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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14)

作者:茶榷 时间:2022-03-28 10:42 标签:强强 甜宠 虐恋 相爱相杀 双向暗恋 替身

  孟扶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闭唇不语。
  “蔚掌门……”汴清予抬起头,“蔚掌门有何贵干?”
  “我来送汴掌门回去。”蔚楚歌嗓音低沉,“不用劳烦孟庄主了。”
  剑拔弩张的气氛弹指间萦绕在众人周围,霍一和杨七闻言手不由握住腰间的剑。
  蔚楚歌语气不善,孟扶渊也提高了警惕。
  却听汴清予叹了一口气,“孟扶渊,松开手吧,我随蔚掌门回去。”
  孟扶渊面带忧虑之色,但还是依照汴清予的意思放在了扶在汴清予腰间的手。
  汴清予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宽心。”
  面上不动声色那只是表象,汴清予清楚自己已经被毒发折磨得几乎要失去神智,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千万不能让蔚楚歌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切记谨言慎行。
  蔚楚歌将自己拿在手里的斗篷严严实实裹住汴清予,将帽子盖在汴清予发顶,然后拦腰抱起来,这样无人知道他怀里的人是汴清予。
  蔚楚歌快步走向山峰,却是天权峰。
  若放在平常,汴清予是绝对不会让蔚楚歌这样随心所欲的,但是现在自己能表现出镇定自若的样子都困难,汴清予无力反抗,就任由蔚楚歌的性子喜好来了,汴清予心想,或许自己正好能趁着这段路程闭眼养一养神。
  汴清予也不知道蔚楚歌要带他去哪里,反正自己暂时也没有选择的权利,就随他去吧。
  蔚楚歌能感受到怀中人时而的颤抖瑟缩,蔚楚歌蹙眉,一时有些茫然,难道自己那一击真的这么重吗?
  蔚楚歌不由加快了步伐。
  推开门,蔚楚歌把汴清予放在自己的床上。
  坐在床上,汴清予噤声,略微扫视四周就知道这里是蔚楚歌的卧室,周围的布置一如蔚楚歌张扬的风格,从黑檀色的柜槅上放置的素白瓷瓶,和田玉仙人雕像,木制浮雕船景,再到床两边软丝绸的床帐,铺在床上的绣花锦被,圆形梨花木桌子,青瓷印花茶壶。
  汴清予低头,突然问道:“刺客,是你派的对不对?”
  蔚楚歌站在汴清予一步之遥的位置,“你在说什么?”
  “你叫的是孟庄主,你知道他是无为庄庄主。”汴清予仍然低头看着地面,低声道,“你早就调查过他。”
  周遭的环境诡异地安静了一瞬,之后蔚楚歌缓缓说道:“确实是我。”
  “果然……是你。”
  因为低头的姿势,蔚楚歌看不清汴清予脸上的表情,蔚楚歌盯着汴清予的白玉发冠,“我还知道你们结盟,等开阳派被废除之后,你们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那当然是显而易见预料之中的结果,蔚掌门心如明镜,聪明绝顶,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因为毒发带来的绞痛,汴清予咬牙道,“你若是怕我威胁到你的地位,你可以现在就把我杀了。”
  “你知道我不会。”
  汴清予无言,似乎是对蔚楚歌的话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蔚楚歌猜到以汴清予的性子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话,眸色变沉,继续说道:“那样也太无趣了。我要的是凭我的绝对实力胜过你,我要你心服口服的臣服。”
  “做梦!”
  汴清予猛得抬头,盯着蔚楚歌,紧接着又是一阵毒发,汴清予脸上嘲笑被又一次猝不及防的疼痛折磨得刹那间消逝,只余下重重的喘息。
  蔚楚歌见状皱眉忙问:“你怎么样?”
  “我怎么样……”汴清予双眸无声地平视前方,像是一潭死水,语气平静无澜,似乎是怒极之后反倒万事皆空的无畏,冷淡和疲惫,“我怎么样……你蔚楚歌不是最清楚吗?”
  蔚楚歌追问:“你为什么不躲?你不可能躲不开。”
  汴清予语气间都是嘲弄,“我为什么不躲你不知道吗?”
  汴清予知道自己的毒发快要到高潮,无意与蔚楚歌继续争吵对峙,没等对方回答,咄咄逼人——
  “蔚掌门……还不走,是想这种时候……也要与我……颠鸾倒凤吗?”汴清予把最后五个字咬得极重,又喘了一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现在身体似乎是吃不消——咳咳——等明日吧——今日让我先缓一缓——”汴清予没忍住喉咙里的痒狠狠咳了好几下。
  蔚楚歌刹那间怔然,随后俯身,用虎口卡住汴清予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视线,四指陡然收紧,面冷如冰,逼问道:“你觉得我就是这种人?”
  “不然呢?”汴清予忍住下巴处的疼,“蔚掌门名利双收,我人微言轻,除了鱼水之欢,蔚掌门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好。”蔚楚歌甩开钳住下巴的手,汴清予的皮肤本来就比寻常人白一些,衬托得蔚楚歌留下的三个红指印更加明显,汴清予一摆脱自己的桎梏,视线又重新回归地面。
  “好!那就如汴掌门所愿,我等着明日与汴掌门共赴巫山!”蔚楚歌摔门而去。
  汴清予看着门被重重地合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床上,无力地合上双眸。


