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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位教皇(102)

作者:大叶子酒 时间:2024-03-05 11:21 标签:重生 西幻 复仇虐渣 西方罗曼

  临行之前,拉斐尔和亚曼拉在花园里见了一面,女王还是那样散发着野性蓬勃的美,胸前的金鹰挂坠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很高兴能亲眼见你一面,尽管桑夏跟我说你有多好,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在没有真的见到人之前,总是不会放心的。”亚曼拉笑着说。
  “而且,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德拉克洛瓦那个混账居然能生下你这样的好孩子,真是令人惊奇,你们的神也太过眷顾他了。”女王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拉斐尔不由自主地问:“听起来他以前是个很糟糕的人。”
  亚曼拉做了个隐晦的表情:“何止是糟糕,我愿意称他为恶德的人渣,一个道德败坏的老师,一个被魔鬼唾弃的混球——”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和拉斐尔一起笑了。
  “但是他居然有你这样的孩子……”女王轻轻地叹息,目光落在拉斐尔脸上,像是透过他看见了遥远的故人。
  那是她的青春年华,她的少女时代,她早就失落的、遗忘的岁月,被尘封在遥远的故国。
  “这些年很辛苦吧,孩子,”亚曼拉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拉斐尔的头发,她的动作里不含任何的同情,单纯像是一个母亲在触碰自己的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我是你的母亲,一定会为你骄傲。”
  她的声音又低又温柔,触碰着拉斐尔额头的手指很粗糙,但是温暖得令人想要落泪。
  这样的触碰只是很短的一瞬间。
  “不要怨恨命运,”亚曼拉放下手,蓝色的眼眸凝视着拉斐尔,“它已经努力给了你它能给出的一切。”
  拉斐尔目送着女王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角落,心头忽然有点莫名的怅然若失。
  怎么说呢,我觉得不是我的错觉,阳了之后脑子转得慢了很多,写这篇文开始我可是灵感小喷泉,所有人物定时在我脑子里演剧,嘎嘎嘎就能写很多,但是这几天脑子空空如也,不要说演剧了,我连每个人的形象都很费力才能还原,那种自然流畅地动起来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每天都在生硬地推剧情,好像脑子被吃掉了一样,对于一个曾经体验过丝滑输出的写手而言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第62章
  黄金衔尾蛇(十二)
  拉斐尔又在梦中听见了那个女声缓慢悠远的吟唱,海浪一重一重地推开,撞碎了礁石上悬浮的泡沫,雨滴砸在玻璃窗上,高高低低地做着伴奏,那个歌声缥缈而温柔地回荡,让人不自觉地在梦中下沉、下沉,像是要一直沉入生命最原始的开端,沉入母亲子宫温暖的羊水里去,被寂静和永恒的安全感包裹。
  所有记忆都被切割成零碎的片段上下漂浮,组成一个没有逻辑的环带绕着拉斐尔转圈,他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宛若婴儿在母腹中自我保护,他没有睁眼去看那些碎裂的记忆,只是在令人沉醉的安心歌声里不断下沉。
  拉斐尔难得睡了一个不错的整觉,这个整觉的意思是,他没有半夜被什么噩梦惊醒,也没有被外头突发的事件吵醒,完完整整地从晚上十点睡到了早上六点,八个小时,非常完美。
  这样的睡眠对他而言实在太过于奢侈,以至于拉斐尔醒来之后还有种被歌声和摇晃的怀抱揽着的错觉,这让他懒洋洋地不怎么想动弹,并将脸埋进了被子试图抓住那种快要溜走的舒适感,不过很可惜,那个虚无缥缈的歌声就像是手指里的流沙,从他意识清醒开始就飞快地从他的记忆中擦除。
  等他彻底醒过来后十分钟,他已经完全遗忘了之前在梦境中听到的一切。
  “看起来您做了一个好梦。”
  推门进来的卢克蕾莎提着一只对她而言大大的锡壶,里面装着新鲜的热牛奶,小姑娘穿着到小腿的棉布长裙,腰间围着花边围裙,头上还煞有介事地用雪白方巾包裹了头发。
  装扮成小女仆的小姑娘将牛奶壶放在地毯上,朝床上的教皇提起一角裙摆行了个摇摇晃晃的礼:“日安,冕下,今天为您服务的是女仆卢克蕾莎。”
  说出这话显然耗费了腼腆的小姑娘全部的力气,她的脸涨得红红的,一双大眼睛无所适从地看着地面,直到听见床上青年一声经过努力憋气后失败的短促笑声。
