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学神带崽守寡(61)
林松玉翘着嘴角抱着崽往中央一站:“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汤呼呼,我的亲儿子。”
汤呼呼:“我是汤呼呼!”
汤斐珠喜欢到流泪,想马上交付董事长公章:“你爹说他有生物医学天赋对不对?”
林松玉:“不对,他说的是谢琢。不过宝宝数学很好噢,奶奶比呼呼大五十岁,奶奶今年几岁?”
汤呼呼:“奶奶五十二岁!等于二十六个呼呼!”
这算术能力一看就是祖传的!汤斐珠当年刚进公司去的第一个部门就是财务部。她立刻打电话给金店,让他们把所有宝宝款的金饰送过来挑。天哪,别人家的奶奶孙子出生、满月、周岁都会大买特买,就她没买。
姨母们纷纷掏钱装红包,过年别的没有,现金管够。
林松玉拎了个袋子,敞开来装红包。
李岫玉表情淡定地凑过来,低声道:“怎么回事?”
真把人家孩子的抚养权抢过来了?
林松玉:“是我亲生的,有空给你解释。”
李岫玉闻言朦朦打量汤呼呼,难怪当初那句“大伯”怎么听着那么顺耳呢,原来真是他侄子!
汤呼呼没忘记李岫玉:“大伯!”
李岫玉感动得摸了摸口袋发现没钱,看见他妈包好了大红包,站直了,提高声量道:“大姨奶奶红包一万块。”
林松玉拉开袋子,收下了。
汤呼呼:“谢谢大姨奶奶!”
李岫玉:“二姨奶奶,一万块零一块糖!”
汤呼呼:“谢谢二姨奶奶!”
李岫玉:“三姨奶奶,一万块零三个钢镚!”
汤呼呼:“谢谢三姨奶奶!”
……
“亲奶奶更是出手豪横……”
大厅里的热闹吸引来了午睡的汤老爷子和林施。
林松玉这下不好再跟李岫玉一唱一和地要钱,清清嗓子:“姥爷,爸爸,这是汤呼呼,我儿子。”
汤老爷子连道了三声好,一看就是汤家的孩子,长得就汤呼呼的。
“就你,妈妈呢?”
林松玉:“咳咳,赶路有些累,没让他来,里面有些隐情,以后跟大家说。”
汤斐珠得意地看了丈夫一眼,还是她的眼光毒辣吧,这一看就是孙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眼里还只有论文。
林施都愣住了,这不是谢琢儿子吗?怎么变成他孙子了?
林松玉道:“您孙子,谢琢养的。”
养得很不错吧?用心血养的。
林施震惊地说:“啊,啊,一直听说谢琢养出来的细胞很完美,连我孙子都这么会养……”
这白白软软的脸蛋,黑溜溜的大眼睛,肉乎乎的小藕臂……就是就是很符合教科书的养法啊!
林施当年也是研究过育儿书的,此刻甘拜下风,因为他儿子比孙子少一斤肉多一斤反骨。
“等等……他休学帮你养儿子?!”林施倏地反应过来,这合理吗?那可是举世无双的天才啊?自家有钱有人,怎么让一在校生休学养?
林松玉被问得支吾了一下,他爸可不会惯着他,如果说是的话,估计他爸会气得用玻璃棒再抽他。
他率先跟林施坦白:“呼呼有两个爹,都有血缘,就当是我和谢琢合作的一项超前研究吧。”
林施在生物领域第一次露出迷茫的眼神。
林松玉拍拍他的肩膀:“您消化一下吧。”
因为亲戚太多,每人逗两句就天黑了。
“二、不是,三姨奶奶好……”小崽子实在睁不开眼睛,直接呼呼大睡。
林松玉一看到七点了,道:“我带他回去睡觉。”
汤斐珠:“晚上就在家里睡啊,你晚上不会带妈妈带。呼呼睡着的样子我看一晚上。”
“什么叫我不会带,我带了好几个晚上!”林松玉抬起下巴,“我怕呼呼换个环境没有谢琢会哭,以后谢琢有空了再带到家里来睡。”
林松玉带着战利品和呼呼,满载而归。
他提了提沉甸甸的红包,又看看七楼,选择把包裹放在车上:“待会儿送家里去。”
司机:“好的,林总。”
林松玉点开微信,发现谢琢给他发消息说,到楼下了打电话,他下来接。
七楼一上一下的,麻烦,林松玉当没看见,对司机道:“你跟我到楼上。”
司机闻言伸出手,以为林总要他帮忙抱小孩。
林松玉:“不用。”
司机明白了,当个保镖就行了。
“叮咚!”