第24章
  伴随着痛意而来的,是无止境的可怖的梦靥——
  “来,吃了它。”
  一双大手捏着汴清予的下巴,覆在手腕上的锦织袖口有精致的刺绣花纹,用的是循循善诱的柔和语气,动作却粗暴的像是山野屠夫,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强硬地塞进自己嘴里。
  手脚均被万年玄铁链束缚,汴清予毫无反抗之力,被迫生吞强咽,干咳几声。
  “别怕,是毒药。”锦袍男子蹲下身来替跪坐在地上的汴清予理了理汗湿的鬓发,“这毒大约每隔三十天都会毒发一次,毒发时身体脆弱不堪,抵御伤害的能力也将至冰点,但要说特别难熬,其实也不尽然。”
  “这毒不压制功力,不影响修行,除了带来难捱的疼痛,还有另一个作用,毒里面掺和了类似于春药的成分,若是毒发前三日内没有行苟且之事,只会让毒发之时带来的疼痛感就会更加强烈,同时毒发高潮时手脚软的厉害,基本上是任由我摆布,无法反抗,若是毒发前三日内行房事,毒发带来的疼痛与蚊虫蜇人别无两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要你永永远远雌伏在我身下,以便彻底摆脱毒发。”
  ……
  画面一转,汴清予看到衣衫褴褛的自己在街头失魂落魄地跑,身形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背后传来老鸨的讥讽声,“这恐怕又是个疯子,身无分文,还想来我们妓院寻欢作乐?”
  神思迷惘的他置若罔闻,只是双目迷离,喃喃自语道:“我不能自甘堕落,我要活着,但不要行尸走肉般活着……”
  只见汴清予倏尔神色一变,被疼痛折磨得蜷曲身体,浑身发抖打颤,双眉纠在一起,咬紧牙关,伸手可及之处唯有袂口的衣料,被双手狠狠攥住,填满掌心,才稍觉踏实,然后一手松开棉麻布料,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掏出了唯一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刀尖刺破皮肉,鲜红刺目的血液渗出。
  皮肉剖开的疼和毒发的疼大相庭径,地上凌乱殷红的血迹缓解了糟践身体的冲动,汴清予脸上和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竟然痴痴地笑了,那像是一个胜利的笑容,“你还是低估了我的忍耐力。”
  ……
  苍穹逐渐转为绀色,最后沦为墨色,月亮在凝云后“半遮面”,月华不如往日璀璨金明,时而有疾风卷过,带起树叶摩挲抖动,像是孤魂野鬼悄然而过。
  汴清予悠悠转醒,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是人定初时。
  竟然睡了这么久。
  汴清予记得自己彻底失去神智之间,汗流浃背,身上犹如淋了一场蒙蒙小雨,醒来的时候,汗已经干了,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很,但是再难受,也好过被毒带来的剧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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