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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走失记(7)

作者:一世华裳 时间:2019-01-08 13:09 标签: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叶右一点也不意外这人能猜出他想去打探消息,问道:“比如?”
  闻人恒道:“至少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九成都是真的。”
  叶右问:“不真的那一层是?”
  闻人恒道:“你痴傻了很多年。”
  叶右顿时通体舒畅,觉得这话可信。
  闻人恒紧接着道:“只是痴傻了一个多月而已。”
  叶右:“……”
  说来说去他还是傻过!
  
  第8章
  
  那几张纸的内容都一样。
  大意是姓王的糟老头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背地里干尽丧尽天良之事,却得了大好名声。他不忍天下英雄再受蒙骗,要替天行道,所以找来灯灭毒让王老头好好尝尝当年的滋味,而且他最近便要将王老头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咱们拭目以待!
  王家主气得直哆嗦,连眼珠都红了,问道:“谁贴的?看见人了么?抓回来!”
  “没有,”家丁道,“这些都是贴在没人的小巷子里的,也不知是何时贴的,好多巷子里都有,小的已经派人去撕了。”
  王家主胸膛起伏剧烈,粗声道:“多派点人找!”
  家丁领命要走,在座的一个人却及时叫住了他,敏锐问:“巷子那么僻静,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这个的?”
  家丁动动嘴唇,欲言又止。
  王家主盯着他:“说!”
  家丁只能硬着头皮道:“回老爷,因为这些地方都有人围着看。”
  王家主问:“那他们又是听谁说的?去问,总该有个人引着他们过去。”
  “这倒不一定,”闻人恒插嘴道,“对方选在那些地方贴,便是不想被人看见,怕是现在去问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他贴完后只需装作路人不经意地念叨一句,听到的人自然会寻过去,而后便一传十、十传百了。”
  王家主一口气憋在胸口,知道如今全城的人恐怕都在对他父亲议论纷纷、评头论足,特别想砸点东西,但意识到武林前辈就在大堂里坐着,到底是忍住了,急忙叫来管家,让他告诉下人们管住自己的嘴,这事千万不能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
  闻人恒又道:“但不排除贴告示的与下毒的不是同一个人,兴许是有人想借着这阵风故意浑水摸鱼,王家若和谁有过过节,还是多留意一下为好。”
  王家主应声,叫来家丁又加了几句嘱咐,这才看着在座的人,略微缓了一会儿怒火,哑声道:“我父亲为人如何,各位前辈们都清楚,这绝对是污蔑。”
  魏庄主率先开口:“那是自然,我们和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哪能信不过他,贤侄莫动肝火。”
  王家主心力交瘁地点了点头。
  魏庄主看着他:“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出了这事,贤侄怕是有很多事要处理,不如先去忙,后面的事咱们以后再谈。”
  王家主感激地“嗯”了一声,恭敬地送他们出去。
  闻人恒和叶右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尽管闻人恒方才嘴上那么说,但他们觉得这事八成还真就是下毒的人干的。
  他们赶来王家时耗费了十多天,而在此前灯灭毒的消息已经传开,那么早到苏州的江湖人肯定等得更久。是人就有耐心用完的时候,这么多天没消息怕是早就不耐烦了,偏偏恰在此刻,告示横空出世,欲走的人必然要留下,走的人则会再赶回来。
  他们先前便在想下毒的人兴许是想把人们引过来,如今更证实了这一猜测。
  可是,他这么做所图为何?
  还有,他对王老爷子下手究竟有什么理由?是真要替天行道,还是另有所谋?
  叶右轻声开口:“师兄。”
  闻人恒道:“嗯。”
  叶右道:“我去如厕,你随便找个地方等等我。”
  闻人恒:“……”
  闻人恒无奈,正准备说一句“师兄陪你去”,却听见魏庄主在门外叫他,便拉着师弟过去,毫不意外听这人提起去找纪神医给师弟看病,虚伪道:“可纪神医不是在给王老解毒?我这边不急,还是再等等吧。”
  “都解得差不多了,”大事放在一边后,魏庄主习惯性带上了笑,弥勒佛似的,“就是把个脉的工夫,不耽搁事,你好不容易找到师弟,我也替你高兴,我去和纪神医说,让他抽空看一下。”
  闻人恒正中下怀:“那劳烦魏伯父了。”
  魏庄主笑道:“和我还客气什么。”
  叶右乖巧地跟着他们,再次打消去茅厕的念头。
  他看一眼闻人恒的侧脸,心里微微一松,终于有些相信他们是师兄弟,魏庄主曾见过闻人恒的师弟,而他看病时说不准会把脸上的布条拆开,闻人恒这么淡定,想必没说谎。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闻人恒来的路上派人给魏庄主传了消息,要合伙唱一出戏给他,但他总觉得以闻人恒的手段,若真这么做,绝对会找不少人一出连着一出地唱,让他无从分辨。
  所以他还是愿意相信闻人恒的。
  几人边走边聊,进了后院。
  如今告示一出,王老爷子那里轻易便去不了了,魏庄主带他们去的是纪神医的住处,尚未到达小院,几人便已经能闻到淡淡的草药味了。
  纪神医恰好还没去王老爷子那里,正在看一本医术。如闻人恒所说,这人年纪虽大,但身子骨硬朗,像是连脸上的皱纹都透着股精气神。他身穿一袭白衣,胡子过胸,花白白的一片,看着仙风道骨。
  闻人恒简单说明了来意。
  纪神医捋捋胡须:“他是什么门派的?”
  闻人恒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与师弟分别了十年,最近才找到他,他受了伤,什么都记不得了,这一点晚辈也不清楚,不过晚辈既然找回他,他今后肯定是要跟着晚辈的。”