林松玉站在门前按门铃,或许是听到了熟悉的门铃声,他怀里的小崽子有苏醒的迹象。
“汤呼呼,到家了。”林松玉小声道。
汤呼呼睁开眼睛,他也想爸爸了。
屋内,谢琢刚过滤完豆浆,坐在矮桌边吃了一个包子,馒头味道淡,又拿出邻居给的酱菜,把馒头撕开,夹在里面吃。
他以为林松玉说八点就不会提前,听到门铃声,差点被馒头噎住,赶忙把酱菜和馒头藏进抽屉里,起身去开门。
大门打开,林大总裁闪闪发光地站在那里,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食物的味道。
谢琢:“做了豆浆,你要喝吗?”
林松玉回头对司机道:“你下班吧。”
他脱了鞋走进去,夜晚开灯的小屋别有不同于白天的温馨。
林松玉决定要融入呼呼的生活环境,来了解汤呼呼,与汤呼呼建立更加紧密的父子关系,而不是马上抢劫一般让呼呼适应他的生活环境,因此,他决定不催促谢琢搬家。
汤呼呼回到家里如鱼得水,坐在地上脱掉鞋子脱掉袜子,再脱掉外套,甚至连马甲都要脱掉。
谢琢:“可以了。”
汤呼呼住了手:“噢。”
林松玉也有样学样,把外套挂在门后。
客厅没有常规茶几和饭桌,只有一张三十公分高的矮桌,高的迁就矮的,每天都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林松玉看见桌上有一碗豆浆,还有一碗白色糊糊。
谢琢:“我还没喝,要不要尝尝?”
林松玉心想豆浆不都是豆浆机榨出来的吗,有什么必要尝尝?
不过他对这张儿童饭桌有点兴趣。
他屈尊降贵地盘腿坐在桌子边,膝盖还是高出桌面,端起碗,闻了闻豆浆,就是普通豆浆,喝一口试试。
汤呼呼挨着他恰恰好地坐下来,拿起自己的调羹,舀了一口白色糊糊塞进嘴里。
动作过于流畅,林松玉咽下一口豆浆,唇边沾了一圈白渍:“你吃什么?”
他相信谢琢放在桌上的,都是能吃的,看起来也像小崽子吃的。
汤呼呼:“爸爸喝豆浆,呼呼吃豆渣!”
豆渣,豆浆过滤出来的渣渣。
林松玉:“……”
不是,他喝豆浆,孩子吃豆渣?他一下子喝不下去了,瞪着谢琢。
“意外,不是给呼呼吃的。”谢琢把豆渣收起来,他本是留着明天早餐做个豆渣饼,“呼呼,这个不能吃。”
汤呼呼笃定道:“爸爸能吃。”
“不好吃噢。”汤呼呼评价。
林松玉胸闷,谢琢平时都这样?豆渣也舍不得倒?
谢琢:“爸爸给你泡牛奶。”
“爸爸。”汤呼呼对林松玉道,“呼呼有面包噢!面包给爸爸吃!”
小崽子开始很忙地拉家里的抽屉,找他藏起来的面包。
谢琢欲言又止:“呼呼,别找了,被爸爸吃掉了。”
“嗷!找到了!”汤呼呼伸出胖乎乎的手,从抽屉里抓出半个馒头,疑惑地歪头盯着,呼呼藏过馒头吗?
谢琢:“你怎么能藏馒头……”
汤呼呼咬了一口:“馒头热呼呼的!”
谢琢:“……”
林松玉攥紧了掌心,又是馒头,谢琢中午就在喷泉广场吃馒头,晚上还吃,馒头吃不完吗?