  “好的,那么感谢可爱的卢克蕾莎小姐,今天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另外,我得说我非常喜欢你昨天的造型。”拉斐尔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顺滑的长袍在他腿边飘荡,青年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提起那壶牛奶放到对卢克蕾莎而言很高的桌上,同时敲了敲桌上的铜铃。
  卢克蕾莎并没有获得任何头衔,但作为跟在教皇身边的孩子,她被众人默认是冕下的养女,加上小姑娘本身就性格讨人喜欢,教皇护卫队和修士修女们对她倾注了大量的爱意,然后他们就发现了孩子性格过于内向腼腆的特点。
  这并不是什么坏处,对于一个优秀的贵族女性来说,温柔顺从就是人们对她的最高要求,但是拉斐尔并不希望卢克蕾莎如此害羞内向,至少她得学会如何在人前落落大方地展示自己。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首先提出了这个主意,哄骗着卢克蕾莎玩起了角色扮演的游戏,美其名曰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接触不同的人群,胆子自然而然就大了。
  拉斐尔对这个玩笑性质的练习不置可否,不过每天看着卢克蕾莎认真地扮演不同的角色,偶尔他也会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昨天是女骑士,前天是修女,今天则是女仆,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惊喜。
  拉斐尔在二十三岁的年纪,提前品尝到了数百年后新手父亲的快乐。
  “昨天的提议来自雷德里克先生,”小姑娘有问必答,对自己尊敬的冕下更是知无不言,“而且那把剑也是雷德里克先生送给我的,他说它曾经是维塔利安三世的珍藏,是给小孩子做剑术启蒙用的,上面还刻着前任收藏者的姓名首字母DA,我很喜欢那种字体。”
  “是吗,那你可以尝试着学习一下,加莱的贵族们相当喜欢创新字体,听说弗朗索瓦四世就是一位杰出的书法大师,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向他请教一下,作为桑夏的未婚夫,他应该很乐意多一个你这样可爱的学生。”拉斐尔顺口说道,桑夏很喜欢卢克蕾莎,也许是因为没有兄弟姐妹的遗憾,她对拉斐尔养在身边的这个小姑娘报以极大的热情,恨不得把自己小时候用过的所有好东西都送给卢克蕾莎,拉斐尔对此自然喜闻乐见。
  他们在三天前抵达了霍桑科城堡,加莱传信过来,他们的皇帝陛下还要两天才能到,于是这里就成了拉斐尔和桑夏的天下,但这个边境小镇也没有什么值得流连的娱乐活动,极目远眺都是森林和原野,无所事事的两人天天骑马出去露营闲逛,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倒是令彼此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陪着卢克蕾莎用完了早餐,拉斐尔换上了简便易行动的服装,一边系着袖子上的纽扣,一边往楼下走,穿着骑马装的桑夏果然已经坐在大厅里等他了。
  见他下来,飒爽利落的公主抓起身边的马鞭,轻快地朝他招手:“快点,你昨天什么都没打到,今天不能再空手而归了吧。”
  并不擅长打猎的教皇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见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扭头离开,桑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好吧,尊贵的冕下,让我说最后一句——教导您枪法的老师应该被勒令从此离开教育行业,我说真的,他真的不适合干这行。”
  拉斐尔无声地瞥了她一眼,下巴抬起,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像是一只紫色眼睛的高傲大猫,底气十足且横得要命。
  桑夏咯咯地笑着,觉得这事儿真是有趣极了,运筹帷幄看似无所不能的教皇居然在武艺方面有这样糟糕的表现,不能不说是一大反差,不过这点反差落在偏爱他的人眼里也不是什么大的缺点,反而更让人怜爱他了。
  就像是一个能徒手举起八十斤铁锤的壮汉对柔弱无力的小宝宝的怜爱。
  事实上的确能徒手抓起几十斤的斩|马|刀的桑夏现在正处在对“柔弱无力”的冕下的奇怪滤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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