  魏庄主也帮腔:“就是,以后有小恒看着,还能出事不成?”
  纪神医没好气地看了魏庄主一眼,倒是没说别的,痛快地开始为叶右诊脉,然后又让他将布条拆开看了看,说道:“烧伤不严重,接着抹百草露就行。”
  闻人恒应声,见他还在诊脉,便耐心等着。
  “内力倒是有些奇怪,似有似无,但也看不出是有内伤,”纪神医道,“你说他什么也不记得,可是碰到过头?”
  闻人恒道:“晚辈找到他时,他已经记不得事情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清楚。
  纪神医又仔细诊了一会儿脉,得出的结论是身子没有大碍,既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除去有些外伤,基本没毛病,至于内力和失忆,可以先开一副药试试。
  他说道:“喝五天,喝完再过来让我看看。”
  魏庄主日理万机,看到一半便被手下叫走了。闻人恒为师弟缠好布条,便客气地起身告辞,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向外走,问道:“内力只剩这么点,这些天没觉得难受?”
  “没有,”叶右道,“神医不是也说我没事?”
  闻人恒点点头,没有再问,但心里反而更担忧了。
  他这些年和师弟交过几次手,知道师弟如今的内力减得有多么恐怖。他先前暗中看过,也觉得不像是内伤,原以为纪神医会有些办法,没想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就有问题了。
  他师弟性子乖张,容易得罪人,莫不是在外面造的孽,害人家追到中原来了?
  他觉得头疼。
  叶右不知他家师兄的心思,问道:“刚刚纪神医为何要问我的门派?”
  “纪神医行医向来有几条规矩,只要别犯,他便不会见死不救,”闻人恒道,“那些规律里其中一条是‘邪派的一律不救’,所以他才会问一句。”
  叶右挑眉:“那……”
  他本想提魔教,但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换了问法,“我是正是邪?”
  “这谁知道,”闻人恒的语气很无奈,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师兄也想弄清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这不是没办法么?既然不清楚,那你便暂时算我双极门的人了。”
  叶右越来越觉得他师兄除去难对付外还挺无耻的,不过看师兄这样子,他八成便是邪派的人了,究竟是魔教的还是与魔教有仇?
  话说回来,他真会加入邪派?
  闻人恒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叶右认真道:“我觉得我这么正直善良,不会是邪派的。”
  “……”闻人恒看了看他,“嗯。”
  二人到的比较晚,王家已经住了不少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家主预留了几间客房,闻人恒自然属于有资格入住的那一批,便带着师弟住下了,然后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熬药。
  那药熬出来黑乎乎的,叶右试探地喝了一口,眉心一跳,紧接着面不改色一口气全闷了。
  闻人恒及时倒了一杯水给他:“苦?”
  叶右嘴硬:“还好。”
  闻人恒道:“你以前就特别怕苦,当年痴傻时,每次喝药都会发脾气地把碗砸了,还会撒泼打滚,哭闹半天。”
  “……”叶右沉默了一下,决定正视这件事。
  他咳了声,正要问问当年的具体情况,就听见房门被敲了敲,刀疤男进来,告诉他们魏庄主派人来请他们过去吃饭。
  闻人恒没意见,刚刚起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握住了手。
  叶右道:“师兄,我说实话,确实苦。”
  闻人恒沉默地盯着他,已经能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叶右道:“苦得我都没胃口了,你自己去吧。”他说罢放开手,摇摇晃晃爬上床,万分虚弱。
  闻人恒无语,示意手下照顾好他,这才离开。
  他前脚一走,叶右后脚便站了起来,慢悠悠迈出大门,看一眼跟上来的刀疤男,问道:“我师兄和魏庄主的关系很好?”
  “这几年都挺不错的,似乎是以前门主的师父出事,魏庄主帮过忙,”刀疤男得了门主令,对一般的事基本有问必答,“还有就是魏庄主的小女儿对门主有那方面的意思,魏庄主也很想让门主当他女婿。”
  这么一说,叶右便对魏庄主的热乎劲不意外了,好奇问:“我师兄呢?”
  刀疤男道:“不清楚,他们还没挑明过……”他说着一顿,“对了,大概半年前,魏庄主好像问过门主怎么还不成家。”
  叶右问:“那我师兄怎么说的?”
  刀疤男看他一眼,实话实说:“门主说他还没找到师弟,暂时没心思成家。”
  叶右一听便知是拿他顶缸,道:“以后我师兄成婚,你们双极门一定别忘了给我包个大红包。”
  刀疤男:“……”
  
  第9章
  
  告示的事才过去不到半天,苏州城内大街小巷、茶馆酒楼随处可见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叶右路过时还听到有几个在低声说王老爷会不会真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被王家主听见,那一口血想必真会喷出来。
  不过随即他便不担心了,因为人们很快停止了交谈,光顾看他这颗“灯笼”了。
  夕阳西沉,叶右连续走过三家酒店,最终停在了城内最好的一家前,他迈进去,顿时觉得这地方真不错。
  酒楼三座两层,两两楼座间连着飞桥栈道,栈道上也设有雅座,外面垂帘,墙上挂画,大堂还摆着盆景,讲究得很。他们进去时,歌妓们正在跳纨扇舞,身姿妙曼,惹人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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