?
  他看一眼明诚。
  明诚同步地套入高木模式,快速思索。片刻间,他给予了明楼回应。
  于是,明楼从明诚眼神里读出深沉而复杂的感情。
  这就是他递过来的答案。
  明楼明白了,立刻开始考虑措辞和表演方式。
  他苦笑了声,说:“老实说,像我这样年纪的人,若认真说什么情情爱爱,未免脱离现实,太不实际。爱来爱去是年轻人的事情。不过,明秘书对我而言,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我们以前就认识,他小时候,养母在我家做帮佣。有那么几年,我几乎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后来他们母子俩离开明家,好多年不见。再见面时,他已成了这么聪明能干的样子。有时候心里真不免感慨,有点像是那些过去的日子又回来了。虽然我也明白,时光不可能重回。但是,人总是会有幻想的时候。有的时候,偶尔纵容一下自己,也未尝不可。毕竟,在这样的时世里,谁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呢?不如抓住当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十分真挚,几乎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第11章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好不容易,一顿鸿门宴吃完。
  回程的车上,明楼问道:“以你对高木的了解,能否过关?”
  明诚沉吟道:“应该没有问题。您的爱好打猎、马术解决了您会用枪的问题,您甚至主动暴露了自己在体能上的优势。这种主动暴露反而能打消怀疑,所以,高木没有对您做进一步的检触。我故意掉落筷子到高木身边,他帮忙捡起的时候,也一定看到了我脚踝上的伤痕。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应该可以判断出事件需要的时间,并结合常识确定次数。通常,一个人做过两次之后,不会再有力气去做别的。所以,他基本可以判定,昨晚的暗杀事件跟您无关。”
  明楼嗯了一声,看到街边卖核桃的摊位,说:“下去帮我买点核桃。”
  像南田和高木这样的人,一个就足以独当一面,两人合作起来,还要骗过他们,难度可想而知。应付完这一场,太过费心。
  明诚问:“买多少?”
  明楼斜他一眼:“这点小事还要问我?”
  明诚便自下车,买了一大包回来。
  他把核桃放在车座边上:“买了十斤,您慢慢吃。”
  即使是撒气,也方式俏皮,不至于触着对方的逆鳞。
  明楼轻轻一笑,生不起气来。但是,仍是要惩罚的,否则,岂不太无法无天。
  “回去之后,你敲五十粒出来,我下午要吃。”
  “那么,文件谁签?”
  “你签。”
  “你为什么不干脆给我再装两只手?”
  “因为,一双手的你就足够能干了。”
  那厢,南田问高木:“你觉得如何?”
  “此人很狡猾,也很聪明,他把能遭人怀疑的点自己先放了出来,倒是显得十分坦荡。可他能想得这么多,只代表着,他有更值得隐藏的秘密。”
  “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他一定不简单。不过,我暂时拿不到实据,昨晚上的事应该不是他做的,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他在香港的那一天,刚好原田熊二遇刺,时间上没有这样的巧合。我相信,他隐藏起来的部分,一定有很有趣的东西。不能轻易动他,但也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一切务必谨慎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可惜,他太滑溜了。”
  高木提醒:“色诱那一套,不要对这个人用,他很清醒,不会轻易上钩,反而徒惹怀疑。”
  南田抿了一下嘴唇。
  高木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已用过美人计,然而没有成功,不过他当然不会道出这一点去拂南田的面子。
  别了南田洋子,高木回到自己家。
  在上海的这处宅邸是以前添置的,被调任之后,他并没有卖掉。似是有一点莫名的留恋,不想轻易丢弃。
  明天的机票已经买好,他清理自己的东西。
  有一样东西,已经陪伴了他十四年,这一次回上海,他也依旧带着它,是他的小提琴。
  通常,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它。唯独有一个人例外。
  那天晚上,他听到一种很奇妙的音律。
  每一个音阶的排列都清楚地知道,但是,由琴弦上流淌出来的时候,那感觉却和其他人拉出的有微妙的差别。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他离家已有四年五个月零九天。在这片土地上,不管职衔如何,其实只是一个不能归家的异乡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自己是个很出色的演奏者,但是,却无法复现出那种感觉,无论如何都不能。
  他想,或许离开之前再听一次,有可能找到答案。
  明楼监听了明诚的电话。
  作为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他希望全盘地了解情况。
  身边有一个这么强的人,总是得留些后手的,不能不防。
  于是,他知道了高木的邀约,也听清楚了那个地址。
  事情有些诡异。为什么中午才有过饭局,晚上又要再约?
  难道高木发现了什么,要从明诚这里打开缺口?
  尤其令人恼火的是,送他回酒店的路上,明诚半个字也不提这事。
  存心隐瞒。
  晚餐之后,高木要求明诚再拉一次那支曲子。
  他解开搭扣,从黑色的皮质琴套中取出小提琴,递给他。
  明诚一手扶琴,一手执弓,立在窗边。一轮半月清辉洒下来,在他脸上映出半明半暗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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